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夫人只用了三服藥。
果然就好了。
原本蒼白的臉色恢復了紅潤,精神頭也好了一倍。
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十歲。
就連身體上的一些其他暗疾,也都消散了。
錢清殊又大張旗鼓的攜帶萬金登門道謝。
一瞬間,怪醫在盛京城的名頭更盛了。
當然,錢清殊來回兩次帶的金票,宋桀並沒有收。
只是要藉着錢清殊做做樣子。
本來捐款一事,錢清殊只吩咐管家準備了五十萬兩白銀。
經此一事後,又將捐款調整爲八十萬兩白銀。
外加一車隊糧草。
錢清殊捐款得到御賜欠條的事情,並未瞞着。
南安王府和長公主府也都很高調。
尤其是平遠候府。
呂明雙不光代表平遠候府捐款了五十萬兩白銀,還把呂青洲和胡氏給她預備的嫁妝也一併捐了。
蘇雨昕阻止道:“這是舅舅和舅母給你準備的嫁妝,你該留着。”
“邊疆狼煙,國家危難,我自然是想盡我的全力。至於嫁妝……”呂明雙笑笑,說道:“反正我如今還沒有嫁人,白放着也是無用,不如捐獻給邊疆的將士,讓他們喫飽穿暖,保家衛國。”
蘇雨昕還想推辭,呂明雙又說道:“太子妃當初,不也捐了自己所有的嫁妝嗎?我今日所爲,心甘情願。”
反正她這輩子也沒打算嫁人。
蘇雨昕拗不過,只好收下了。
心裏想着,等日後呂明雙談婚論嫁的時候,她會給她補一份嫁妝的。
很快,蘇雨昕就籌集了一大筆銀子,都交由周正採買糧草。
雖然這筆銀子不少,但三方征戰,顯然還不夠。
蘇雨昕還在等着那些貪官們犯病。
到時候一定要多坑一些。
沒等兩日,就有一個姓付的貪官家裏犯了病。
是他的母親。
一個刻薄刁鑽的老太太。
都磋磨死兩個兒媳婦了。
如今都已經是第三房了。
這第三房,如今才二十來歲,看起來卻像四五十歲的。
怕也是個短命的。
只是這付貪官愚孝,無論什麼事情,都一律站在老子娘這邊。
老子娘說一句往東,誰敢往西他就抽誰。
是真抽,且往死裏抽。
他可是盛京城裏有名的大孝子。
如今老子娘病了,府醫查不出任何端倪,他請旨請來了太醫,也查不出病因。
眼看着老子娘一日比一日憔悴,付貪官急的頭髮都白了。
還是管家提議道:“不如請怪醫老先生試試吧。前段時間相爺不是萬金請到了嗎?”
“你說的有理。”付貪官點點頭:“快,快去準備金票,還有好酒,我親自去請。”
結果付貪官在太子府外等了一天一夜,愣是連句話都沒得到。
回府之後管家又說道:“會不會準備的金票少了?”
“之前相爺不也是萬金請到的嗎?”付貪官皺眉道。
“可那天怪醫也說了,他心情好,所以只收萬金。”管家抿抿脣,小心翼翼的道:“如今,沒準心情不好。”
“那再多準備一萬。”付貪官說道:“不能讓母親受苦。”
“是。”管家應了一聲,趕緊去準備了。
不過一個時辰,就又氣喘氣吁吁的跑了回來。
“老爺,耿大人帶着三萬金去請怪醫了。聽說是他們家兒子不小心落了水,染了個風寒怎麼都醫不好。”管家急忙慌的說道。
“什麼?三萬金?”付貪官一拍桌子:“那你就去準備五萬金。”
“是是是,我馬上去。”管家連連點頭。
“等等,再預備兩萬金出來,以備不時之需。”付貪官叫住管家,說道。
“七萬金?”管家一愣。
“還愣着幹什麼?難不成你想讓別人請了怪醫,眼睜睜看着老夫人難受?”付貪官瞪了管家一眼。
“不敢不敢,我也是希望老夫人能趕快好起來。”管家忙的說道。
“那還不趕緊去打聽着,無論他們家出多少,咱們都加一萬金。”付貪官捏了捏拳頭,露出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
“是。”管家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經過三日的角逐。
付貪官以八萬金的代價請到了宋桀。
宋桀故意把付老夫人的病情說的很嚴重,已經一隻腳邁進了鬼門關。
嚇的付老夫人臉色蒼白。
付貪官抖着嗓子說道:“金票不是問題,只求先生救我母親一命。”
“老夫倒是有辦法根治。”宋桀慢悠悠的說道。
“您開條件,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您。”付貪官忙的說道。
“湊個整,老夫興許就有心情了。”宋桀一邊喝茶,一邊說道。
“明白,明白。”付貪官立刻命管家又準備了兩萬金:“先生請笑納。”
宋桀接了銀票,起身走到付老夫人面前:“有點兒疼,忍一下。”
在付老夫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手中的金針已經接連捻入付老夫人的穴位中。
鍼灸並不疼,但骨灸疼。
疼的付老夫人一個勁兒的哀嚎。
一場下來,汗水都把牀下的褥子打溼了。
然後宋桀才把解藥餵給她。
他就是故意的。
因爲前兩日蘇雨昕纔在她面前表達了對付老夫人欺壓兒媳的不滿。
“好好休息三五日,便可根除。”宋桀語氣淡漠的說道。
“多謝先生。”付貪官連連道謝,然後親自送了宋桀出門。
“我這會兒瞧你順眼,所以贈你一句話。”宋桀頓下腳步,說道。
“先生請講。”付貪官說道。
“除了醫毒,我還研究過命理。”宋桀說道:“你命不該如此,該更上一層樓的。”
付貪官忙問道:“還請先生教導。”
“你這一生,命裏註定有三個妻子,有個孟姓閨名帶金的妻子能旺你。”宋桀說道:“只要你和府里人全心全意善待她,前程自然來。”
付貪官心中一動,他這第三個妻子就姓孟,閨名帶金字。
他才娶了這第三任妻子半年多,從未出過府門。
而且她孃家是外地的,沒人知道她姓甚名誰。
不由的心裏就信了一半。
又想到,只不過是讓她在府裏享享福,自己就有機會更上一層樓,怎麼也不喫虧。
當下心裏便決定,日後定會好生對待這個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