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了。
天助我也!
沒想到呀,我們仨竟然都喝醉了,這就不用互相看笑話了。
再仔細一回想,昨天晚上燕雲閒雖然攔了我幾次,沒讓我的手上下亂動。
但似乎也沒說什麼話,一直都很安靜。
任大萌萌就更不用說了,坐在副駕後,就像睡着了,壓根什麼都不知道。
心落回了肚子裏。
早餐的味道都格外香。
心情也特別好,開始關心別人:“閒哥,你今天怎麼沒有早早去工作?”
他回的淺淡:“休息一天。”
“太好了,那你好好在家休息,我喫完飯去練車,下午回來再找你玩。”
任大萌萌的頭埋在粥碗裏,聲音含糊不清,“我今兒可不陪你去,我頭疼。”
“哦!”
看在他昨晚喝多,沒看到我窘態的份上,就讓他多歇歇吧。
“那我騎三輪……”
“我陪你去。”還沒把我的大三輪拉出來,燕雲閒已經先開口。
我挺不落忍的,“你起早貪黑忙了那麼長時間,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就在家裏休息吧,縣城又不遠,就在山下,我一個人也行。”
他卻起身開始收碗,“快喫吧,陪你就是休息。”
我還想推辭,他已經先離開。
用手肘撞了一下旁邊的任大萌萌,“閒哥今兒怎麼了,看着好像不怎麼對勁。”
他的臉還扣在碗裏,立時撇清,“別問我,我啥也不知道。”
我抽了一下嘴角,“反應也太大了吧,我就是隨便問一句。”
從屋裏往外走時,我覺得後背很不對勁,好像有人在注視我。
迅速回頭。
任大萌萌的臉,正好又扣回碗內。
碗裏早就沒東西,他可能是在喫空氣。
跟燕雲閒下山時,倒沒再發現異常。
他還問我車學的怎樣,在駕校有沒人欺負我。
這一點,我拍着胸脯向他保證,“誰敢欺負我呀,先是你去站崗,後來又是任教官,駕校的教練都嚇到腿軟,生怕教不好我,你們把他腿打折了。”
他勾了一下脣角,“這麼說,他教的挺認真嘍?”
“當然,教的特別好,你沒看我每次都順利考過了嗎?照這樣下去,我很快就能拿到駕照了。”
這一點,我是真心高興。
燕雲閒也爲我開心,“等你拿到駕照,我們就開車出去玩一回。”
“真的?去哪兒呀?我長這麼大,還沒出過我們市呢。”
說起這個,又想起外婆。
她以前說過,我最好不要出本市,去太遠的地方,對我不利。
燕雲閒也並未往深了說,淺淺帶過,“到時候再說,你有想去的地方,可以告訴我,我們做個計劃。”
“嗯。”
也順口問了他一句,“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他眼角往我這邊瞅,“你想去的,就是我想去的。”
這……
給人整害羞了。
駕校教練一看到我到,就一臉驕傲。
給旁邊的新學員說,“看見沒,就這個小姑娘,科二順過,你們學的時候,也都用點心,別光使蠻勁,把檔杆都拽出來了……”
我向旁邊的燕雲閒挑了下眼角。
他也朝我笑笑。
等我開始練車,他便走開去打電話。
側過來的臉,神色有些冷沉。
目光無意間瞥到某處,裏面都是寒芒。
“他咋了?在給誰打電話?”
我腦袋一晃,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我們家裏少了個人。
昨晚燕雲閒回來的時候,是張忱送的他。
張忱還跟我們一起吃了飯。
但是從火鍋城出來,我就沒怎麼注意他了。
回桃園時,我記得很清,我們是坐的燕雲閒的車,但當時卻沒看到司機是誰。
直到今早,燕老闆跟我說,他昨晚也喝醉了,回來是司機把他叫醒的。
那就說明,昨晚的車並不是張忱開的。
都那麼晚了,他又去哪兒,去幹什麼?
燕雲閒這會兒是在跟他通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