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熟悉的嗓音,洛桑一聽就認出了是佔南弦。
一點紅光落在了桌上,佔南弦點亮了燭臺,帳篷裏亮了許多,好歹能看清人影。
出於禮貌,佔南弦眼神沒往洛桑牀邊看:“你穿好衣服出來一下,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雖然睡得好好的被叫醒很不樂意,但佔南弦畢竟是導師,洛桑不會忤逆他。
打了個哈欠,披上一件披風,洛桑走出了帳篷。
佔南弦站在湖岸邊,盈盈月光照在湖面上。月光照耀下,洛桑能看到佔南弦緊鎖的眉頭。
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南導師,到底有什麼事情?”說着,洛桑又打了個哈欠,眼角微紅,帶着生理性的眼淚。
看到洛桑睏倦的樣子,佔南弦開門見山,“是關於那個妖女的事情。”
洛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妖女是孟且歡。
是了,自從孟且歡被關押後,就沒人稱呼她的名字了,都是以妖女代替。
“南導師有什麼想問我的?”洛桑直覺他大概知道什麼,畢竟孟且歡曾經大庭廣衆之下喊她妹妹,有心人一查便知。
“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什麼。”
洛桑沉吟了一瞬,斟酌着開口:“我是被孟大娘收養的孤兒,從小和孟且歡一起長大。後來,孟大娘去世,我們倆更是相依爲命,日子過得很辛苦。”
“變故發生在一個白天。那天我照常下水捕撈珍珠,孟且歡過來找我。我們一起離開的時候,她在沙灘上摔了一跤,腦袋磕碰到了。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出於敏銳的直覺,我感覺她的眼神有變化,似乎變了個人。”
“但是,當時的我知識缺乏,觀察不細緻,沒有注意太多。現在回憶起來,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不對的。也許,這是奪舍?”
洛桑詢問的眼神看向佔南弦,她當然清楚是否爲奪舍,只是想看看佔南弦的反應。
佔南弦的反應很耐人尋味,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也看不出來他的真實想法。
“繼續說。”
“我和孟且歡去集市賣東西,和往常一樣,她賣東西我休息。這次,她賣東西的時候結識了一羣來自東海學院的少男少女,並說要帶他們去洛桑海上的荒島。”
“海上航行她根本不會,會的是我,但她卻自作主張的做了決定。等在船上的時候,她和一個男學員相談甚歡,還想讓我也認識認識,不過我不願意。”
說到這裏,洛桑清了一下嗓子,繼續往下說:“不過,她和那幾個女學員相處的不太好。在荒島上的時候,還借血猴之手殺了一個與她作對的女學員。”
“我看到那一幕,心裏涼透了,也害怕極了,也終於意識到她變了。趁着大家在和血猴作戰,我趁亂離開。最終逃出荒島,來到了南部。事情就是這樣。”
可以說,洛桑的話全是真的,但也沒有說出關鍵信息。
系統的事情怎麼說的出來,還有穿越,她怎麼可能說。還有她的身份,樁樁件件都是祕密。
佔南弦察覺到她的隱瞞,但也估摸着她剛纔的話沒有說謊,只是沒有告知他關鍵信息。
不過沒有關係,佔南弦大概知道問題在哪裏了。
“謝謝你的幫忙。那個妖女會被東澤國的人帶回去關押審問,勢必會查到她和你的關係。你不用爲此擔心,我會幫你解決這件事。”
洛桑再一次意識到南導師幫了她多少。從幫海螺學院爭取名額,到幫她解決麻煩事,都有南導師的身影。
南導師,是妥妥的大腿啊,可以抱的那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