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金成家的事,不是一兩天了,而是積久成疾。
他母親已經住院一段時間,兒子這兩天也病了。
原先他以爲,就是尋常的生病,直到最近狗子天天朝着窗外叫。
有好事兒的跟他說,可能是招邪了,他又聽羅靜說起我,這纔想請我去看看。
事情弄清,我讓他在門口等着,回去收拾傢伙,準備出門。
張忱也跟着我回去。
我回屋收拾書包,他就在外面跟燕雲閒說話。
到我出來時,燕大俠也已經裝備整齊。
“我跟你一起去。”他說。
我果斷搖頭,“不要,我要自己去處理,你總是跟着我,我什麼時候才能術有所成啊。”
他瞳孔幽深,眸色裏有明顯的冷意。
我裝作看不見,“汪老闆家就在縣城裏,又是白天,不會有事的。”
現由振振,頭皮卻涼涼的,好像上面罩了一層冰,凍的我臉也跟着發麻。
冰源來自燕雲閒的眼。
雖然下了很大的決心,可這會兒他不開口,我硬是不敢走。
半晌,燕雲閒似乎十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好,你若真不想讓我去,帶上這個,讓任鵬送你。”
“中。”
我立刻答應。
生怕他反悔,從他手裏撈過一片紙就衝出大門,往前院裏跑。
徹底離開他的視線,我纔看向手裏的紙片。
一張符。
根據書中記載,這種符紋有跟蹤和竊聽的效應。
我把符裝入口袋,去前院找任大萌萌。
他正在接電話,估計是燕雲閒的,見到我,先招手把我攔下,然後對着那頭一連串的點頭說“好”。
電話剛掛,就過來找我麻煩,“你就不能讓人省個心,一天天的折騰個啥?”
我向他攤手,“我沒折騰你呀,剛纔是你攔下我的。”
“還不是你又搞事,燕先生送你送的好好的,幹嗎不讓他去?讓我多歇兩天,你渾身不得勁啊?”
“我可沒說要你去,我是想自己去的……哎呀,人家事主還在門口等着呢,你要去就去,不去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看他,轉身就走。
任大萌萌氣呼呼嘟囔囔的,但還是把他的大摩托整了出來。
汪鑫成家在城區一個新小區裏,環境不錯,綠樹紅花,正對大門就是小花園,花園後面還有一個小水池。
我們繞着花園進去,很快就到了他家的樓下。
我悄悄看了下表,已經中午。
手機這會兒還沒動靜。
身上有跟蹤符,身邊還有任大萌,一時半會兒脫不了身,只能先給汪老闆看事兒。
他倒是很熱情,下車後小跑步過來,“不好意思啊……曬着了吧,趕緊請。”
又招呼任大萌萌,“兄弟,你摩托車可以停的靠樹下一點,別被曬着了。”
任鵬“哦”了一聲,“我不上去,就在這兒等。”
我差點喜形於色,“你不跟我上去?”
“不去,你快點,別磨磨跡跡的。”
汪金成趕緊把他手裏的鑰匙給羅靜,“先開門請小林先生上去。”
又忙着走下臺階,“兄弟,這兒熱死人,你要不上去,我給你找個地兒,涼快。”
任鵬擡眼看我。
我立馬比了個剪刀手,“好了我會叫你的。”
他呲着牙“恨”了我一下,把摩托車停到樹下,跟汪金成往樓下的便利店裏去。
同一時間,我已經把跟蹤符拿出來。
什麼話也沒說,快速把符塞到羅靜的手裏,然後拿手機給她打字,“帶汪老闆先上去,我還有點事,很快回來。”
羅靜滿眼疑惑。
我向她鄭重點了一下頭,也示意她別問。
在看到任鵬完全進入便利店後,轉身走另一條路,跑出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