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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很開心。”
張忱在病房裏,一共就說這兩句話。
之後說自己也還有事,就離開了。
任鵬去送他。
我躺着,心情很複雜。
剛聽說燕雲閒來時的興奮一過,就覺得這事不太對勁。
可是又真的不想再去求證了。
大家都告訴我結果,用這樣一個謊言騙我說他來過,已經是最好的。
我們都沒有失約,又不會相互傷害。
多好。
把被子往上拉拉,遮住臉上的溼意。
我準備再睡一覺。
剛眯上眼,手機就在耳朵邊響了起來。
我沒啥心情去接,當自己還在昏迷,反正響一會兒自己就不響了。
另一邊的方希明下牀,拿起電話。
“喂,燕先生……”
我一秒掀開被子,搶過手機。
屏幕上真的是燕雲閒的名字。
眼淚“唰”一下就出來了,憋都憋不住。
聽筒裏傳來他的聲音:“喂,希明嗎,阿煜呢,不是說她醒了嗎?”
“嗯嗯,醒了,她在聽,不是,我……我在聽。”
我囔着鼻子,急急迴應。
那頭髮出低低的笑音:“怎麼了,聲音怪怪的,不會是哭鼻子了吧?”
“不是,我剛醒,聲音有點不適應。”
燕雲閒沒有再追問。
簡單解釋:“最近真是有些忙,不過過幾天我一定去看你。”
“沒事沒事,你忙吧,我接到你的電話已經很開心了,非常開心。”
他又發出輕輕的笑:“阿煜越來越懂事了,比賽也很棒,不過,下次可不準這麼不要命了。”
我的話都不經大腦,從嘴邊滑着就出去了:“你真的來看我比賽了?”
“當然,肚疼小姐,嗯?還記得吧?”
“啊?”
我驚呼出聲,慌忙去看旁邊的方希明。
他已經回到牀上,還翻了個身,背朝我。
我趕緊回電話裏的人:“那個幻境,不是比賽的內容,我們是跟任教官帶來的十個人,在山上逮兔子……”
他的笑聲又來了。
清潤悅耳。
我卻瞬間熱了臉頰。
他的聲音讓我心跳加快,莫名激動。
輕輕笑過之後,他纔跟我說:“都是比賽之內的,他們沒跟你說嗎?”
我再次被驚到。
“他們?誰呀?任教官嗎?他沒說呀。”
“沒關係了,反正我們阿煜已經長大,以後什麼樣的事都難不倒你,我很爲你高興的。”
我也很高興。
滿心滿身的高興。
之前的各種猜測,各種不愉快,各種……反正所有不好的情緒,在這一刻都得到了安撫。
美的想在病牀上跳。
想大聲叫燕雲閒。
“閒哥。”我真叫了出來。
他卻在那頭提要求:“嗯~,不好聽,我記得你學肚疼小姐叫的時候,很有韻味的,來,再叫一個。”
“哎呀,你取笑人家嘛。”
我沒任何羞恥心,當下就模仿了肚疼小姐的聲音。
他給我鼓勵:“不錯,叫一個我的名字。”
“雲閒。”
化身肚疼小姐:“我與你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五歲之前,都睡在同一張牀上,你還尿過我家的牀。”
幾乎看到了燕雲閒的笑臉,眉眼如春,嘴角上挑,整個人都和熙如陽光,溫柔如春水。
過了好久,他才含着笑音道:“阿煜,你這個說的很對,阿煜很有演戲天賦哦!”
“那要不我也去出道吧。”反正跟他說什麼話都開心,我盡情胡扯。
他卻拒絕:“不好,阿煜不用去做那樣的事,太辛苦了,等咱們這邊……等這邊的事解決了,我再同你商量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