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臉上笑意盈然,轉而看向藥回春:“藥神醫,我帶你去顧家走走,我這些年珍藏了不少藥材。”
藥回春又捋了捋明明沒有鬍子的下巴,笑容滿面的跟着顧老太走了。
“血龍,我們先送你去我家裏。”羅天塹同時說道。
賀子龍自然是點頭,他有很多事情要和羅天塹彙報,可現在明顯不是場合和時間。
顧常在一直送顧伊人和羅天塹到了顧家大門口。
他臉上也滿是笑容,今天誰都沒想到真的藥回春能夠請來。
顧常在更沒想到,顧伊人直接能回到家族!連帶着看羅天塹都順眼了幾分。“伊人,去請你武都叔叔的時候,多問問他的身體。”
“他似乎病的不輕,我看你奶奶和藥神醫聊的不錯,或許能給他也開服藥。”?顧伊人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爸。”
三人上了車,顧伊人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後視鏡內的賀子龍,沒有開口。羅天塹卻忽然說道:“伊人,不用和血龍避諱什麼,大華銀行的卡就是他給我的,蜀都這次工程的總監,也是他的戰友,我能說服他把工程給你,也和血龍幫忙有關。”
顧伊人眼驚訝無比,她一直覺得血龍氣勢不凡,這會兒一聽羅天塹解釋,能夠認識那位工程總監,肯定在邊關的身份地位不低。
血龍笑而不語。
顧伊人這才說道:“剛纔你的意思,就是工程的事情,不能告訴奶奶麼”
羅天塹點點頭:“沒有必要現在告訴顧家,可以等你明天簽約之後,讓顧家負責其一項事物,你已經見過了之前家族的現實,你說出來之後,工程必定會交給顧家,若是再發生什麼事情,你還是沒有話語權。”
“家族之爭鬥太多,你能夠簽約下來諾大一個工程,他們必定會多加言語。”
“避免出現變故吧。”
顧伊人若有所思,認真的點了點頭。
她稍微轉念一想,就明白羅天塹說的很不錯了,尤其是這工程還是他戰友看在他面子上簽約給自己的,如果牽扯進來顧家,就會有很多問題。
羅天塹目光落在前方,專心開車。
他就是總監,又會有什麼問題?他只是覺得顧家不配!
如果再壽宴當天,他們對待顧伊人和善一些,有人情味一些,那和現在會是兩個結果。
可不但當天顧伊人被羞辱離開,甚至昨天顧老太還勾掉了族譜之上顧伊人的名字。
如果不是顧伊人重感情,對待家族看的很重要,他絕不會睜眼看顧老太一眼,更不會讓藥回春來。
將賀子龍送到別墅之後,羅天塹就徑直開車到了武裝部。
顧伊人明顯輕車熟路,來到了楊武都的院子前面。
這會兒時間剛好傍晚五點,羅天塹讓顧伊人進院子,他在外面等待。
顧伊人倒是沒多說什麼,她心裏面明白,肯定是羅天塹覺得尷尬,畢竟被楊武都指着鼻子罵過。
不過她哪裏知道羅天塹的真實想法。
如果他跟着一起走進去,恐怕楊武都會嚇得不敢說話。
畢竟那天,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而且楊武都爲什麼裝病?
他,幫也幫不了顧家,更是不敢幫顧家。
在院子門口站了約莫十幾分鍾,身後就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
回過頭,顧伊人已經走出來了。
旁邊跟着個風韻猶存的三十餘歲女人。
顧安然一臉嘆氣的表情:“伊人,不是你叔叔不幫忙,他真的病的太嚴重了,等他病好之後,會親自去給老太太登門賠罪的。”
顧伊人也笑着說:“小姨,你也別送我啦,武都叔叔生病那麼重,得多休息,你多照看他。”
顧伊人走出了院子。
顧安然也看向了羅天塹,微微笑了笑,以示禮數。
羅天塹同樣微笑還禮。
院門關閉,顧伊人一臉擔憂的表情:“武都叔叔真的病的很重,我從來沒見他身體這麼差過,天塹,你能求藥回春也來給他看看身體麼?”
羅天塹點點頭:“可以。”
顧伊人臉上露出來喜色。
深秋,梧桐葉金黃璀璨,走在落葉鋪成的長路上,顧伊人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羅天塹看的癡了。
“伊人。”羅天塹輕聲喊了一句。
顧伊人停頓了下來,她回過頭,柔順的長髮隨風飄散。
夕陽之下,她的模樣更是柔弱可人,精緻的容顏,白皙的皮膚,整個人都如同畫仙子一般。
“伊人,我想給你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顧伊人好奇無比。
羅天塹深吸了一口氣,他從胸口取出來了一張疊起來的白色絹布。
顧伊人呆住了。
因爲這絹布,是她送給羅天塹的第一件禮物。
羅天塹打開了絹布,夕陽的餘暉之下,璀璨的光芒,讓顧伊人微微張開嘴巴,她趕緊伸手捂住。
同時,她眼眶卻又泛紅了。
絹布之上,躺着一枚戒指。
精細雕琢的戒圈,一枚足足有小拇指蓋大小的菱形鑽石,足以讓任何女人挪不動目光,心跳驟停!
“其實我第一天回來就想要給你,可似乎時機不太對。”羅天塹的聲音極其溫柔。
“我欠你一場婚禮,我已經開始籌備了,血龍會留在家裏一段時間,他會幫我。”
“伊人,前兩天在宴會上我就說過,要在你拿到簽約之後,還給你一場西蜀最好的婚禮。”
“可我還沒有正式向你求婚,你也沒有答應我。”
“這枚戒指,我留在身上已經三年了,五年前我再一次離開之後,每時每刻都想要回到你的身邊。”?“這輩子,我羅天塹都不會再辜負你。”?“顧伊人,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羅天塹的聲音很誠懇,帶着微微的沙啞磁性。
“羅天塹,你真的很過分,也真的很混蛋!”顧伊人又哭了,眼淚瞬間滾落了滿臉。
她抽噎着,顫抖着,梨花帶雨,更是我見猶憐。
“你說走,就走。”
“你說回來了,就回來了。”
“你知道嗎,這幾天我一直覺得自己在做夢,即便是你和我解釋那麼多,我都覺得這是一場夢,等到夢醒了之後,我還是會躺在康園小區的臥室裏,永遠只能看着你的照片發呆。”
“我是一個沒有主見的女人,我只知道等你,我不敢離開你,也想象不到離開你之後,我會變得怎麼樣。”?顫抖着,顧伊人走到了羅天塹的面前,她緊咬着下脣,聲音更是更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