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網球在地上來回彈起吸引了場外無數的心聲。
還好這次是私人場所，全場也不過十來個人左右，沒有那麼喧鬧。
芥黃色網球高高拋起，張誠屈膝揮拍，沒有絲毫的花裏胡哨。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芥黃色網球落在地上沒有彈起，在輕微的旋轉後朝着中網滾了過去。
零式發球。
“15-0。”
裁判的宣判打斷了四周的平靜。
剛剛那一球，沒有絲毫的特效加持，也沒有絲毫的花裏胡哨，但是就是那麼驚豔全場。
黃圖手上的雪茄停了好久沒動靜，高雄手上盤的兩個百年核桃也沒那麼香。
只有旁邊的林丹大師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你也發現了？”餘人水眼神變得凝重。
林丹點了點頭，看着球場中張誠又是一記不會彈起的發球，心情有些沉重。
“那球，對手臂的負擔太大了。”
身爲職業選手，他的眼力勁是全場最好的，哪怕是旁邊的網球協會會長都不行。
零式發球很無解，但是對於林丹來說，並不適合張誠這種未來前途無量的人。
“張誠那小子心裏應該有數，希望他不要爲了這一場無關緊要的比賽斷了自己的前程。”
餘人水聲音充滿了凝重，畢竟張誠是他看好的天才少年。
“40-0。”
連續三記零式發球，張誠瞬間拿到了局點。
右臂，一股刺疼傳來，張誠心頭苦笑。
果然，零式發球太傷手臂了。
張誠眼神變得凌厲起來，還有一球，拿下這局。
屈膝揮拍，毫無美感。
芥黃色網球劃過網朝着厲行雲身前的位置落去。
這一次，厲行雲沒有坐以待斃，而是起身朝着網球走去，在網球落地的那一瞬間，包裹着紅色氣息的網球拍瞬間揮下。
這是一記正手拍，網球邦的一聲就被厲行雲抽了回去，然後落在張誠腳下朝着後方飛速彈起。
張誠並沒有選擇接球，任由這一球彈出了界外，反而是看向了厲行雲的揮拍處。
那邊，厲行雲揮拍的地方，人造草皮被他這一拍給掀禿了一塊，這纔是他能夠回擊這一球的原因。
不過，可惜。
“40-15。”
“嗯？”
張誠側着臉頰看向了場邊的裁判，目光有些漠然的盯着他道：“這一球，你應該看一下攝像機再做判決。”
說完，轉身回到了底角。
厲行雲也沒有說話，深深地看了一眼張誠後轉身回到了場邊。
他的球拍在剛剛那一次回擊中拍面有些折彎，這也可以看出來剛剛那一拍的力量到底多大。
趁着裁判查看錄像的時間，場邊進來了幾個工作人員把損壞的草皮給修復好，而這時，裁判員也是重新坐回了高椅進行了改判。
“厲行雲接球違規，這局張誠獲勝。”
終於，靠着無解的零式發球，張誠和厲行雲打平了。
比分，2-2。
厲行雲並沒有說些什麼，他自己知道剛剛那球是什麼情況。
他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在時機上還是有些沒把握，他的揮拍早了，張誠的零式發球還沒落地他就打了回去。
厲行雲重新走回了球場，這局輪到他發球。
和張誠一樣，他的發球也沒有任何華麗的動作，猩紅色的氣息包裹着網球，轟的一聲，靠的就是純粹的力量。
“啪。”
球拍被打飛。
“15-0。”
“……”
“Game，厲行雲，3-2，交換場地。”
120秒的休息時間一晃而過，再次來到場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張誠身上。
畢竟，剛剛那個發球，確實有些無解。
場邊的林丹和餘人水兩人眉頭緊鎖，他們只希望張誠不要再打那樣的發球而葬送自己的職業生涯。
張誠拍了兩下網球，他能夠感覺到自己右臂的刺痛和體力的巨大消耗。
無我氣息重新從身體裏竄了出來，和之前相比，現在的無我氣息反而變得內斂起來，彷彿一道光幕包裹在張誠的身上。
“砰。”
不是零式發球，但是厲行雲卻在這一球中看到了火光。
嗯？
這不是蕭炎的爆流破嗎？
厲行雲接球，頓時一股強烈的穿透感從球拍傳來。
眉頭一皺，猩紅色氣息再次涌起，強大的力量瞬間抵消了這一球的衝擊，然後繼續他的力量回擊。
張誠發球後直接上網，看着飛來的網球高高躍起，反手拍瞬間揮下，巨大的抽擊在球場上都濺起了一縷火花。
炎落。
“15-0。”
張誠已經打瘋了，全然不顧及體力的巨大消耗。
爆流破-改。
炎落。
司徒的獵人之道。
捕獸夾。
隨着最後一記零式削球，張誠再次艱難的保住了自己的發球局。
“Game，張誠，3-3，球權轉換。”
累。
實在是太累了。
張誠第一次在用出自己全部實力下被打得這麼慘。
雙腿開始顫抖，右臂在厲行雲那巨大的衝擊下已經有些麻木。
“張誠，你果然是個天才。”
厲行雲連汗都沒怎麼流，渾身上下包裹着近乎實質化的猩紅色氣息。
看着張誠那幾乎站都站不穩的樣子，厲行雲決定結束這場比賽。
眼中，冰冷的光芒一閃而過，左手那顆芥黃色網球上瞬間就包裹住了猩紅色氣息。
拋球，屈膝，高高躍起，然後猛烈揮拍。
“砰。”
巨大的轟鳴聲瞬間把張誠前邊的草皮打禿了一塊，一股黑煙緩緩竄起，隨後網球陷入張誠後方的鐵網中。
“15-0。”
快了。
快了。
張誠閉上了眼睛，慢慢的感悟着已經融入身體裏的無我氣息。
屬性面板上，體力那欄後面已經做了備註：虛脫中。
但是無我那行卻是朝着全解放開始推進。
“砰。”
“30-0。”
“砰。”
“40-0。”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