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我面前電光火石。
聲音更是穿透耳膜。
方希明橫空出現,用銅錢劍擋了女護士的槍。
我趁機一個前撲,把佛珠勒進她的脖子裏,並且贈送桃木釘兩枚。
全扎到胸口處。
爲防她再作妖,還在釘子上又貼了一張滅靈符。
看着她身上的黑氣,跟抽油煙機似的被滅靈符吸走,我翻身而起,繼續攔剩下的刺刀。
天昏地暗,我跟方希明不知打了多久。
那些帶刺刀的小島國人,不知從哪兒進來的,源源不斷地往外涌。
而我們,打到最後也不是孤軍奮戰了。
身邊開始出現另外的面孔。
他們頂着被太陽曬黑的滄桑的臉,頭髮篷亂,衣服骯髒。.七
但他們說我們能聽得懂的話。
“俺來幫恁,弄死這羣狗孃養的。”
地上的人一個接一個站起來,女人保護着孩子,老人又保護着女人。
年輕力壯的,都跟我們站在一起,形成一堵穿不透的牆。
人多了,再幹不掉的敵人也能幹掉了。
還能抽個空,把身後的門打開。
我帶着一些人斷後,方希明領着婦女孩子老人,先往外走。
等他們走的差不多,我讓留下來幫我的年輕人也趕緊出去。
方希明回來時,又一兩個小時過去了。
人已經全部送到魯師傅那兒。
我們倆迎着洶涌的刺刀,絲毫不退,反而不斷往前進。
終於又看到了那臺大班桌。
只不過桌子後面並未坐人。
在桌子一側,有一扇朝外開的門。
敵人就是從那兒進來的。
我和方希明一左一右奔到門邊,兩人同時從包裏拿出桃木釘。
又一同扎到門的兩側。
墨斗上的線,從一棵桃木釘上纏住,橫拉過門,纏到另一個釘上。
這個流水線一樣,不斷輸送人的通道,終於被切斷了。
裏面的陰靈在原處打轉,好像突然失去目標,不知道要幹啥了。
外面的……
外面的被我一張符及時燒了一下,也轟然而散。
如潮水一樣,來的突然,去的無聲。
我和方希明互相靠着喘氣。
“還不錯,我以爲你從靈山下來,又得半死不活很久,沒想到這麼快就有進步了。”
小傢伙用諷刺人的語氣誇我。
我看向他,“你也不賴,剛纔銅錢擋槍那一下,絕了。”
兩人相視而笑。
甩了一下有些酸的胳膊,我往走廊兩邊的屋裏看去。
“這裏還關着很多人,我們得一間一間去找。”
“那還等啥子,走。”
本來以爲會像對付第一間屋子一樣難搞。
沒想到後面卻比前面容易的多。
而且一間比一間容易。
打開最後一扇門時,連個看守都沒看到。
我們進去的很順利。
只不過裏面也沒我們要救的人。
像是一個工作間,牆壁上圍着白布,屋中間放着兩塊乒乓球桌大小的檯面。
其它地方也用帷幕遮擋。
就在我們進門的瞬間,帷幕拉開,一排黑乎乎的鐵管對準門口。
我和方希明收腳就想折回,身後卻突然被人推了一把,身體沒控制好,已經栽了進去。
他們並未立刻打死我們。
中間的帷幕拉開,從最後面走出一個人來。
穿的人模狗樣,用生硬的漢語道:“歡迎兩位的到來,恭候多時了。”
方希明震驚的不行,“你會說我們的話?”
那人的嘴咧了一下,“是。”
小老弟也跟着笑了:“那你聽聽這句是啥意思?”
他用正宗的川譜開腔:“你個狗日滴憨批,老子今兒是來送你去喫便便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