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軒轅培此時意外的看向遠處天空,沒想到自己的傾力一劍,眼看着就要得手了,結果最後竟然被人直接擋掉了。
只見天空之上的戰馬狂奔而來,趙太季手中依舊是那柄從封疆城拿到的捕快長刀,蒼雲。
這股氣勢,着實讓周圍的人感到了一絲驚顫。
兵家天策府,一直是在人境如同傳說一般的地方,很多人都知道那裏是兵家神將的誕生地,但這麼多年,卻幾乎沒人見過天策神將的樣子。
而此刻,在衆人眼前的,則是天策府的第一神將,人境兵家的聖人候選。
唰!
戰馬臨近衆人之後,竟是化作一陣黑色煙雲消散。
趙太季看向遠處的軒轅培,隨後略過他看向了軒轅藍鯨。
“是他嗎?”
趙太季忽然莫名其妙的開口問道,根本沒有理會軒轅培兇惡的目光。
在場的一些人並不是知道他爲何如此問,不過一旁的宋一枝似乎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宋一枝:“是他。”
趙太季點頭,緊接着手中長刀蒼雲猛然揮出,天地間好似萬軍碾壓,刀鋒朝着軒轅藍鯨席捲而去!
“!!!”
“!!!”
這一刀的威力震驚了很多人,就連十五樓的軒轅培都有些驚駭,沒想到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竟然會有這樣威力的一刀。
遠處,軒轅藍鯨剛剛跟宋一枝出過一劍,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此刻面對趙太季的一刀,更是有絕對的自信。
“哼,兵家十五境的神將嗎,雖說我慶陽天下沒有兵家支脈,但對付你們依舊是綽綽有餘。”
一邊說完,軒轅藍鯨的另一把碧藍飛劍直接飛出,隨後集結劍氣,直接擋住了趙太季的這一刀。
轟!
刀劍碰撞之後,產生了不小的餘波。
“原來如此,十六樓巔峯的劍道感悟,也難怪城主會輸,不過你讓他很沒面子,估計下場會很慘的。”
趙太季似乎是調侃的說着。
對於軒轅藍鯨能夠擋住自己的一刀,他並沒有太過驚訝,畢竟對方的境界實力在那裏,之前的一刀完全就是試探。
他很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程度,才能讓沈木都沒能抵擋得住。
“很慘?哈哈哈!”軒轅藍鯨大笑:“又是那個小子的親信嗎?真不明白你們人境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小子無非就是一個十三樓的螻蟻而已,你們這些前後邁入十五樓的天才,都比他強不少,結果一個個居然都對他有期許,實在是可笑至極!
告訴你,那小子在我的碧藍劍意之下,根本不可能活着,你來的太遲了,他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我親手殺的,千真萬確!所有你們就不要再有什麼幻想了!”
軒轅藍鯨自信的說着。
只是這種話說完之後,他卻發現,對面的一衆人眼神都有些古怪。
不僅僅是宋一枝等人,就連之前還義憤填膺的那些劍城內的修士,此時竟然也都不氣惱,甚至還有嘲笑的看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說道殺死了之前的那個小子,他們不還是很悲憤的嗎?
怎麼現在不但沒了之前的感覺,甚至還有點嘲笑自己的意思?
我說的不對?
可那這小子的確是被自己斬殺了啊,千真萬確,自己劍意之下傳遞的感應,就是已經殺掉了那個人,不會錯的。
此時,軒轅藍鯨的內心有一萬個爲什麼。
總之就是不知道怎麼,有點怪怪的。
“哼,你說你殺了沈木?”趙太季一臉不屑看着軒轅藍鯨:“如果你殺了他,那我們天音符籙的羣裏說話的那個是誰?”
“???”軒轅藍鯨一臉懵逼,天音符籙羣是什麼玩意:“少說這些我聽不懂的話,那小子的確死了,況且就算他沒死也無妨,能殺他一次,我就能再殺一次。”
“你確定嗎。”趙太季狐疑的看着軒轅藍鯨,隨後繼續說道:“我要是你,現在就立刻帶着你慶陽天下的修士走,回到慶陽,然後趕快將屏障堵上,或許還能有條後路,不然你惹那位大人,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哈哈哈!”
“你在說什麼傻話?”
“我慶陽天下會害怕你們區區人境天下的一個螻蟻?”
此時聽到趙太季說完之後,軒轅藍鯨周邊的諸多修士皆是嘲笑聲起。
在他們看來,不要說一個已經被軒轅藍鯨斬殺的死人了,即便是此刻上邊那個操縱人境大陸板塊合併的布衣文聖出手,恐怕都不可能邁入慶陽半步。
實力差距如此懸殊的情況下,居然還大言不慚?這些話實在是難以威脅到他們。
而且此刻一些人境天下的修士心中,也是多少有點不信。
即便他們很多已經收到消息,知道沈木可能沒死,甚至此刻還在東洲登十五樓。
但不管他是如何做到的,歸根結底,也不可能在人境天下將境界提升到十六樓甚至更高,除非天道屏障破碎天下接壤。
所以沒人覺得趙太季此番話是真的,也許就是爲了威脅對方,提升是士氣罷了。
軒轅藍鯨更是譏笑一聲,而後輕蔑的看向趙太季,淡淡說道:“不得不說,你們人境天下的修士,心態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死到臨頭,居然還能嘴硬到這種程度。
讓我們退回慶陽天下封堵屏障?簡直是笑話!既然我們來,就沒打算輕易地回去,你們人境今後都要歸我們慶陽所有,你們將成爲我們的附屬。
至於你說的那個人,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怎麼想的,是失心瘋還是其他的原因,爲何要對一個死在我劍下的人這般吹噓,但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活他的。
你們要知道,我軒轅家族的碧藍劍意,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死裏逃生的,之前的那位太白劍就是個例子,他將肉身捨去化作超過十五樓的一劍都沒能奈我何,所以你們以爲,就憑這幾句話,就能讓我們動搖?未免太過可笑。”
趙太季看着軒轅藍鯨,依舊尚存着幾分曾經那種吊兒郎當的模樣,不過在面對嚴峻的戰爭時,倒是顯得嚴肅的多。
只是他忽然咧嘴一笑,而後無所謂的攤開手,遺憾道:“行吧,反正該說的都說了,倒是就別怪我沒提醒你,做人是要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總之現在走真的還來得及,如果現在不走,等他再次來了,那你們就都別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