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電話,打到手機發燙,電量告罄。
連外面的天色都暗了下來,纔跟曉宇媽媽掰扯清楚。
由她帶着當初婚禮的說合人,經手人,如果找的有律師就更好了,先找包家去私聊。
如果對方同意,就一起去找包萌回來,把婚事退了。
花出去的錢不說,彩禮錢就退給李家。
如果對方不同意,直接報案,十萬元以上也是能引起官方重視的。
掛了電話,我喝了一大杯水,嗓子纔沒那麼幹。
看着手機電量蓄上來點,趕緊給李曉宇發了條消息,把這個結果告訴他。
然後出門往前院裏去。
剛到門口,就看到任鵬提着行李包出來。
我瞬間有點慌,“任教官,你這是幹嗎?要走嗎?”
他轉頭蔑我:“怎麼了,不行呀?最近被你使喚煩了,要走了。”
“誒,你別這樣呀,我就讓你接兩趟人,也沒怎麼着……我改,以後都不這樣了……”
“你改也不行,除非你養我。”
我……
咱也養不起呀,這麼大一男人!
雖然我沒問過燕雲閒,但憑任教官這樣的,乾點啥一個月也不少錢。
我就是仗着有燕雲閒在,纔敢跟他嚷着贏了要使喚他,不然,這種人我想都不敢想,還能跟他搭上邊兒。
眼巴巴地看着他出去,想着這半年的相處,還是有些不捨,就送着他一塊往桃園門口走。
“這會兒都黑了,你就是要走,也明天呀……你要走怎麼也不早點說……”
“早點說幹嗎?咱們再打一架?”
“不是不是,我給你準備點喫的。”
“你家種的毛桃嗎?當我是猴子?”
“……”
這還不能好好說話了,我說一句,他懟兩句。
但看在他要走的份上,我還是忍了。
到桃園門口,張忱的車子已經等在那兒:“辦完事就給我電話,說不定那幾天我也在市裏,可以順帶去接你。”
任鵬給他比個剪頭手,拉開車門坐進去。
我扒着車:“等下,你不是要走,你是出門?”
“出門不是走嗎?難道是躺?小姑娘,沒老呢就糊塗了,撒手,車要走了。”
張忱也開門上車:“他去南城,過幾天就回來了。”
我氣哼哼地瞪任鵬。
他笑的特別開心:“看好園子,別把桃兒喫完了,等我回來。”
“你猴子呀!”
手一鬆,叫張忱:“走你。”
任鵬在裏面呲牙:“等着我回來收拾你吧。”
“哼!”
回到前院,正好看到方希明神色異常地站在廓下,我還以爲任鵬也騙了他。
就過去解釋:“你別難過,他過幾天就回來,是不是也跟你瞎說他要走了。”
小老弟眼皮一掀,瞪我一眼,“誰難過了?”
我知道他嘴硬,順坡下驢:“好好好,你沒難過,是我多心了……飯好了沒有,我這說了一下午話,都餓了。”.七
方希明扭頭就走,不應話,也不再搭理我。
一直到喫過晚飯,燕雲閒纔跟我說:“明天你們是不是要去給黃有亮看宅子?”
“是呀,跟他說的是明天。”
他“嗯”了一聲,“我跟你們一起去,看完順便去鎮上給希明買些東西。”
“嗯好,要買什麼。”
看到方希明還在飯桌邊發愣,就扭頭問他:“你要買什麼東西?衣服嗎?”
“不用買。”語氣還是不好。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能又轉頭去看燕雲閒。
他倒是神色平淡:“等黃有亮家的事處理了,希明要回一趟青城山。”
“什麼?”
我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怎麼你們都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