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走進球場的時候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
這些天因爲交流賽的原因,卡亞斯培訓基地這邊來了不少華國人,張誠也只是被當做是其中的一人罷了。
場上,此刻正在進行一場對決,一邊是張誠熟悉的蕭炎,另一邊則是一個長得像個瓷娃娃的外國小夥。
但是這個瓷娃娃可不是一碰就碎的那種,相反,對面的蕭炎在這個人的攻勢下節節敗退。
張誠看了一眼比分,他們已經打了四盤,這是第五盤,比分分別是6-4,6-4,6-3,6-2,5-1。
而這一小局的比分也來到了賽點,40-15!
“砰。”
伴隨着最後一球對角球,這位瓷娃娃輕鬆的拿下了蕭炎。
“嗚呼,拉斐爾·特魯希略,卡亞斯永遠的神!”
“拉斐爾又贏了,真棒,真想給他暖牀。”
“華國人,略略略!”
蕭炎倒了,臉色慘白,氣喘吁吁。
整整五盤,除了前兩盤他還有還手的餘地,後面三盤若不是這個拉斐爾有些漫不經心,這場交流賽不過只是一場屠殺。
對面的教練走到了拉斐爾身前想要摸摸他的腦袋卻被他歪着脖子躲過了,隨後,這個瓷娃娃那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以後,這種程度的練習不要再叫我?”
說完,拉斐爾面無表情的轉身走過,方向正好是張誠在的這裏。
隨着距離的拉近,張誠甚至能夠看到這位瓷娃娃臉上的青色血管。
兩個人錯身而過,張誠竟然聽見了這位外國友人嘴裏冒出了一句華語:“又是新來的華國人!”
張誠:“……”
這人,有些意思。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隨後,張誠就聽到了餘人水的聲音。
“怎麼樣?打得怎麼樣了?”
話音剛落,餘人水就走到了張誠身邊擡頭看向了記分牌。
頓時,這位年過將近半百的老人家就嘆了一口氣:
“果然,還是輸了呀!”
他去接張誠的時候還只是第三盤,兩邊還在拉扯中,沒想到這纔過去二十分鐘,比賽都結束了!
“不過畢竟是拉斐爾·特魯希略啊,輸了也沒關係吧!”
餘人水這態度倒是讓張誠有些詫異,怎麼,十分鐘前還輸不起的樣子,怎麼遇到瓷娃娃就變成了應該的?
這小老頭竟然還有兩幅面孔!
“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
餘人水瞪了張誠一眼,隨後小聲的在張誠耳邊悄悄道:
“其實,那個拉斐爾·特魯希略是個混血,有一半的華國血脈。”
“那又如何?”張誠語氣怪怪的。
“嘿嘿嘿,你說,等這次交流賽結束,咱們能不能想個辦法把他拐回去?”
餘人水笑得像個老狐狸,張誠本能的遠離了他一步。
“拐人可是犯法的?我到時候第一個舉報你。”
“嘿,你這個臭小子,老夫對你不好嗎?”
餘人水滿臉通紅,狠狠地瞪着張誠。
“呵呵,其實有這時間,你還不如去安慰安慰蕭炎,那可是你親自拉進網球協會的。”
張誠翻了個白眼,隨後不再搭理餘人水,轉身朝着球場走去。
這讓餘人水頓時反應過來,好像,和拉斐爾的一戰,蕭炎受傷不輕啊!
“確實得安慰安慰他,不過,那個瓷娃娃也得勾搭一下!”
餘人水摸了摸下巴,嘴裏嘀咕一聲。
另外一邊。
二樓的監控室裏,剛剛發生的一幕幕場景全部在顯示器上展現。
一位禿頂老者帶着金絲邊框眼鏡坐在戰椅上,目光正停留在其中一塊屏幕上。
“張誠?”
老者依稀記得剛剛他兒子給他打來的那個電話。
“老爹,那個張誠一定要留下,真的是太強了,不吹不黑,最強初中生這個名號我盧西願意送給他。”
盧卡斯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
最強初中生?
他這兒子的眼光也太差勁了。
這把他的拉斐爾·特魯希略放在哪裏?
不過,倒是讓盧卡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張誠竟然來到了卡亞斯培訓基地,而且還被他看到了。
這麼一想,身爲耶穌信徒,盧卡斯覺得這可能是上帝的主意。
於是想了想,他也決定把張誠給留下來。
至於怎麼留?那肯定是得靠一點點手段。
不過在那之前,盧卡斯想要看看這個張誠到底有什麼樣的底氣征服了他那個傻兒子。
一樓球場。
張誠終於找到了一個外國友人,拉着頹廢的蕭炎給他當了一會翻譯,對面這才答應跟他來一盤。
“是正賽規矩啊,你可別翻譯錯了。”
張誠不放心的看着蕭炎。
“沃艹,張誠,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蕭炎本來就因爲輸的太慘有些不爽,沒想到還被張誠質疑了,頓時有些不悅。
“自己心裏有數,好了去一邊吧,看你誠哥給你表演一波。”
張誠把蕭炎丟到了一邊,隨後滿臉興奮的掏出球拍走到了球場。
兩邊猜正,不過可惜的是張誠竟然丟了先手權。
“張誠對大衛,一盤定勝負,大衛先發。”
張誠徑直走到了接發線位置,左手緊握球拍,內心有些緊張。
這還是他第一次用左手和別人對上,張誠也想試試,現在他的左手到底是什麼水準。
場邊,餘人水注意到了不對勁,張誠握拍的竟然是左手。
“治好了嗎?”
餘人水嘀咕一聲,頓時引起了蕭炎的注意力。
“沃艹,張誠怎麼用左手?”
“他本來就是左撇子。”
“哦,真強啊!”
餘人水:“……”
張誠和大衛的對決當然也吸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除了厲行雲他們,那些卡亞斯的高中生也圍了過來。
“大衛,幹他,讓他嚐嚐你的英雄光輝!”
“大衛加油,用你那雕塑般的打法打爆這個華國人。”
“大衛,頂起來,突他!”
“一羣鐵憨憨,就大衛這憤怒的小鳥,我誠哥比他大十倍。”
“砰。”
“15-0。”
張誠臉色陰沉的轉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