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
這表情,這語氣,一聽就不是什麼好事。
我扭着身子,盯着他的臉看:“是不是她出事了?”
燕雲閒不說話。
我再問:“她在哪兒,離咱們這兒遠嗎?”
他還是不說話。
這給我急的呀!
怎麼還老吊人胃口呢?
他什麼都知道,跟我說一聲,我們趕緊去把人找回來多好,爲啥偏要我去卜卦?
我這水平,卜出的結果我自己都不信。
但車子仍朝着回家的方向開。
而且沒過多久,我就看到我們住的黃育山。
整個人朝後癱在副駕上不太想動,就斜眼角瞅燕雲閒。
他穩如泰山,連神色都不帶動的,安靜開車。
“誒,閒哥,你真要教我卜卦嗎?”
“當然,這些你以後都會用的,現在不學以後也是要學的。”
“可是我想先找人,再學卦象。”
我坐直了跟他講道理:“人命關天,人是最重要的,那女孩兒要是現在有危險,我們耽誤一分鐘,她就會沒命的。”
他轉過頭來看我:“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你又知道了?”
“……”
行吧,他又知道了,他又不說話。
到桃園,已經是中午了。
我心急如焚,燕大先生竟然還要先喫飯。
哎呀!
有點能耐的人,果然架子更大呀!
我看他慢慢悠悠,根本就忍不下去,隨便吃了幾口,抓起手機就去找方希明。
他搬到這邊之後,住到了樓上。
選了一個窗大陽光好的房間,收拾的整整齊齊,桌子上還攤着小學課本。
看到課本,我內疚感“嗞嗞”往上冒。
說好教他讀書的,這幾天光跟燕雲閒在一起,連面都不怎麼見他。
我這個假老師!
小老弟的臉色比我還臭:“幹啥子哦,飯都不喫上我這兒弄啥嘞。”
“咳咳咳,你一句話能別說兩個地方的方言嗎,挺怪的。”
他白我一眼,兇巴巴的:“說,啥事兒?”
我把手機往他面前一放:“幫我批個八字,算個吉凶唄!”
他瞄了一眼我手機:“包萌,誰呀?”
“就昨天來的那個、李曉宇他媽的、兒媳婦兒。”
“林煜秋,你罵人。”
“沒有啊。”
趕緊又糾正一遍:“李曉宇媽媽的兒媳婦兒。”
“那不就是李曉宇的媳婦兒嗎?你是不是傻,繞這麼大圈幹什麼?”
“我天吶,咋還跟你表達不清楚了……咱能不糾結這個,趕緊先看看事兒嗎?或者你整點簡單的,觀個香啥的,看看她現在咋樣了,人在哪兒?”
他坐在桌子邊不動,看我,“燕先生讓你找我的?”
“不是啊,我就不能找你了,咱們兩個可是有合作關係噠。”
方希明一本正經,“可燕先生說,最近一段時間,你的事都有他管。”
我:“……”
提前就把絆子下好了還。
小老弟也真聽話,無論我怎麼說,他就是不動,還打開手機,開始聽課文朗誦了。
“一個大,一個小,一頭黃牛一隻貓。一邊多,一邊少,一羣鴨子一隻鳥。一個大一個小,一個蘋果一個棗……”
呵,內涵誰呢?
知道燕雲閒是老大了。
我岔岔不平下樓,正好看到燕雲閒在跟張忱說話:“你跟南城那邊聯繫一下,讓他們跟着,先別動手,等咱們這邊的消息。”
“好。”
我“嗵嗵”跑過去,仰臉瞅着他問:“是你們公司有事嗎?那你們是不是要回去了?”,
燕雲閒手一擡,掌心已經輕輕按到我額頭上,“不是。你忙完了?忙完跟我去後院吧,現在教你。”
還威脅:“那女孩兒的生死,現在可全在你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