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天時間。
卡亞斯培訓基地,餘人水靜靜地看着場下張誠和一位外國友人打着交流賽。
隨着重劍的下沉,暗淡的光暈瞬間破碎,張誠又取得了一場勝利。
連續兩天,餘人水就這麼看着張誠每天來這裏這麼打網球。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這兩天,張誠並沒有用左手打球,而是一直使用着右手,哪怕是昨天遇到了一位開着光輝的強大對手。
“有問題。”
餘人水聲音低沉,隨後看着張誠又找人開了一盤,連忙掏出手機給高雄打了一個電話。
“高總,你這兩天帶張誠去看心理醫生了嗎?”
高雄:“沒有,哪有那麼快,看醫生不要預約啊!”
餘人水眉頭緊鎖,隨後聲音低沉道:“那你抓緊,我感覺張誠這小子不太對勁。”
高雄:“你可拉倒吧,就你覺得不對勁,我看張誠這兩天不挺好的嗎?”
“你懂個屁,你是沒看到張誠前兩天那打球的狀態,跟個鬼一樣。”
餘人水有些惱怒,若不是他在這裏走不開,又沒有認識的人,還用得上高雄?
高雄:“好了好了,知道了,前兩天已經預約了,今天下午等張誠回來我就帶他過去。”
“那就好,看完後把結果跟我說一聲。”
餘人水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耳朵裏傳來了嘟嘟聲。
他奶奶的。
隨後,餘人水收起手機,繼續朝着場中觀望。
……
張誠輕輕地擡起了胳膊,極速的揮拍完成了反擊。
對手,一個看上去和他差不多的金髮少年同樣也是輕描淡寫的揮出了球拍。
張誠站在原地,反手斜拉向上,依舊保持着閒庭信步。
金髮少年卻是神情緊張起來,連忙壓了壓球拍,然而,打在他球拍上的網球還是彈了出去。
“結束了。”
沒有裁判,並不是每一場比賽都像前兩天的那場比賽那麼隆重。
張誠靜靜地走到了中網前對着金髮少年伸出了手,嘴裏毫不留情道:“你這水平,進廠擰螺絲還行。”
然而,對面的金髮少年看着張誠那滿臉溫和的笑意後頓時豎起了大拇指。
“棒!”
“Danke。”張誠回敬一句。
金髮少年興高采烈的離開了,看着他那和同伴炫耀的背影,張誠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轉身,張誠收回笑容,背上網球袋朝着外面走去。
“張誠,不打了嗎?”
餘人水很巧合的和張誠迎面相遇。
張誠笑了笑道:“餘先生呀,真巧,不過我下午有事,明天再來吧!”
“那好吧,那就明天見。”
餘人水眯着眼睛笑着對張誠揮了揮手,看着張誠那遠去的背影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確實去看心理醫生了。
高雄沒有騙他。
二樓。
盧卡斯手上拿着整整十幾頁A4紙打印的張誠的全部信息。
這些信息都是這兩天他讓助理收集到的,是從張誠六歲覺醒網球之心後的全部往事。
然而,盧卡斯看了一半就看不下去了,這張誠的往事也太他麼狗血了點,這比他們德意志的家庭肥皂劇還要離譜。
“左手斷了,來這邊是來治療左手的?”
盧卡斯陷入了沉思,這幾天他可是看到了張誠一直用的是右手,而且右手的實力並不在左手之下。
而且從兩天前的那場比賽來看,這個張誠的左手應該是治療完畢了。
這讓他想到了他那個傻兒子跟他說的話,這個張誠在德意志留下的時間不多了。
“得想個辦法留住他。”
盧卡斯眯上了眼睛,隨後覺得還是應該從張誠的生平事蹟開始入手。
至少,這個張誠應該是喜歡女人的!
盧卡斯頓時陷入了沉思。
……
外面陽光正好。
今天已經是慕尼黑連續三天的好天氣了。
張誠從胸口掏出了一隻墨鏡戴在眼睛上,隨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高雄給他發的地址。
“看一個新的醫生?”
張誠嘀咕一聲,隨後舉起了左手。
陽光下,他那蒼白的左手幾近透明,看上去像個藝術品。
“難道能今天就治好?”
張誠突然產生了一點點興趣,按道理講,其實他的左手治療應該還有一個療程,要到二月初才能根治。
沒想到,高雄竟然給他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張誠笑着搖了搖頭,隨後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朋克街15號。”
“OK。”
車速很快,不過二十分鐘就到了。
張誠下車的時候,高雄已經在那裏等着他了。
真是個好老闆。
張誠發出了由衷的感嘆。
“來了,走,跟我上去。”
高雄連忙拍着張誠的肩膀,臉上笑嘻嘻的。
“是個大醫生嗎,比那個禿頭醫生還吊嗎?”
張誠發出了疑問。
高雄笑了笑,眼中充滿了興奮。
“放心,絕對是個大醫生,但是不弔!”
“哦?”
張誠看着高雄按下了三十層的電梯,心裏有些疑惑。
“不弔?那怎麼能讓我的手在今天就好?”
“誰說是治手?”
高雄翻了個白眼,隨後對着張誠道:“別說話,到了你就知道了,肯定不會讓你失望。”
說話間,三十層就已經到了,兩個人從電梯走了出來,在高雄的帶領下徑直朝着這一層的辦公間走去。
張誠看不懂德意志語,着實不知道這裏是幹什麼的。
但是當他看到辦公室裏走出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醫生的時候,張誠終於知道高雄是什麼意思了。
確實如高雄所說,這是一個大醫生。
這他麼就大的離譜!
塞兩個柚子嘛也就不過如此!
“米斯特金,哈嘍!”
高雄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看到這個大醫生出來的那一瞬間直接迎了上去就要給她一個非常紳士的擁抱。
然而,這位大醫生的手上卻是突然出現了一根鋼針抵在高雄身前。
“高先生請自重。”
“那你動?”高雄這個樣子看上去格外的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