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定,我從來沒見過這輛車,也沒見過車上的人。
他們的車牌也是外地的,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尤其是那個男人,我看到他時,心口就跟着涼了一下,好像猛地灌了一口冰水下去。7K妏斆
很奇怪。
出租車來了。
方希明拉開前座門後,回頭看我:“林煜秋,你賣什麼呆,上車。”
羅靜也轉頭向我看。
我趕緊把車門打開,先扶她上去。
回到桃園已經是午夜,大家忙了一個晚上,都挺累,就沒再多說話,各自回屋。
我把手機拿出,往桌上放時,看到上面有一條未讀的消息。
打開,竟然是燕雲閒來的。
只一句話:“阿煜,你最近好嗎?”
時間大概是在我們撞車的時候,所以我那時並未發現。
從他走後,這是第二次主動發我消息,我心情複雜,在回與不回之間猶豫良久。
最後,回了他三個字:“挺好的。”
拿了衣服去洗澡,回來時方希明站在我門口。
“咋了,怎麼不睡覺?”
“問你個事兒。”
“哦,是學習上的嗎,語文數學呀?”
我開門往裏走,他跟在後面。
小夥子最近跟拔着腦袋長一樣,又高出不少,我現在跟他說話,都要仰頭。
沒天理的,我咋就長這麼慢呢?
進屋就踢了一把椅子給他:“坐下說。”
他手扶着椅背,並未坐,看着我眼睛問:“林煜秋,你覺不覺,今晚的車禍有點奇怪。”
“哪兒怪了?”
“我們當時已經出了鎮中心,路上也沒什麼人,前後一共就兩輛車,路還很寬,怎麼就非來撞我們?”
我把司機大叔的話搬過來:“人都有不小心的時候,或者後車司機打盹了,眼花了什麼的。”
“你相信?”小老弟嗆我。
還真嗆住了。
因爲我確實不信。
之前我沒下山時,方希明和燕雲閒都說過,我最近特別危險,最好不要出桃園。
今晚是情況危機,我匆忙下山後,心裏一直在打小鼓。
尤其是跟羅家的惡靈打過之後。
身上的符用了,手指舌頭也咬了,萬一再遇到什麼事,我感覺只剩躺平等死了。
所以一路上我雖然在跟羅靜說話,但眼睛都是看着外面的。
就怕突然再飄出來個大白臉。
然而,一路風平浪靜,直到車禍發生。
但車禍是人爲的呀,那個叫方得的司機我都仔細看過,除了行爲過於客氣,身上沒半點陰晦之氣。
只能問小老弟:“你看出什麼來了?”
他搖頭:“沒有,所以才奇怪。”
“啊?”
他解釋:“一般來說,出這樣的車禍,生災破財都會在那人的身上顯現出來。可是他下車的時候,我仔細看了,根本沒有這些。”
“所以,他給司機大叔的錢,不叫破財,是他自己樂意花的,對吧?”我接口。
小老弟點頭:“是,自己設計好撞車,又花錢解決,跟真正的破財是不一樣的。”
這個我懂,面相學裏有講過。
破財屬於意外失財,面上會有破財之相。
但要是在計劃之內花了大筆錢,面相只會顯示開銷增大,與破財無關。
可是問題來了:“他爲什麼要撞車,跟司機大叔有仇?”
小老弟不滿了:“林煜秋,你跟我繞啥彎兒,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嗎?”
“哦,撞我的行吧?可是我想不通呀,他要撞我,爲什麼我們都沒事呢?”
他也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甩話:“反正那個人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