簡琛立刻給何天打了電話,並將老夫人的情況,告訴給他。
然後,簡琛問何天:“你知道老夫人的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知道啊,這位老夫人是在幫她的寶貝孫子,討好小陶,從而讓鄭之秋贏得美人心。”
何天給出的理由,讓簡琛愣住。
他之前只以爲,老夫人如此熱情地幫忙,是想討好何天,好加深雙方合作的關係。
結果……
簡琛覺得這太荒唐了,忍不住問道:“你是認真的?”
“當然。”
“那鄭家人,就是在公然挖牆腳!?”
“正是。”
“既然如此,你怎麼還能這麼淡定?”
何天聳聳肩,語氣平淡地迴應道:“兩個跳樑小醜在胡鬧,有什麼好操心的,他們什麼都改變不了。”
“但是……你不會覺得心煩?”
“會有一點,但馬上,心煩的就是他們了。”
簡琛一聽何天這語氣,就知道他自己有打算。
當下,簡琛就沒跟着操心,而是問:“那老夫人提供的資源,公司這邊……”
“是拒絕還是接受,你來決定。”
“那肯定是要拒絕的,該如何給小陶安排工作,公司自有考量,用得着他們來插手!”
簡琛本來也是要拒絕老夫人的,之前他還有點顧慮,擔心拒絕得太直接,會讓老夫人覺得沒面子,從而讓何天夾在中間難辦。
現在,既然何天與老夫人的關係,本來就水火不容,那簡琛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簡琛這邊,讓經紀人去回絕老夫人。
而何天則趁機約鄭直見了面,並將老夫人做的事,全都告訴給鄭直。
鄭直知道鄭之秋還在惦記小陶,但他以爲鄭之秋的小打小鬧,不會弄出什麼麻煩。
結果可好,母親跟着一起胡鬧!
現在,鄭直深感愧疚,在何天面前,都要擡不起頭來了。
而何天這次,一改之前的和善,他一臉嚴肅地說:“別的胡鬧,我可以忍,但小陶不行!如果鄭之秋還要一意孤行,我不介意,讓他喫點苦頭!”
鄭直連連點頭,並誠懇地說:“我回去就狠狠教訓他,讓他斷了不該有的想法!”
“您是應該找鄭之秋聊聊,但這次的事,老夫人也幫忙了。我知道老夫人對我有意見,所以纔會得了機會,就來找我麻煩。但老夫人這次,鬧得過分了!”
鄭直的頭,垂得更低了些。
家裏的一老一少都不讓人省心,這可真是……讓人無地自容!
而何天,還在繼續提醒着鄭直:“相比只是喜歡胡鬧的鄭少爺,老夫人的舉動,反而更值得提防。這老夫人一出手,我們傷的,不只是和氣,還是雙方努力許久的結果!”
“我明白,回去之後,會好好規勸母親的。”
“相信鄭先生會處理好這次的事,若是處理不好……那我們的合作關係,也要到此爲止了。”
這話說得很重,鄭直忍不住微微變了臉色。
但是,何天的話,讓他沒面子,那家裏的兩位……就給他留面子了?
鄭直明明之前就勸過他們,也嚇唬過他們,可是,根本沒有用。現在,鄭直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鄭直內心無奈又氣憤,卻不能在何天面前流露出半分,他只能滿口承諾,等回到家,就找母親和兒子算賬。
結果,當鄭直氣勢洶洶地回到家時,卻發現,鄭之秋瘋狂流鼻血。
看到鄭之秋的鼻血,止也止不住,鄭直和老夫人都嚇壞了,當下就要送他去醫院。
可是鄭之秋非要去醫館,誰勸都不管用。
最後,鄭之秋還是去了醫館,找許大夫。
許大夫倒是輕輕鬆鬆就幫鄭之秋止了血,可是在診過脈之後,許大夫十分不悅地質問:“不是讓你修身養性嗎,你最近是不是沒聽話?”
“我沒碰女人!”
“慾念太多也不可以。”
鄭之秋呆住了:“想想都不行?”
“不行。”
“那也太慘了!”
“現在的隱忍,都是爲了日後正常的生活。如果你做不到,以後也不用找我來看病了,浪費我的時間!”
說完,許大夫揮揮手,示意鄭之秋離開。
鄭之秋沒有多說別的,站起身,走出去。
門外,鄭直還在打電話。
因爲老夫人實在看不起許大夫,所以她沒有跟來,只有鄭直陪着鄭之秋來看病。
鄭直也不確定許大夫能否幫忙止住血,所以他剛剛一直在聯絡別的大夫。
此刻,見鄭之秋一臉陰沉地走出來,他掛斷電話,並問:“如何啊?”
“沒事了。”
“那爲什麼會出鼻血呢?”
“因爲……”
鄭之秋沒有說下去,他只是捏緊了拳頭。
鄭直着急知道答案,見鄭之秋沉默下來,他便皺眉催促道:“你倒是說啊!”
鄭之秋緩緩擡起眼眸,聲音中,帶着控訴:“你現在知道着急了,你袒護何天的時候,可否想過我的死活?!”
鄭直是看在鄭之秋出鼻血的份上,才暫時沒有追究他做的荒唐事。
結果?他反倒質問起自己來了!?
鄭直冷笑,“是我讓你的身體變成這個樣子的嗎?你不是小孩子了,說話做事,要自己負責!”
“那你還是我的父親呢,難道你不需要對我負責嗎!”
“我還不夠負責嗎!就你做的那些混賬事,如果沒有我兜着,你早就倒大黴了!”
“誰能讓我倒黴,何天?哼,只有你把他當回事!有時候我都懷疑,究竟何天是你兒子,還是我是你兒子!”
“你……”
鄭直顧念兒子身體不適,本來不想動手。
可是鄭之秋越說越混蛋,鄭直簡直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動手打他!
但鄭之秋比鄭直更生氣的樣子,他還扯着脖子喊:“告訴你,你要是還想要我這個兒子,就在我調養好身子之前,將小陶送到我面前!如果你做不道,我們的父子情也就斷了。”
鄭直覺得不可思議,他瞪圓了眼睛,問:“你竟然爲了個女人,對我說這種話?”
“女人只是次要的,我從這次的事,看出父親對我的漠視!如果父親想要讓我對你有改觀,就要自己主動採取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