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風說完,背在身後的手就握緊了拳頭。他永遠不會忘記當初當初母皇掐着他的脖子,快要死亡的場景。在某些人眼中,他或許已經死了,但實際上沒有。
界皇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的兒子野心勃勃,但還沒有膽子逼宮甚至對她出言不遜。所以,當初,在洛桑和佔南弦面前死掉的新風根本就是界皇玩出的把戲。
新風雖然沒死,但也被界皇狠狠處罰了。蟄伏兩年,現在打頭陣攻打上界,就是他戴罪立功的機會。
沒等對面有什麼反應,新風就對身邊的人招了招手。
黑弧部部長塔克遲上前一步,指尖的黑焰勾勒出兩幅人像。
看到這兩幅人像,雲霧宗宗主和雲泊溪對視一眼,強忍着收斂了自己的神情,可惜細微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們。
“說吧,這兩人是誰?說出來的話,我可以考慮饒你們一命。”新風語氣懶散,略帶嘲諷的眼神看向了對面。
新風這次除了要打頭陣戴罪立功,還要找出當初毀掉弧石礦,從界皇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的兩人,誓要報仇!
雲泊溪等人抿着脣,沒有言語。
新風勾起嘴角,身形快速一閃,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道紅色身影就已經貼在了陣法光罩外,然後狠狠一拳。
“咔嚓咔嚓——”
在衆人的注視下,那陣法光罩一寸寸碎裂,扛到現在的陣法被破了!
新風身爲紅級蟲甲人,對應上上界最頂尖的戰鬥力,至少也要修爲達到尊元境,纔有與其一戰之力。
陣法是洛桑兩年前佈置的,兩年前的她還沒有尊元境的實力,因此就被新風這麼破陣了。
陣法一破,駐軍面色大駭,差點就要亂了陣形。只見新風輕輕一揮手,紅光閃過,離他最近的一批駐軍眨眼就溶解了,一股難聞的腐蝕氣味傳來。
這可是一千人啊,就這麼沒了!面對如此強大的新風,哪怕是雲霧宗宗主剛剛帶來的一萬援軍,只怕新風再出手幾次就全軍覆沒了!
“老夫跟你拼了!”雲霧宗宗主目眥欲裂,猛地衝了上去。他不僅是在場所有人中修爲最高的,也是整個雲洲的最強者。如果他不出面對付新風,後果不堪設想。
“父親!”雲泊溪手伸出去一半,恨恨的縮了回來。身爲兒子,他應該攔住父親的送死行爲。但是身爲這場戰鬥的主將,他不能攔!
雲霧宗宗主的修爲有聖元九階,距離尊元境還有一步之遙,實際上並不是新風的對手。但是人在極端情況下的爆發力是難以想象的,雲霧宗宗主暫時擋住了新風。雲泊溪便指揮剩下的一萬士兵與對面的蟲甲人大軍戰鬥起來。
新風身體武器化,鋒利的鋼甲劃過,削掉了對手一縷長髮。
雲霧宗宗主捂住臉上新鮮的傷口,堪堪避開丟過來的紅色光球。光球落在地上,地面被腐蝕出一個大洞。
“老頭,你想想,我這腐蝕之力若是作用在你身上,你會是什麼下場?”新風語氣逐漸發狠,一改之前的溫和打法,猛烈進攻起來。
“啊——”雲霧宗宗主慘叫一聲,從空中跌落地面,腿部被腐蝕出了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