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單打二號的比賽正式開始。
杜飛和劉輝從各自的球員通道中走了出來,看上去兩個人已經完全做好了準備。
“單打二號比賽,由陽城一中杜飛對陣燕京中學劉輝,一盤定勝負,兩邊猜正。”
伴隨着裁判員的這句宣判,場上猛然爆發出了極致的歡呼聲。
“燕京中學加油,打爛陽城一中。”
“燕京燕京,所向披靡。”
“……”
當然,也有一些陽城一中的粉絲給杜飛加着油。
“飛哥飛哥,一飛沖天。”
“陽城一中,城市之光。”
就連藏在人羣中的馬大爺都感覺到了一絲絲的熱血沸騰。
但是,他還算理智,並沒有口出狂言,畢竟,他的周圍全都是燕京中學的粉絲。
不過,對於出場的杜飛,馬大爺還是非常有興趣的。
畢竟,在他的記錄中,這個杜飛在陽城一中並不算出衆。
而且,自從張誠重回網球部以後,這個杜飛就轉行去打雙打了。
今天這種關鍵時刻,杜飛既然能夠被提到了單打二號的位置上,這充分的說明了這個杜飛絕對有了很大的突破。
“是踏入異次元之道了嗎?”
馬大爺嘀咕一聲,但是卻在筆記本上把杜飛又往前排了一下。
……
杜飛和劉輝兩個人同時走向了中網,這還是兩個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
然而,杜飛的腦子裏想的卻是剛剛齊元甲對他說得一切。
或許,兩個人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杜飛對於劉輝的瞭解可能已經不比他的隊友差了。
“正。”
劉輝的話打斷了杜飛那紛亂的思緒,猛然驚醒過來,杜飛直接轉起了手上的球拍。
伴隨着啪嘰一聲,球拍落地,杜飛臉上露出了微笑。
兩個人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然後杜飛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網球捏在手裏。
眼中,一股無形的精神意志閃過,然後,杜飛拋起了球。
砰。
這一球,就是簡簡單單的凌空高壓球。
所以,對面的劉輝也很輕易的就做出了回擊。
但是,在接球的那一瞬間,劉輝總覺得有些怪異。
不應該啊!
特意把杜飛從王牌雙打調到了單打二號位置上,理論上來說,杜飛不可能只有這種水平。
砰。
杜飛卻是不知道對面的劉輝心裏想了這麼多。
自從踏入了異次元之道,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球場上和人正面交鋒。
不得不說,重新迴歸單打的感覺着實有些奇妙,但就是因爲如此,杜飛絕對不允許自己輸了這盤比賽。
芥黃色網球在兩邊瘋狂的拉扯,但是比分卻是沒有被拉開。
砰。
1-0。
砰。
“……”
打着打着,劉輝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對面的回擊越來越詭異了,這些球的落地點都是讓他非常難受的地方。
這個人也是數據網球選手!
然而,意識到這一點的劉輝已經有些遲了。
“砰。”
伴隨着這一球的砸出,杜飛直接拿下了這一局。
“Game陽城一中杜飛,2-1,交換場地。”
三局打完,在劉輝沒有爆發出光輝之道的情況下,杜飛卻是取得了小領先,這個局勢讓在場的觀衆都有些震驚。
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這個杜飛看上去對劉輝的網球風格極爲了解,剛剛那三局,完全讓劉輝陷入了他的節奏當中。
場邊的休息座椅上,劉輝輕輕的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然後轉頭看向了躺在椅子上蒙着眼睛的杜飛。
這個人對他太瞭解了,瞭解到了甚至連他小拇指受過傷都知道。
這種感覺他曾經在少陽六中的那個齊元甲身上感受過,不過那一次,這個瘋子是用自己的八塊腹肌做了賭注,用生命去收集數據的。
想到這裏,劉輝心頭一陣咯噔。
或許,他好像找到原因了。
一分半的休息時間一晃而過,兩個人重新回到了球場。
場上變得死寂,所有的觀衆全部屏氣凝神的看着場上的變化,對於接下來的比賽充滿了期待。
畢竟,杜飛和劉輝的這盤比賽勝負直接決定了下一盤到底會不會開打。
也就是說,這一屆全國大賽上最強的兩個人到底會不會正面交鋒全看這一盤比賽的結果。
易邊再戰,球權轉換。
第四局,發球權來到了劉輝手上。
對此,在這一局的一開始,劉輝便不再隱藏實力。
雪白色光輝從劉輝身上炸裂出來,剎那間,一股強橫的氣勢席捲全場。
然而,作爲對手的杜飛臉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其實,在前三局的對決中,杜飛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讓自己的精神意志化爲絲線佈滿了全場。
不過這還不夠,杜飛覺得,他可能還要再來幾局才能收菜。
“砰。”
谷</span>劉輝已經等不及了,瞬間高拋網球完成了揮拍。
芥黃色網球包裹着雪白色光輝傾泄而出,瞬間壓平了一條豎直的人造草皮。
那一瞬間,雪白色光輝入侵了杜飛的世界,讓他的身體在第一時間沒有做出反應。
“15-0。”
然而,對於這個結果,杜飛的臉上並沒有看出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反倒是嘴角輕輕的勾了一下。
他在笑!
“啪啪啪。”
劉輝不依不饒,依舊是雪白色光輝炸裂出來包裹着芥黃色網球。
然後,砰的一聲,極致的白光一閃而過,這一球卻是已經落到了杜飛的身後。
“30-0。”
場上終於開始有了些聲音,劉輝的這兩球給了那些粉絲不小的希望和力量。
或許,今天好像已經看不到第五盤了,雖然說心裏有些遺憾,不過自己喜歡的隊伍能夠晉級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幸福。
劉輝輕輕的捏住了彈起的網球,然後擡起頭來看向了對面的杜飛。
一時間,他突然想到了前幾天他們教練跟他們說的話。
“能在前四盤解決就不要拖到第五盤。”
雖然說劉輝對於自家部長充滿了信心,但是,對於深不可測的張誠,其實他大概也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