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噗呲一笑,傲嬌的伸出右手,纖細的蔥白指尖遞給紀御霆。
“你可想清楚了,我這裏沒有後悔藥賣,如果以後你敢負我,我一定饒不了你。”
“好,家裏的搓衣板和戒尺板子,隨時爲笙笙待命。”
笙歌被他逗笑了,半刻鐘前的憂傷情緒,徹底在他一頓溫柔的安撫下,煙消雲淡。
整顆心都彷彿浸在蜜罐裏,甜得她不自覺發笑。
紀御霆握住她的手,果斷給她戴上那枚戒指,學着她的口吻繼續說:“戴上我的鑽戒,就是我紀御霆的女人。”
“笙笙,這一輩子,你都逃不掉。”
他捧着她的手,柔軟的薄脣輕輕吻上她的手背,然後起身,將她打橫抱到懷裏。
“等等。”
笙歌看向樹下的綠色玫瑰,“這麼漂亮的花,可不能浪費了,你讓保鏢他們剪好,裝在花瓶裏,每個房間都擺上幾瓶吧?”
“聽你的。”
他低頭,吻了她的一口,往別墅裏面進去。
笙歌還在問:“你怎麼想起擺綠色玫瑰?而且,你不是很討厭綠色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求婚用這個顏色的鮮花。”
“綠色玫瑰獨特,正如你一樣,它的花語是愛情長青,永遠不老,不過……”
紀御霆湊近她耳邊,“其實主要是因爲,你喜歡綠色。”
他暗啞的嗓音誘惑至極。
笙歌情不自禁的吻住他的薄脣,呼吸交纏,忘我的沉溺在彼此給的寵愛裏。
至於什麼繼承權,什麼親子鑑定,什麼私生女,通通滾蛋,明天再考慮!
這一晚,笙歌被紀御霆摟在懷裏,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大清早。
她是被吻醒的。
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紀御霆那雙幽深的黑眸裏,閃爍着興奮,滿臉神祕的盯着她。
“你又怎麼了?”
紀御霆蹭蹭她的鼻尖,“笙笙,其實除了昨晚的求婚,還有一個小驚喜,也是送給你的。”
“還有?”
他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輕輕‘嗯’了聲,“你打開手機,看看新聞。”
笙歌睡得正迷糊,不情不願的去拿手機。
但當她打開新聞一看,瞌睡瞬間清醒了,立刻從牀上坐起來。
紀御霆將名下所有財產、房產、股份全都轉移到她名下。
一夜之間,她榮升華國富豪榜榜首,是唯一一位女首富。
而她的銀行卡,也收到了消息提示,是一筆來自紀御霆的鉅額轉賬。
全國網民都震驚紀御霆這個驚人的寵老婆舉動,熱搜全十條,全是跟他倆相關的。
“你…爲什麼……”笙歌鼻尖微微酸楚,再一次被他感動。
但是,她更多的是擔憂,“你知不知道你將紀氏的股份全部都送給我,這意味着什麼?”
“紀御霆,這不是簡單的小事!你應該先跟我商量的!”
因爲擔心,她的語氣並不好,有點兇兇的。
紀御霆咬了咬下脣,像犯錯似的低下頭,縮進她懷裏,小聲委屈。
“笙笙,現在的我,一無所有,我身上連一毛錢都沒有了,你還願意要我嗎?”
笙歌嘆息,又感動又心疼的撫摸他的臉,聲音微微哽咽。
“我昨晚已經答應你的求婚了,我怎麼可能會不要你?但你……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紀御霆心滿意足的摟緊她的腰,“值得,你已經是華國身價最高的女首富,哪怕你真的是囚犯私生女,也沒有人敢質疑你。”
“而且,我的女人,配得上這個世上所有最好的東西。”
笙歌眼眶通紅,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說再多遍的感動,都不足以表達她此時的心境。
她曾經以爲,愛上當初化名封御年的他,是她此生最大的不幸。
卻沒想到,他是她此生,唯一的幸運。
窮途末路的時候,願意爲彼此不顧一切的付出,這大概就是世上最美的情話了。
笙歌緊緊抱住他,感受着他平穩的心跳聲,還有來自他給的安全感。
叩叩——
溫情的氣氛最後由敲門聲打斷。
門外是似年。
“哥,親子鑑定結果已經出來了。”似年的聲色很沉,情緒好像不太好。
紀御霆立刻正色,下牀開門,接過他手上的親子鑑定書,率先看了一遍。
看完,他的臉色跟着下沉,嚴肅的問似年,“你確定笙笙和姜浦澤的頭髮,是你親自送到醫院的?”
似年慎重點頭,“是的,我親自送到市裏最具權威的第一醫院,持國調局的命令,讓秦安院長親自檢測的。”
紀御霆陷入沉默,深思了會,“你先下去吧。”
似年識趣的點頭離開。
笙歌還穿着睡裙,沒有起牀。
她看向紀御霆站在門邊的背影,“御哥哥,給我看看,不管是什麼結果,我都接受。”
紀御霆腳下躊躇,最終還是將親子鑑定書遞給她。
她接過,直接翻到最後一頁。
‘父女關係’這幾個字,深深灼痛她的眼。
並且,又是秦安院長的手印。
“笙笙,這件事我覺得還有存疑的地方,你先別信這些鑑定結果。”
他理智冷靜的幫她分析:“你在鹿家這麼多年,鹿紹元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身份,對你是獨一份的寵溺,爲什麼正好在這個節骨眼上去驗了DNA?一定是誰提醒他,讓他去做的。”
“還有,這件事連鹿紹元都不清楚,某些人明明年紀比你小,卻對這些陳年舊事瞭如指掌,她背後會不會是誰在推波助瀾?”
“先是鹿紹元出事,然後你被發現不是鹿家千金,最後是你的囚犯親生父親,全都在即將簽署繼承權的前一天,讓你接二連三的遭受打擊。”
“看起來這一切的變故,好像順理成章,但仔細一想,卻又太巧合,太刻意了!”
“這些事全部壘在一起,總給我一種對方時間緊迫,不得不出此下策的感覺。”
笙歌靜靜聽着,眉頭輕輕蹙着,目光緊盯在這份親子鑑定書上,那枚市區第一醫院的公章。
紀御霆注意到她看鑑定書的眼神,繼續說:“雖說這份檢查單是秦安院長親自開的,但我覺得也不能全信,要不然,我們再把你二哥喊過來,讓他親自檢測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