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的好,我正在這兒等他呢。
但咱不能表現出來。
玩城府嘛!
故意繃起臉,認真發問:“任教官是不是不走了?”
話題的突然轉換,讓燕雲閒微怔了一下:“哦,暫時、會留在這裏,怎麼了?”
“那我就要跟他算帳了。”
不等他發問,我已經站起來,大步往前院去。.七
進到小樓,看到任教官正好在院子裏,拉住他就走:“燕先生有話要跟你說,跟我走。”
這一招特別好使。
他嘴上嚷嚷着我沒大沒小,腳卻跟着我出來,直奔後院。
人聚齊了,攤開帳本,一筆一筆的來。
“任教官,燕先生說,這次比賽,是他安排的,把我們整的這麼慘,都是他的錯,是不是真的?”
任鵬有點不清楚狀況,看坐在一旁的燕雲閒。
那位還在假咳,推卸責任:“咳……我沒有啊,我只是說要比賽,鍛鍊一下你,具體安排,都是任鵬做主的。”
任鵬的眼睛瞬間就睜大了:“誒,你這怎麼還甩鍋呢,那擺的陣,請的那人,不都是你讓弄來的嗎?”
“陣是我讓人擺的,不過它也是我守的,根本不會傷人,但打阿煜的人,都是你拉來的吧,別不承認,都是你的舊同事。”
“不是你讓我請的嗎,你說……”
“不是,我什麼也沒說。”
“……”
對質出真理。
我看着兩個大男人,你一句我一句爭吵,心情終於舒暢了。
但這不是咱最終的目的。
比都比完了,我再算帳,也不能把他們再吊起來打一頓。
我要的是,拿着這個結果,爭取自己應有的利益。
看兩人吵的差不多了,我悠然出聲:“好了,我已經聽明白了。”
兩個男人同時轉頭看我。
我看向燕雲閒:“任教官是無辜的,這事都是你安排的。”
“誒,你……”
沒給他辯解的機會,我繼續說:“燕先生,你也太狠了吧,你這是不想讓我活呀,平時我和方希明兩個打他一個都會輸,這次你竟然讓他找十個人來對付我們。你知道我一個人在山裏逃命時,有多絕望嗎?知道我在樹洞裏快餓死時,內心有多恐懼嗎?”
說着說着,我情緒還上來,眼圈都有些發熱。
可以說,演的是相當逼真了。
燕雲閒果然被嚇到,起身就到我面前,擡手要爲我擦淚,“阿煜,對不起。”
沒等他碰着,我就躲開了:“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我萬一真死了呢?”
這下連任鵬也笑不出來,海拔兩米高地上的頭,往下低了低。
在山裏找我的情形我不知道,他們可是一清二楚的。
我就不信他們不緊張,不着急,不擔心我會死。
好歹我也是人命。
見氣氛醞釀夠了,我含淚轉向燕雲閒:“不管怎麼說,既然你定了規矩,我是不會怨你的。”
他再次道歉:“對不起阿煜,我已經後悔了,是我考慮的不周全,沒顧及你的安危,下次不會這樣了。”
小樣兒,還想有下次?
這真給我整氣了。
猛地擡眼,看着他問:“你還想有下次,那這次怎麼算?”
估計兩個大男人都被我演懵了,話題完全由我主導。
他們只有緊張,點頭,看着我往下說的份。
我含淚苦訴:“我費了那麼大勁,好不容易嬴了任教官,可是他現在都不承認,這叫什麼比賽呀?你定的規矩,怎麼規矩到我這兒就廢了,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不想讓我活了?”
燕雲閒轉頭看任鵬。
臉上明顯鋪着迷茫。
任教官也沒比他好多少,同樣茫然地看着我。
行吧,火侯到了,可以說重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