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三號,第一輪的爭奪戰開打。
比賽在主球場進行,由鳳凰行省對陣白虎行省。
早上,主球場坐滿了一千多人,除了一百二十個參賽選手外,其他人都是來給鳳凰行省的集訓隊。
第一場的對決由田眀露出場,對手是來自白虎行省的李鵬輝。
鄧平和戴笠各自坐在場邊的教練椅上,而另外兩大主教練則是帶着自己人分別坐在球場觀衆席。
“鳳凰行省必勝…”
司徒他們完全淪爲了拉拉隊,充分表現了什麼叫做主場優勢。
裁判員坐在高椅上做出宣判:“鳳凰行省對陣白虎行省第一場單打,一盤定勝負,猜正。”
田眀露和對手走到了中網兩邊互相看了一眼,隨後田眀露示意由對手先猜。
伴隨着球拍的轉動,田眀露取得了先手權。
兩個人回到了各自的位置,然後田眀露掏出了一顆網球拍了拍。
比賽,正式開始!
“砰。”
田眀露並沒有抱着留手的想法,一開始就是一記水滴石穿。
他的對手看到這一幕後臉都青了,第一輪,他們白虎行省派出的人屬於倒數,並不是很強。
甚至於場邊的張誠都看出來了,這個人不過是剛剛踏入光輝而已。
剛踏入光輝,對自身的基礎三維有細小的提升,同時,在擊球的過程中對對手施加壓力。
只不過和極之道相比,光輝之道還是落入了下層,
田眀露的每一次擊球都把白虎行省派出的人身上的光輝給打得一顫,甚至在意境的壓制下陷入本就不太明亮的光輝也逐漸暗淡下來。
和張誠的敗亡之道吞噬光輝不同,這種就是純粹的境界壓制。
所以,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對手完全被田眀露給壓制住了,最終,田眀露以6-3輕鬆的拿下了第一盤。
“哈哈哈,打得不錯。”
鄧平臉上露出了笑意,看着下場的田眀露誇讚了一句。
隨後,這位主教練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戴笠臉上佈滿了得意。
“老戴,加把勁啊,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哼,別急。”
戴笠一點也不在意,第一場單打的目的其實他是爲了換掉張誠罷了,哪想竟然沒有猜到。
不過第二場,他們可不會輸!
想到這裏,戴笠轉頭看向了後方神色平靜,滿頭白髮的英俊少年。
有他侄子在,除了張誠,誰又是他的一合之敵。
鄧平主教練撇了撇嘴倒也沒有戳穿戴笠的嘴硬。
想要用下等馬換了他的汗血寶馬?
真當他鄧平能夠幹到這個主教練的位置是因爲他哥哥的原因?
哼,等一下給你個驚喜瞧瞧。
每一場打完有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然後參賽選手從球員通道進場,所以除了自己人,對手對於整個對戰的佈局也只限於盲猜。
戴笠也不知道鄧平會派出哪一位選手,反正只要不是張誠就行。
想到這裏,戴笠特意看了一眼旁邊的參賽選手席,那裏,張誠坐着穩如泰山,且在閉目養神。
應該不是他,戴笠安慰自己一句。
另一邊,青龍行省的元彪還好,玄武行省的葉飛卻是神情凝重。
這鳳凰行省的選手好像比他想象中要強一點啊,若是每個人都像田眀露這樣,這第一肯定是拱手相讓了。
論頂尖高手,其實還是鳳凰行省多,只不過因爲學校也多,高手太過分散,導致去年全國大賽八強遊。
但是在這種名額爭奪戰中,這種高手比較多的優勢就變得明顯起來了。
想到這裏,葉飛只能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元彪,看樣子,還是隻能從這個人身上下手。
比如,先贏他個十五場,到時候,前三肯定是穩了。
元彪猛然打了個冷顫,一股深深地惡意從一旁傳來。
轉過頭,正好和葉飛四目相對,頓時,兩個人同時回過了頭。
“老硬幣,又在算計老子。”
……
十五分鐘的時間慢慢的過去了。
張誠旁邊的張量輕輕地拍了一下張誠的肩膀做出提醒。
隨後,張誠依舊是沒有睜開眼睛,提着一隻球拍就朝着球員通道走去。
張誠這個動作確實讓戴笠大爲震驚,奶奶的,不會真對上了吧?
戴笠心裏一陣咯噔。
然後,在這位主教練的提心吊膽中,戴森已經走進了球場。
儘管內心不停的祈禱,但是張誠的身影還是從對面的球員通道走了進去。
頓時,戴笠身子癱坐在教練椅上。
完了,又少了一場勝利……
“哈哈哈,還差的遠呢,老戴。”
鄧平主教練那得意的笑聲瞬間起來。
於是,爲了面子,戴笠也只能嘴硬道:“還不一定呢?戴森比你想象中要強的多。”
“呵,你還挺幽默。”
“你給老子閉嘴。”
頓時,兩位主教練就不再說話。
……
“正。”
張誠靜靜地看着面前的戴森,光論顏值的話,也只差了他一籌罷了。
“哦…”
戴森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轉起了球拍,雪白的球拍在轉了三圈後就停了下來,然後,這位戴森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微笑。
“不好意思,我先,”
說完,戴森直接回到了底線後方。
對此,張誠聳了聳肩後也是回到了接發線位置。
“鳳凰行省對陣白虎行省第二場,一盤定勝負,戴森先發。”
戴森輕輕地拍了兩下網球,渾身上下倒是沒有絲毫的波動。
這讓對面的張誠有些意外,想以常態以下克上,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啊!
“砰。”
沒有絲毫留手,戴森直接以一記超高速發球做了先手。
然而,張誠只看了一眼後就閉上了眼睛,心靈球場上,芥黃色網球從黑暗中飛了過來。
腳步前移,右手持拍,一記輕描淡寫的提拉,網球就倒飛回去。
心靈球場上,對面的戴森渾身上下全是破綻,但是在接球的那一瞬間,身上的破綻卻又消失了。
張誠嘴角微微上揚,這個戴森的網球好像挺有意思。
而且在那一瞬間,張誠感覺到了一股精神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