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被氣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又不能在盛明城面前發作。
她只能裝出一副受傷的神情,說道:“我只是被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倒,纔不小心碰到了時秋秋,但是我卻是被時秋秋故意拽下來的。”
喬小晴冷哼了一聲,道:“剛纔我都問過工作人員了,明明就是你要求把站位調到舞臺邊緣的位置,你就是想碰秋秋一下,讓秋秋後退幾步,然後掉下舞臺,否則的話舞臺上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你怎麼會平地摔的,還這麼巧的撞在秋秋的身上?只是你沒有想到,秋秋知道你一肚子壞水,不安好心,所以未雨綢繆了一下,讓人在下面墊了軟墊。”
舒言心裏一慌,立刻反駁:“我沒有調站位,明明是時秋秋想陷害我,如果是我做的話,那爲什麼我受的傷最嚴重?”
“那還不簡單,因爲你蠢唄。”喬小晴譏諷道。
“明城,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我被人欺負嗎?”舒言楚楚可憐的看着盛明城,想讓盛明城替她出頭。
時秋秋和喬小晴也將注意力放在了盛明城的身上。
讓她們意外的是,盛明城並沒有聽信舒言的話,只是道:“好了,這件事情沒弄清楚之前,還是別輕易下定論了,我會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的。”
說完之後,他跟導演打了一聲招呼,就帶着舒言離開,去了醫院。
舒言見盛明城居然不替她找時秋秋報仇,頓時覺得心裏十分不舒服,盛明城爲什麼不教訓時秋秋?
難道,盛明城喜歡上了時秋秋?
想到這裏,舒言頓時感覺一陣心煩意亂的。
盛明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如果是以前的話,他肯定會相信舒言的話,但是剛剛他看到時秋秋倔強的眼神,他頓時不想懷疑時秋秋了。
他要找到證據,用事實說話。
而時秋秋和喬小晴看着盛明城和舒言離開的畫面,對視了一眼,眼裏有着相同的疑惑。
盛明城這是轉性了?
“這盛明城是怎麼了?他不會喜歡上你了吧?”喬小晴想起之前在酒吧的時候,盛明城救時秋秋的事情,忍不住說道。
時秋秋沒好氣的掃了她一眼:“你覺得可能嗎?”
喬小晴仔細思考了一下,說道:“你說的對,的確不太可能。”
盛明城之前對時秋秋態度那麼差,又怎麼可能喜歡上她?
雖然舒言提前離場了,彩排還是要繼續。
盛明城把舒言送到醫院之後,心裏總有些奇怪,最後還是忍不住開車回了劇院。
這個時候已經差不多收工了,只剩下一些工作人員在收拾着器材。
他上前詢問了今天拍攝的機器,工作人員不敢怠慢,直接把今天的彩排播給他看了。
盛明城翻到了時秋秋和舒言掉下舞臺的那個畫面,反覆看了好幾遍。
最後他才確認,的確是舒言故意摔倒,想把時秋秋推下了舞臺。
所以,舒言說謊了。
盛明城意識到這個事實,心情頓時有些複雜。
不過爲了避免這件事情被更多人發現,他直接拿走了攝像的底片,然後進行了銷燬。
因爲舒言受了傷,所以表演的時間要推後了,導演對外發了個消息,說時秋秋和舒言雙雙失足墜下舞臺受傷。
導演想着發了個有話題的消息,這樣才能維持《盛世》的熱度。
果然,一羣記者們感覺有料,紛紛的去採訪舒言。
舒言本來是想接受採訪的,然後趁着這個機會狠狠的踩時秋秋一腳,暗示她之所以會受傷,是被時秋秋推下舞臺的。
不過,盛明城藉口舒需要安心養傷,所以把那些記者擋了回去。
舒言的計劃被打亂了,氣的快要瘋掉了,盛明城哪裏是要讓她安心養傷,她分明就是想要保護時秋秋。
時秋秋,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
舒言受傷了,舞臺劇暫時不用再管了,但是劇的宣傳還是要的。
接下來,就是時秋秋專心的跟着劇組,跑宣傳,工作進展的十分順利,短短一個星期,幾乎跑遍了全國,每天睡覺都是在飛機上。
終於跑完了宣傳,時秋秋緊繃的那根弦,終於放鬆了,人也病倒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時秋秋就發燒了。
蘇婕和時父出去聚會了,家裏的傭人也不知道都去哪了,她想找點退燒藥喫,卻發現已經喫完了。
她忍着頭暈給喬小晴打了個電話:“小晴,你能幫我買點藥過來嗎?我發燒的有點嚴重……”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時秋秋還想再說些什麼,卻渾身無力,暈了過去。
……
盛厲爵在看到時秋秋打來的電話的時候,原本想拒接的。
但是最後卻還是鬼使神差的,點下了通話鍵。
這才知道,原來時秋是打給喬小晴的,他正想提醒時秋秋,卻聽到一聲撞擊聲:“時秋秋,你怎麼了?時秋秋……”
不管他怎麼叫時秋秋,電話那頭都沒有應答。
盛厲爵立刻意識到,出事了。
想到時秋秋出事,他的心就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的揪住了。
雖然時秋秋不是五年前的女人,但是他也不想讓時秋秋出事,於是他丟下會議就急匆匆的趕到了時家。
只是,不管怎麼拍門都沒有人迴應,他乾脆直接一腳踹開了大門,就看到了昏倒在地的時秋秋。
盛厲爵趕緊上前抱起她,看着懷裏已經燒的面色通紅,渾身滾兒燙的人,眼裏閃過幾分心疼,迅速駕車送她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後,護士及時給她輸液,時秋秋的臉色這纔好轉了起來。
護士臨走之前,不滿的看了盛厲爵一眼:“你下次可別這麼粗心了,女朋友都發燒的這麼嚴重纔來醫院,這可是非常危險的。”
面對護士的斥責,盛厲爵緊抿着嘴,不知怎的,沒有反駁,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站在牀邊,他告訴時秋秋在醫院裏,有醫生和護士照顧,自己該走了,可是該死的腳卻像是被釘住了一樣,沒有辦法挪動一步,目光也從沒有辦法從時秋秋的臉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