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機猶豫了一下,又給劉叔劉嬸各買了一套內里加毛的輕便保暖衣褲。
一共五個人,四個人都有了,就剩一個任鵬,儘管我一點也不想給他買,但太明顯的區別對待,他會不會更加虐我們?
爲了安全着想,我咬着牙,也給他買了一套。
一看付款總數。
“嘀嗒”
心在滴血。
又負了一大步。
快遞隔天就到了,但只到鎮子上。
我在電話裏跟人說了一籮筐的好話,還加錢,人家都不來山上。
就很納悶,上次修暖氣的,是怎麼扛着大鐵皮板子,趟着泥上來的。
是我加的錢不夠多嗎?
好在,快遞裏有給任鵬買的東西,我多少有些底氣,過去給他講原由。
不敢說自己要下山呀,我也不敢去。
就是請求他,辛苦一趟。
我都做好了被噴的準備,悄悄在耳朵裏塞了兩團棉花。
只要他能去,罵什麼我都聽不見。
任鵬聽完的話,嘴皮動了一下。
我皺眉苦臉,儘量做出一幅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的表情。
然後,他又動了一下。
這次就沒看懂了,是……罵起來沒完了?
他向我勾了勾手指頭。
我剛往前一踏步,他兩手齊出,已經把我耳朵裏塞的實實的棉花團拽了出來。
“不想去是吧?”
“哈?”
我完全迷茫,不知道他在說啥。
任鵬把棉花團扔進我懷裏:“下次再讓我看到你用這個,負重爬山二十公里,負重俯臥撐一千個……”
“任教官,我再也不用了,我永遠永遠永遠都不會再用這東西了。”
我像抖毒藥一樣,把兩團棉花抖下地。
爲了眼不見爲淨,還用腳踩上去,壓實了。
要死呀,一千個俯臥撐,當我是機器人嗎?
機器人都能把零件磨壞了。
他對我的表現還算滿意,開口,“下午一起去,順便給你檢查一下腦子。”
我以爲他是在揶揄我,並不在意,反正能一起去取快遞,我就非常開心了,誰還顧得上這點嘲諷。
結果一到鎮上,他真給我領醫院去了。
交給之前的吳醫生:“複查,對了,這兒有測試智力的項目嗎?我懷疑我表妹腦子裏有坑。”
“你腦子纔有坑呢,還有泡兒,坑泡兒坑泡兒的。”
吳醫生笑的口罩都鼓了起來。
“咳咳……先複查吧,後續的檢查再看。”
他開了單,我們去過腦CT,拿着檢驗單出醫院時,任鵬一直往我腦門上盯。
“沒事兒呀,怎麼還是傻的。”
我心理性聾啞,要靠想快遞,才能保持心情愉快。
到快遞點,我領包裹的同時,任鵬竟然也給人家報了電話號。
不多時我的箱子放在櫃檯上。
他的是被兩人擡出來的,後面還有抱小箱子的。
一共三箱,而且每個箱子都很大。
我不能裝作看不見了:“任教官,這裏面是什麼東西?你也網購?”
他瞥我一眼,沒回。
從外面的街上找了一輛農用機動三輪,把他的三大件,還有我的一小箱搬上去。
我們倆就爬上車斗,張着夾雪的寒風往山上去。
回到桃園天還沒黑,我眼巴巴地盯着任鵬的箱子,立等着他拆開後,看看裏面都裝的啥。
然而,他把東西往小樓的院裏一槓,立馬吩咐我:“腦子沒事還不去訓練,我看你下一週的比賽是又打算輸了。”
進一步威脅:“林煜秋,做爲你的專職教官,我不得不告訴你,再輸給那小子一次,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