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指責,讓小陶輕輕眯起了眼睛,並說:“我哪裏偷偷摸摸了,很光明正大的啊。”
“你……胡攪蠻纏!”
“覺得我胡攪蠻纏,那就別和我說話,反正我也纏不到你身上去。”
“你……我……荒唐!”
孔子奇被氣得火冒三丈,因爲太生氣,大腦都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小陶。
偏偏在這個時候,何天笑出了聲。
這笑聲,立刻招致小陶不滿的瞪視。
感受到女朋友不開心了,何天趕緊收斂笑意,並說:“抱歉,沒忍住而已。”
聽到何天在道歉,孔子奇終於回過神來。
但隨即,他皺起眉,聲音硬邦邦地說:“您不必跟她道歉,這個女人,我來批評她!”
他……要批評誰?
自己的女朋友?
何天嘴角的弧度,在慢慢消失不見。
小陶也不願聽孔子奇囉嗦,就皺眉道:“我勸你,別多管閒事!”
“和我教練有關,怎麼算多管閒事!”
“就算他是你教練,但是也親疏有別!”
小陶的話,暗含深意。
但是孔子奇根本就沒留意其中的深意,只在哼了一聲之後,面帶不屑地說:“何教練是我重金聘請來的,我有義務保護他不被這裏被人騷擾!你呢,也是個女孩子,請你矜持一點,別看到男人帥就往上貼!”
孔子奇的話,很不客氣。
小陶此刻心情又很不好,聽了這話,無異於被火上澆油,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毛躁起來。
但是小陶也知道,如果由着性子和孔子奇吵,只會讓事情變得複雜。
而何天才經歷過車禍,需要安靜和休息,小陶找上他的目的,也是勸他回去,所以此時此刻,不能與孔子奇有爭執,更不能將事情鬧大。
如此自我分析了一番,小陶冷靜了一些。之後,她開口便要說話。
可是,何天搶了先:“以後,你別用剛剛那態度跟小陶說話了。”
孔子奇反應了會兒,才意識到何天在對他說話。
面對何天,孔子奇的態度和氣不少,而且還頗有耐心地替對方找補:“我知道教練有紳士風度,但是對有些女人,不必如此,她……”
“她是我女朋友。”
何天沒等孔子奇囉嗦完,就宣佈了一個事實。
而這個事實……讓在場的人都安靜了。
小陶錯愕地盯着何天,有點欲言又止。
而孔子奇變成了雕像,連話都不會說了。
至於小陶的助理,他手掌捂着額頭,心想早知道要自爆,他還跟着忙活個什麼勁兒!
在一陣難言的寂靜之後,孔子奇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他顫抖着問:“我、我聽錯了吧!”
何天露出一臉笑意,迴應道:“你沒聽錯,她的確是我女朋友,但這件事,我們暫時不打算公佈,也請你,幫我們保密。”
孔子奇實在太震驚了,以至於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便先下意識地點點頭。
小陶一臉不認可地盯着何天,問:“你瘋了嗎!”
“我沒瘋,我是信任我的學員,相信他會爲我們保守祕密,”說完,何天看向孔子奇,再次確認道,“是不是?”
這樣的信任,讓孔子奇一下變得熱血沸騰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就做出保證:“那是一定的,我這個人,最講義氣了!”
“那就多謝了。”
何天笑容和氣地應了一聲,之後便低頭看着小陶,說:“你看,事情解決了。”
解決了?
小陶眨了眨眼,然後在這一瞬間,她好像知道何天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跑來了。
原來,他是特意來給小陶一個說法的。有了這個說法,孔子奇就不會再爲難她……
想明白這些,小陶的心情變得有些複雜。
她開心何天對她的體貼,卻也覺得,這樣做實在是冒險。
這孔子奇是個實心眼兒的,憑何天剛剛那幾句話,倒是願意保守祕密。
可是多一個人知道他們的祕密,也就意味着,多了一分風險……
小陶抿着脣,看向孔子奇。
而這麼一看,她發現孔子奇也在看她。
猶豫了下,孔子奇還是對何天問出心底的疑問:“是不是因爲小陶對你死纏爛打,你不勝其煩,纔會同意的?”
“不是的,在做你的教練之前,我們就已經在一起了,來這裏,其實也是想和小陶多點見面的機會。說起來,這死纏爛打的人……應該是我。”
何天的解釋,對孔子奇來說,無異於一陣暴擊!
想想他之前各種防着、戒備着小陶,生怕教練會喫虧的舉動……他就恨不能將自己埋在土裏!!
自作多情,真是自作多情啊!!
不過……
孔子奇在懊惱的同時,心裏還是隱隱覺得兩個人不相配。
瞥了眼不懂風情的小陶,又看了看玉樹臨風的何天,最終,孔子奇還是決定刨根問底:“小陶究竟哪裏吸引了你啊?”
何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問了個問題:“在你看來,小陶是不是很敬業?”
“對。”
“對工作人員也不錯?”
“嗯。”
“模樣也挺好的?”
“這個……就馬馬虎虎了。”
何天自動忽略掉這句評價,總結道:“小陶是個好姑娘,我會喜歡她,不是很正常嗎?”
“但是喜歡一個人,不能只考慮這些啊,雙方要心動!可你看小陶,她身上哪裏值得你心動?”
孔子奇說話的時候,又審視地打量着小陶,這麼看過一圈之後,他搖搖頭,還是覺得小陶平平無奇。
小陶知道孔子奇對她有意見,但是這樣明目張膽的否定她……這傢伙是不是以爲自己不會發火啊!
小陶挑眉看向孔子奇,琢磨着,這傢伙要是再敢說些質疑她的話,她就不再手下留情!
何天感受到小陶的怨氣,便擡手摟住她的肩膀,再將人,向懷裏拽了拽。
等小陶靠在他的肩膀上,何天才繼續說道:“你看不到她身上的好,很正常,如果你看到了,就會和我搶她的,那我們就不是教練與學員的關係,而是情敵的關係了。”
什麼,情敵?
這個假設也太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