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即將開始。
花園裏賓客雲集,十分熱鬧,小提琴與鋼琴的聲音,舒緩悠揚的傳來。
而此刻的大別墅裏。
傅辰逸正在幽靜的走廊上,面臨着艱難的抉擇。
傅音決定再推一把,“哥,喝了吧!這事我已經幹了,你沒有退路,要是被紀御霆和鹿驊提前知道,他們會怎麼報復傅家?”
“可如果你做成了,紀御霆會嫌棄鹿笙歌,跟她退婚,鹿家也會自覺丟人,沒臉找傅家要說法,主動權就掌握在我們手裏了!到時候鹿笙歌不就任你拿捏?”
“哥!”
傅辰逸被逼到毫無退路,眼神逐漸堅定。
他接過傅音遞來的香檳,仰頭一飲而盡。
傅音滿意了,笑得很開心,“快上樓吧,今晚她是隻屬於你的小美人,好好享用!”
傅辰逸心情複雜,扶着樓梯,走得很慢。
傅音看着他的背影,默默拿出手機,發送一條消息【成了】。
然後又詢問【給周小晴準備的藥,再確認一次,一會兒按計劃行事。
我要她,身敗名裂!】
……
同一時間。
笙歌被擡到了傅辰逸的房間。
男傭人將她安置到大牀上,準備動手脫掉她的禮服。
沒等碰到,手腕被一雙纖細的小手攥住。
男傭人一怔,擡眼就看到笙歌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
那雙星眸,在窗外花園各色燈光的映照下,灼灼發着幽光,眼底閃着無盡的冷意。
妖豔的紅脣,笑得格外張揚。
“你?你什麼時候醒的?你沒中我的迷藥?”
男傭人愣了一秒,瞬間反應過來,眼神陰狠,右手迅速掙脫,拇指併攏成刀,狠狠對準她的脖頸,準備劈暈她。
笙歌冷眸微眯,正準備出手,有人卻比她更快。
咚的一聲悶響。
男傭人毫無察覺的被人從後面劈暈,半截身子倒在牀上,人事不醒。
他一倒,柒年那張陽光清秀的臉露了出來。
笙歌有點驚訝,“你怎麼來了?是御哥哥派你跟着我的?”
柒年點頭,蹲身到牀邊查看她的情況,發現她脖頸被勒得微微泛紅,滿臉惶恐。
“完了完了!我是不是出現得太晚了?您居然受傷了?啊啊啊!爺得要我的命吶!”
笙歌被他抓狂想哭的樣子逗笑了。
“沒受傷,這些紅印子一會兒就消了,你來得正是時候,再幫我搭把手。”
柒年撓頭:“您這是打算……?”
笙歌揚眉,眼底意味深長,“等會你就知道了!”
……
花園裏,宴會已經開始了。
傅毅國正在臺上致辭。
紀御霆獨自坐了一桌。
他寒眉擰緊,氣息森冷得駭人,沒人敢湊過來跟他同桌。
宴會都開了,笙歌竟然去了這麼久都沒回來,柒年那小子也沒個消息。
他心緒不寧,內心的狂躁,不斷翻涌着。
沒多久,他旁邊的座位被拉開。
“笙笙……”
他扭頭,臉色瞬間凝滯,氣息陰沉至極,“怎麼是你?”
雅歌今天穿着法迪雅家的高定矜奢小禮裙,精緻的妝容下,她膚如凝脂,美得勾魂奪魄。
不少豪門太子爺看到她的出現,眼睛就沒移開過,然而,他們看到她坐到紀御霆的身邊,心都涼了。
這樣美的人兒,紀御霆卻一眼都沒看。
雅歌本身就自帶頂流般的熱度,隨着她的坐下,不少鏡頭圍繞着,一頓狂拍。
她在鏡頭下淡定自若,笑得溫婉,小聲說,“御爺,那邊鏡頭對着呢,臉色別這麼兇。”
紀御霆薄脣緊抿,不理她。
她也不覺得尷尬,自己倒了杯紅酒,和紀御霆倒滿果汁的杯子輕輕一碰,發出清脆響聲。
“御爺是想找鹿小姐嗎?我剛剛看到她了。”
她抿了口紅酒,妖冶優雅,繼續說,“她好像和傅少在走廊說話。”
紀御霆黑眸深邃,完全當她是空氣。
“御爺就這麼相信她?她一邊說不和傅少單獨相處,怕你誤會,另一邊卻又悄悄見傅少,兩人好像還一起上樓了,御爺就不好奇,他們上樓幹什麼?”
紀御霆神情逐漸冷冽,鷹一樣鋒利的目光瞪向雅歌,諷刺:
“我這人眼裏容不得沙子,你這些婊裏婊氣的招數,都是我曾經在笙歌面前用過的,俗套。”
雅歌臉色微微凝住。
紀御霆懶得理她,起身就往別墅的方向走。
似年剛好找過來,跟他耳語幾句。
不少鏡頭之前隨着他的起身,一直跟拍,將他那張銀灰鬼面下,越來越陰寒的表情,拍得清清楚楚。
紀御霆逐漸暴怒,隨手抄起桌上的酒杯,猛砸到地上。
啪嚓一聲。
尖銳的巨響,驚動了所有人。
傅國毅原本還在臺上致辭,也被這聲音吸引了。
花園裏,音樂停了,發言停了。
所有人怔怔的看着發怒的紀御霆,沒人敢說話。
紀御霆目光冷戾,看向臺上的傅毅國,“傅家,好樣的!”
傅毅國夫婦倆一臉懵逼。
其他賓客被他盛怒下的氣場,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這祖宗是要……當衆砸傅家的場子?!
傅音預感不妙,趕在似年開口前,率先給旁邊女傭使眼色。
一個傭人火急火燎從別墅跑出來,“哎呀!不好了,我的天啊!”
因爲跑得太急,她還跌到地上,摔了一跤。
傅音裝模作樣的問:“這是怎麼了?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大好的日子,你竟敢說不好!”
傭人哆嗦着脣,“小姐,就在剛纔,鹿小姐喝多了,她居然進少爺的房間,把少爺給……給給,給睡了!”
“什麼?!”
傅毅國夫婦,和鹿驊幾乎是同時出聲。
所有視線,瞬間聚集到紀御霆身上。
紀御霆臉色黑得發沉,渾身如暴風雨降臨,帶着似年,殺意滾滾的進別墅“捉姦”。
鹿驊緊跟着上去,傅音帶了幾個力氣大的保鏢,也跟了上去。
其他賓客都亂套了。
傅毅國夫婦被迫留下來安撫賓客,硬着頭皮上明星表演秀,試圖轉移衆人的注意力。
雅歌是最淡定的那個。
她品着紅酒,美眸裏似笑非笑,如觀看着鬥羅場表演。
……
紀御霆帶着似年,直奔傅辰逸的臥室。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裏面沒傳來任何動靜,但是緊閉的房門,讓人一看就覺得裏面在幹什麼勾當!
到了門口,紀御霆站了一會兒,直到聽見樓梯間傳來急促又混雜的高跟鞋聲音。
才冷冽眯眸,吩咐似年:“撞!”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