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問這種事,我試過了,沒什麼效果。
套話在燕雲閒這兒也不好使。
聽從他的建議,閉目養神。
竟然睡着了。
醒來時,院門已開,雜聲入耳,昨晚離開的親友也已經回來。
我呢,靠在燕雲閒肩頭,身上披着他的外套,還在迷糊。
“醒了!”身邊的人問。
我趕緊直起身,擦了把嘴角。
還好,沒流口水。
“咳,我怎麼睡着了,還睡到現在,你怎麼不叫我?”
他已恢復平靜,臉上是對我特有的溫和遷就:“叫你做什麼,又沒什麼事。”
我尷尬到臉發燙,“說了陪羅靜呢,我去看看她。”
把衣服還他,快步往屋裏走。
羅靜已經燒過五更紙。
因爲熬了一夜,她的眼下有些發青,但仍在跟來的親友對接今天的事宜。
一個熟悉的身形從我們身邊走過。
我一側目,正好對上柳沐霆的眼。
昨晚青紫的臉,還有帶血的嘴角,竟然沒了。
連頭髮都梳的整整齊齊,身上的西裝也換過,又成了那個翩翩嘴賤的欠揍公子。
不同的是,昨天一直沒露面的方得,今天又跟在了他身邊。
燕雲閒沒理他,他也沒再跟我搭話,直接進去跟羅靜說話了。
我在門口等了十幾分鍾,他們才把事情安排妥當。
羅靜主動出來找我,“林煜秋,你回去休息吧,我們家親戚不多,我白天能應付。”
我也怕柳沐霆再跟燕雲閒發生矛盾,大白天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會難看的多。
“好,那我就先回去,你有事就給我電話,晚上我再過來陪你。”
本來還想囑咐她休息一會兒,可看看院裏院外的人,親孫女就她一個,親人也就她一個,哪能休息?
只跟她說,按時喫飯,別餓着。
實在沒空喫,或者喫不下,就喝幾包牛奶。
羅靜一一答應,把我送到大門口。
開車回桃園時,我沒怎麼說話。
在想羅靜家的事,還有昨晚發生的事。
燕雲閒朝我這邊看了幾眼,也沒主動開口。
安安穩穩回到家,他纔出聲:“你去洗個澡,我去做些早餐。”
“還是我來吧……”
他已經推着我往裏面走,“快去,熬了一夜,頭髮都油了。”
這……
太直男了。
我捂着頭就跑。
洗完澡,早飯已經端了過來。
熱牛奶煮麥片,配上從山下買來的包子,中西搭配,營養加倍。
喫過飯,我讓燕雲閒去休息。
自己回前院拿了雞食,回來餵雞。
站在雞欄邊賣呆的時候,看到頭頂的桃子已經紅了許多。
過去每年桃子成熟,都會有商販來園裏,他們自己下手摘,摘完當着外婆的面裝車,連稱都不上,就會把足夠的錢數給外婆。
那些商販要怎麼聯繫,我一點也不知道,生意是怎麼談成我也不知道。
眼看着桃子都熟了,不能都爛這兒吧。
把盆子裏的雞食全撒進去,我轉身回屋,開電腦,打開本地論壇,找農副產品相關的貼子。
翻了大半天,什麼有效的信息也沒有,反而是我之前發的驅邪扎紙的貼子,有了不少人回覆。
點開信息,除了一部分廣告外,還有好奇來聊天的,以及打聽,能不能找月老開個後門,給他們配個男女朋友的。
裏面混着幾條真正的業務信息。
我快速複製粘貼,把信息摘出來,覈對日期和聯繫方式。
準備一一打過去訊問具體情況時,燕雲閒在外面喊我,“阿煜,任鵬來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