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底。
早晨,張誠收拾好行囊丟給了高雄。
“老闆,你們先回去吧,我跟餘先生他們一起。”
說完,張誠笑着給高雄打了個招呼後就出去了。
看着張誠的背影,高雄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張誠左手已經治好,看樣子他是去那個卡亞斯培訓基地了,雖然他也想過去,但是有些地方真不是有錢就能進去的。
“我們先回去吧。”
……
卡亞斯培訓基地。
今天整個場地的氣氛看上去格外的詭異。
和往常那種熱熱鬧鬧的打網球不同,今天所有的學員全部停止了練習,把整個場地的最中間那個球場給讓了出來。
二樓,盧卡斯教授和餘人水站在一起,兩個人都是目光平靜的看着空蕩的場中。
張誠還沒來。
甚至拉斐爾·特魯希略也沒到。
除了他們兩個人外,一羣羣助理和分析師也在這裏,還有一個張誠非常熟悉的身影,盧西教練。
被關在外面十天的盧西教練在今天終於被他老子給放了進來。
“老爹,您也太過分了吧,我可是您最親愛的兒子啊!”
“滾。”
盧卡斯對着盧西翻了個白眼。
兒子?
不孝子罷了。
“老爹,怎麼樣,您兒子的眼光不錯吧,那個張誠是不是很強?”
盧西不依不饒的看着盧卡斯教授,瘋狂的給他老爹安利張誠。
“你可閉嘴吧,張誠再強和你有關係嗎?”
盧西:“???”
這個老爹不會要跟他搶人吧?
要知道,之前那個拉斐爾就是他的學校的,他也算是拉斐爾的第一任教練。
不過可惜的是……
想到這裏,盧西心裏開始謹慎起來。
“餘先生,您覺得今天這場比賽誰會贏呢?”
盧卡斯把目光投向了餘人水,眼中充滿了惡趣味。
“哈哈哈,那自然是張誠,畢竟,從他出道以來,張誠可是還沒輸過哦。”
餘人水的話裏對張誠的欣賞是顯而易見的。
對此,盧卡斯也是反駁一句:“拉斐爾也沒輸過,而且,張誠的左手被誰打斷的我可是有了解哦。”
“是嗎,那個拉斐爾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好像也輸給了學長吧?”餘人水不甘示弱。
“我說的是拉斐爾來到這裏沒輸過。”
“那我說的是張誠用右手打球沒輸過。”
“呵呵。”
兩個人相互冷笑一聲,隨後別過了頭。
表面上兩個人都是捧一個踩一個,但是若是兩個都給,這兩個人保證都是我全都要!
時間來到了八點。
慢慢的場下開始躁動起來。
“拉斐爾來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頓時人羣中就散了開來。
拉斐爾神色平靜的從後方走了過來,站在球場上閉目養神,無喜無悲。
哪怕是周圍傳來了一陣陣的加油聲,拉斐爾的神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又過了十分鐘,下面再次傳來了一陣波動。
人羣中自動分開了一條通道,一道修長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張誠,也來了!
拉斐爾睜開了眼睛,幽藍色的眼珠子轉了轉,對着張誠伸出了右手。
“拉斐爾·特魯希略。”
張誠微微一笑,也是伸出了右手:“張誠!”
這還是張誠第一次和拉斐爾正面相對,之前雖然有過匆匆一瞥,但是和正面相對還是差了許多。
這個拉斐爾可真好看吶。
柔軟的金色碎髮披在頭上,幽藍色瞳孔,深邃的眼眶和秀氣的眉毛。
再加上那圓圓的臉蛋和瓷娃娃一樣的皮膚,這個人就像個藝術品,而不是打網球的。
“你要先發嗎?”
拉斐爾那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用,猜正吧。”
張誠從來都不會在勢均力敵的對手那裏佔便宜。
“好。”
兩個人達成共識,隨後看了一眼旁邊的裁判。
“拉斐爾·特魯希略對張誠,一盤定勝負,兩邊猜正!”
“我要正。”這是張誠一貫的作風。
“好。”
拉斐爾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後轉起了他那金色邊框的球拍。
啪。
三圈後,球拍倒下,拉斐爾臉上露出了一絲柔和的笑容。
“我贏了。”
說完,拉斐爾撿起球拍回到了底線附近,而張誠則是翻了個白眼回到了接發線。
“拉斐爾·特魯希略對張誠,一盤終,拉斐爾先發。”
隨着裁判員的宣判,這場衆人期待已久的比賽終於打響了。
張誠是用左手持拍的,這個動作讓在二樓觀賽的餘人水心裏有些不安。
“怎麼?認慫了?”
一旁的盧卡斯教授感受到了餘人水的情緒,頓時臉上露出了笑容。
餘人水沒有回話,目光幽幽的盯着場中的張誠。
……
“啪。”
極速的揮拍打響了開端。
拉斐爾這一球是標準的德意志式發球,但是張誠卻從其中看到了一絲絲不一樣的地方。
光!
漆黑色的光輝瞬間纏繞在左手上,張誠腳步輕移,隨後直接一記看不見的揮拍。
“砰。”
好快。
別說站在球場上的拉斐爾了。
就是那羣圍觀的學員都沒怎麼看清楚張誠這一球的球路。
然而,拉斐爾卻是異常輕鬆的做到了回擊,只不過從他那一閃而過的皺眉來看,張誠的這一球並沒有那麼好接。
兩邊開始了拉扯。
光是第一球,兩個人就打得有些不相上下。
四球,十球,二十一球……
一直打到了第一百零三球,拉斐爾才抓住了張誠的一個空擋把球壓向了他的死角。
“15-0。”
拉斐爾繼續發球,依舊和之前的發球一般無二。
如同一縷陽光,網球直射在張誠接發線位置,微微彈起的瞬間,漆黑的球拍就自下而上的揚了起來。
旋轉,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了,然而,張誠還沒有來得及展開張誠領域,他的旋轉就被那縷陽光給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