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既然燕雲閒要化成草木陪我。
那我也應該像他一樣,將草木遍及世間角落。
規劃和財務上面的事我不懂,心裏有了初步想法,回來還是要跟張忱商量。
不過因爲談論這件事,路程反而不那麼顯長。
車子進入富安市時,天色纔剛矇矇亮。
花宜訂了酒店,我們稍做休息後,就重點研究了高躍進的酒會。
“酒會是高家主辦的,表面是爲了高敏和柳沐霆訂婚的事。”
“訂婚?”我納悶,“他們不是都要奉子成婚了嗎?”
何良搖頭,“這些都是外界傳的,但實際上兩人還未走定婚程序。”
我更納悶了,“可高敏的肚子都那麼大了,非要再折騰一次定婚,難道結婚不是更快,更合柳家的要求?”
他們兩人同時看向我。
這一看,把我看明白了。
“柳家壓根沒想娶高敏過門,他們本來就是想借高敏懷孕,盜取高家氣運,所以只要表面上形成兩家姻親的關係就行了。”
“對,”花宜接話,“就是做給外人看,以便到時高家敗的名正言順,柳家亦不用對高敏負責。”
柳家還真是擺了一盤大棋,步步算盡。
既得利,又不讓人拿住把柄。
何良繼續,“這次酒會還有一個目的,柳家西南一帶的藥材生意給了高家,高躍進想借此機會,招攬關於藥材的合作商。”
我找到了切入點,“我們能以這個名義見到他嗎?”
何良分析,“高柳兩家合作,現在想巴結高家的人一定不少,所以今天要見高躍進的人也會很多,這個方法我們的優勢並不大。”
花宜也道,“嗯,如果我們假擬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公司,高躍進很可能直接拒絕。但如果我們把燕總說出來,就會引起柳家的注意。”
他們不愧是職場精英,對於這種事的分析和敏銳,讓我自嘆不如。
但是排除所有可能,我們便沒有機會見到高躍進了。
中午時,花宜去拿定好的禮服。
回來跟我說,她在定禮服的地方,遇到了高家的二小姐。
我立刻翻了高二小姐和高夫人的資料。
這位二小姐不太好接近,但高夫人卻接地氣的多。
花了大錢,讓花宜去準備了一份禮物。
我帶着禮物,跟她一起出門。
果然,在高家不遠的茶座裏,看到正喝下茶的高夫人。
她一身珠光寶氣,五根手指頭上戴四個戒指,金、珠、鑽,玉各一枚。
燙大波浪頭,描紅嘴脣。
喝茶的時候,手指頭翹着,充分把戒指展示給其他人。
另外幾個太太看她的眼神,都有些鄙夷,但嘴上又說着好聽的話。
我對她還挺感興趣的。
這個女人能把高敏害成那樣,還將自己的一對兒女培養成才,且把控住高躍進的所有資產,可不是表面看的這麼蠢。
明顯就是一個扮豬喫老虎的主。
但她既然肯扮豬,我就以餵豬人的身份靠近她。
等她要虎的時候,我再出武松就可以了。
打定主意,我又把自己看的霸總劇,惡毒後母,總裁夫人等小說情節捋了一遍。
不一定有用,但能添底氣。
向茶座走去時,我已經覺得自己也是霸總太太了。
身邊跟着美女祕書,正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獵物。
花宜給服務員一些小費,讓她去跟高夫人打聲招呼,提了一嘴前高夫人。
隔着包間稀稀落落的珠簾,高夫人轉頭傲慢地朝我們瞟了一眼。
我平視她的眼神,沒表現出特別急切想見的意思。
在她落下眼皮後,我們也隨意坐到門口的座位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