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爲,她會再說些什麼。
至少得扳扳這一局。
光是從小一起長大,其實就佔了不少優勢,她完全可以拿這件事攻擊,像電視劇裏所有綠茶一樣。
可她突然就放棄了,臉上莫名出現一絲苦笑,“看來他們說的對,您果然不是好對付的。”
“他們?”我裝作不在意地問,“是誰呀?”
她看向我,“你應該很清楚。”
我並不清楚,進一步發問,“燕家?還是另有其人?”
杜藤並未點明,只道,“我今天過來就是見見你,林小姐,雖然我對你的印象並不壞,但我們是不同戰營的人。”
來的猝不及防,走的也匆匆忙忙。
我這兒感覺,還沒完全發揮呢,她就先鳴鼓收兵了。
莫名給我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張忱和何良從旁邊的小客廳裏過來。
他們聽到了我跟杜藤的話,直接開口,“她來的又急又突然,而且是在您剛到南城,她就過來了,明顯是後面有人。”
同樣的問題,我也問張忱,“會是燕家嗎?”
他搖頭,“不像,燕家雖然在南城有些勢利,但他們現在的心思,都在那些生意上。”
“可燕雲閒大半生意都在我手裏,他們不會關注我的動向?”
張忱的答應很肯定,“如果真是他們,我應該會更早知道。”
新的問題來了,“如果不是燕家,那會是誰?”
我腦袋裏還晃着杜藤的樣子,“會不會是她自己?”
“應該不是。”
張忱否定的更快,“杜家在南城還沒燕家的勢利大,就算是以前,杜小姐去燕家,也得提前約人約時間。”
說起這個,我突然想起來問,“她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你又爲什麼放她進來?”
按張忱過去的行事準則,這種我不一定百分百會見的人,他應該得先問我的意見,然後才能把人放進來。
可他這次是怎麼做的?
直接跟我說杜藤到了,讓我準備一下見她。
被我一問,張忱也有一時的恍神。
他很快往自己的身上摸去。
幾個口袋摸完,臉色聚變,“我常帶在身上的一張符不見了。”
我也明白怎麼回事了。
這傢伙在門口着了別人的道。.七
身上沒有符紙護體,一個普通人基本是抵不住邪師的招數的。
杜藤小姐只所以面色奇怪,就是因爲身上帶有邪氣。
作用到了張忱身上。
張忱因爲符丟了,很着急,沒在這裏久留就離開了,要回去找。
只把何良和花宜留下,跟我說南城和桂市現在的情況。
都是我年前讓張忱查的,現在初步有了結果。
文件分三部分:一份是燕家的;一份是柳家的;還有一份是最近南城和桂市的異常事件。
張忱是個很細緻也很敏銳的人,有些事他可能看不出問題,但他知道那不對勁。
只要是不對勁的,他都會記下來,並且把自己的疑惑之處標下來。
算做是給我的提醒。
看着紙張上滿滿的文字,還有他特意標出來的部分。
我心裏暗歎:燕雲閒這是給我留了一個什麼大寶貝,只要帶着他,凡事都能事半功倍。
也難怪,燕雲閒以前在桃園裏一住就是好久,完全不管外面的事,只張忱,就把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
我指着文件上的一行紅字,問何良他們,“這件事你們知道嗎?”
兩人點頭,“知道,這些都是張先生帶着我們一塊總結的,林小姐有什麼疑問?”
“杜家最近一個月去了四趟桂市,說是做生意,我想知道做的什麼生意,跟誰做?”
何良立刻拿出電話,“我現在就吩咐下去,讓他們再細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