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符加身,我再離開時,小腦袋就沒出現。
回到車裏,任大萌萌正躺在放倒的座椅上打遊戲。
他掀起眼皮瞟我一眼,慢悠悠直起身,“怎麼這麼快?沒跟你那小同學好好敘敘舊,瞅瞅人家多待見你,花這麼多錢辦個同學聚會,就是爲了見你一面。”
我拉開另一邊車門坐進去,“你在外面偷喝醋了?怎麼酸成這樣?”
“我喝什麼醋,是你家燕先生剛開了醋廠,給我來電話說慶祝一下。”
“很好呀,你去跟他慶祝吧,我自己回家。”
任鵬翻我白眼,“小丫頭還傲嬌上了,沒有愧疚之心嗎?不用給燕先生解釋的嗎?”
“呵!”
我發出冷笑,“同學會可是他極力讓我來的,還怕我半路跑掉,讓你過來監視我,我幹嗎要有愧疚之心?”
那傢伙都把車打着了,又“忽”一下熄了火,“什麼叫讓我過來監視你?明明是你非讓我跟着來。”
“行行行,隨你怎麼說,車你開不開,不開我來。”
他斜着剜我一眼,再次把車打着,“讓你考個本,得瑟起來了。”
“必須得瑟,誰讓咱有這技能呢。”
車子往回走,我們倆就在車裏鬥嘴。
一路鬥到家,以爲燕雲閒早在門口等着給我算帳,沒想到,園子裏一點燈光也沒有。烏黑一片。
我下車去把桃園門打開,任大萌萌將車開進去。
下車後跟我說,“早點睡吧,燕先生今晚不回來。”
我回頭瞥他,“你又知道了?”
“昂,你在包間跟那小男生說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我彎腰撿個土塊就向他丟去,“就你話多。”
回到後院,我腦子裏不受控制、又出現那個黑色的腦袋。
因爲臨走前看的比較清,所以對它的形象和惡意,也深有所感,想起時,心尖處都會微微發涼。
好奇怪的感覺。
這種東西我在書裏看到過,境外叫古曼童,我們這兒一般稱之謂小鬼。
小鬼不會無緣無故出來,正常來說,如果不是因果,就是有人豢養的。
它會幫豢養者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獲得一些利益。
但同時,風險也非常大,一旦古曼童失控,就會反過來,控制豢養者,爲它做事,甚至害人。.七
我搞不清楚王維怎麼會招惹到這種東西,但從他肩頭上的小鬼來看,這隻肯定不簡單,說不定已經是失控了的。
所以它來去自如,實力也非常強,既是我不看到它,只想一想,就會是很難受。
看了眼桌上的手機:希望王維遇到事,能趕緊給我電話。
當天晚上夜半,我從睡夢中醒來,聽到外面“嘀嘀嗒嗒”的聲音。
開燈來到窗邊,看到雨水已經在玻璃上劃出一條條淚痕。
果然下雨了,天氣預報真準。
我披了件外套,撐傘出去看院子裏有沒有忘收的東西。
廊下燈還亮着,雨水在燈光下形成七彩色,霧濛濛地不斷往下墜。
窗臺邊,一直長勢很好的小梧桐,葉子更加濃綠。
只是走近了才發現,他的葉子竟然掉了好多片,全部堆積在花盆底和牆邊上。
有的顏色都已經發黃。
“什麼時候掉的,我怎麼不知道?”
我轉着圈查看它的情況,但並看不出問題。
怕風雨太大,再把它吹禿了,我就去後面的雜物間裏,找了一塊塑料布,用棍子篷在牆邊上,臨時給它遮一下雨。
第二天一早,我急急起牀去看它的情況。
塑料布一揭開,我瞬間傻眼了。
樹上的葉子已全部掉光,只剩光禿禿的枝椏,乾枯地佇在花盆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