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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尋訪隱士(四)(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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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用採用雙手的姿勢倒酒,主要還是怕將壇中的佳釀給灑在桌子上……

    看着黑衣老者小心翼翼的斟酒動作,張珩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

    他也是個好酒之人,但奈何接下來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根本沒法享用眼前這將近百年的陳釀。

    況且張珩可沒忘記山下還停着一輛杜卡迪呢,若是因爲喝酒而被這個時代的交警攔下,那樂子可就大了。

    “那什麼,前輩,我就不喝了,一會還有事呢……”

    看着陶碗中晶瑩剔透的漿液,張珩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

    這酒可真是香氣四溢,不愧是珍藏了八十年的陳釀。

    “誒?小友可別後悔,這八十年的陳釀可是相當難得,喝一罈少一罈,往日裏我都不捨得拿出來喝的,今天小友到訪,這才取出用於慶祝。”

    羨愚七的臉上滿是驚訝,他看的出來張珩也是個愛酒之人,但卻拒絕了自己手中的陳釀,這讓他對此人的來歷愈發好奇。

    “還是不了。”

    孰輕孰重,張珩還是分的清楚,婉言謝絕後,便挑了張青石凳子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老者倒酒完畢。

    眼見對方確實沒有要喝酒的意思,羨愚七乾脆就略過了張珩面前的陶碗,給最遠端的李白衣倒了滿滿一碗。

    做完這些,羨愚七的口中嘿嘿輕笑兩聲,小心翼翼的捧起了桌上的酒碗。

    也沒等桌前二人說些什麼,便脖子一仰,直接將碗中的佳釀給幹了個乾乾淨淨。

    “哈,好酒!”

    似乎是進入了某種忘我的狀態,烈酒入喉,一聲滿足的讚歎從老者口中發出,全然不顧及周圍人是否會對自己投來異樣的目光。

    唯我獨尊,灑脫無比。

    只不過在這個時刻,一個聽上去明顯不太友好的聲音幽幽傳來,打斷了羨愚七的自我陶醉。

    “哼,張珩小友可還有要事商議,你這老鬼喝一碗就夠了,別一會喝多了耍酒瘋。”

    張珩聞言,原本看向黑衣老者的視線偏轉,投向了桌子另一端的李白衣。

    只見白衣老者手中也端起了陶碗,開始喝了起來,只不過與羨愚七的豪飲不同,李白衣飲酒的動作慢條斯理,沒有一點着急的樣子。

    喝了半天,碗中酒水也才下降了四分之一。

    “哈哈,說的對,張珩小友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

    喝了酒之後,羨愚七的火爆脾氣似乎也緩和了許多,聽到李白與的話也沒有生氣,哈哈笑了兩聲,坐在了青石凳子上。

    不過在坐下之後,老者的雙手也沒有閒着,而是再次自顧自的給陶碗中填滿了酒水。

    張珩見兩位前輩都擺出了傾聽的姿勢,心中會意,自知是時候開始講述。

    “是這樣的,在說之前,想必兩位前輩一定對晚輩的身份感到好奇。”

    作爲兩個在山上隱居了多年的老怪物,常年沒有遇到陌生面孔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李白衣和羨愚七不說,不代表着他們不想知道。

    既然張珩先前也說了是有求於人,那在說出自己需求的同時,自然是會盡可能的滿足對方的好奇。

    若是自己還在那保持神祕,又如何贏得對方的信任?

    “不錯,小友的身份我們二人的確看不出來,張是個大姓,其中的武道世家也不少,我和星期七兩人長年蝸居在此,已然是不瞭解現在江湖上的變化了。”

    李白衣點了點頭,口中解釋道。

    這番說辭實際上也是他用於掩飾的產物,要知道他和羨愚七可是鬼谷子門下的傳人,精通武道的同時,在推演世事方面的造詣更是出神入化。

    就算是身隱山林,只要他們願意,想要將張珩祖上十八代都查清都不是難事。

    當然能完成以上操作的前提必須是張珩的確是身出名門的武道世家子弟。

    可張珩的真實身份是另一條時間線的裂界者,對於眼下這個世界,他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可能。

    用七代仿生生化人漢密爾頓的說法,那便是此人的閔可夫斯基單位爲零。

    一個與現實世界不存在任何關聯的人,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座孤島。

    任憑羨愚七和李白衣的推演能力有多出神入化,都無法判定張珩的來歷。

    “兩位前輩可有下過棋?”

    張珩微微一笑,沒有直接開口解釋自己的來歷,而是繞了個彎子,詢問兩位老者是否有有下棋的經歷。

    “下棋?你說的是象棋,還是更爲古老的圍棋?”

    李白衣將手中陶碗輕輕的擱在桌上,開口道。

    “象棋。”

    青年的眼神明亮,口齒清晰。

    “那自然是下過,想我年輕的時候還常常與師父對弈,只不過棋藝不精,十有九敗罷了……”

    似乎是被張珩的話題勾起了過去的回憶,李白衣仰頭看向石洞外的天空,眼中滿是追憶。

    “你個臭棋簍子當然下不過師父,得虧師父還是【縱】派傳人,他要是【橫】派的,恐怕早就把你砍死了……”

    一旁端酒痛飲的羨愚七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不屑的一笑,用手背抹了抹滿是酒水的嘴角,不客氣的嘲諷道。

    “你個老鬼,還不是因爲你不肯陪師父下棋,不然輪得到我去抓耳撓腮?”

    李白衣臉上怒色漸起,但眼中卻溫暖無比。

    這是他和羨愚七年輕時候的回憶,雖然算不上是美好,但有長輩陪在身邊的感覺,始終勝過現在。

    “額,那還不是因爲師父要錘鍊你我的‘意’,我練刀你練劍,刀不霸不利,要是我天天跟你那樣蹲在屋裏和師父下棋,功夫哪有現在的造詣。”

    說着,羨愚七有端起了酒碗,將其中的佳釀一飲而盡。

    似乎是覺得羨愚七說的有道理,李白衣頭一回沒有出言反駁,而是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張珩。

    “小友問我們會不會下棋,這與你的身份又有何關係?”

    張珩聞言面帶微笑,十指交叉在身前,擺出了一個放鬆的姿態。

    “二位前輩應該已經用縱橫之術推演過我了吧,想來應該是羨愚七前輩方纔在取酒的路途中做的,沒錯吧?”

    此話一出,羨愚七和李白衣的面色均出現了不自然的表情,相視一眼後,還是李白衣開口詢問道。

    “不錯,小友料事如神,先前星期七去取酒的過程中的確是推演了一二,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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