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大眼睛看那跳動的火苗。
修行不行,看火還是火。
但裏面的小老弟,顯然跟我是不同的感受,他已經盤腿而坐,還是念咒了。
隔着窗,咱也聽不清他念的啥,連臉都看不到。
只能看到案上的香頭,越燒越旺,四炸的香灰“簌簌”地往下掉。
扒着眼正看的入神,窗口突然一黑,我只覺得臉皮都燙了一下。
迅速從窗口撤開。
再往那兒看時,窗戶裏面竟然蒙着一層薄煙。
看都不給看?
過份了哦!
不過這些胳膊肘都拐骨折的祖師爺們,從來也在乎對我多做一件過份的事。
我除了悻悻地離開,別無他法。
等方希明終於從屋裏出來,我連問他的興致都提不起來了。
他往我這邊瞄,“破陣的方法沒有,但我悟到了別的。”
“哦,不用說了,你知道就好,到時候靠你了。”
懶洋洋的提不起勁。
方小弟也不會哄我,轉身就往訓練場去。
我消沉了一下午,晚上時還是忍不住,又去翻了書。
道家陣法上,按理說書中還是會有些記錄的。
只是我家的書籍不全,所以纔沒辦法查到。
但是咱可以找相似的,反正那七星罡陣法,也是被改過的。
由正變邪。
那我只要找到破邪的方法就行了。
倒數第二天,山中能看到的東西,在我圖紙上已經呈現齊全。
至於看不到的背後,還隱藏些什麼,鬼知道。
我們也只能從已知的條件,先備好破解問題的答案。
和方希明一起,做了草木成兵的木。
一根根剪成手指頭那麼長,剪了一大把,全部讓他拿符紙開過光,然後裝進隨身的衣兜裏。
紙紮太大個,不好帶,我就紮好了,放在屋內。
但讓方希明做了應急通道,一旦我們在山上出事,它們能立刻動起來。
護住院子外頭,我外婆的墳。
除此之外,還剪了許多紙人。
這些都帶在方希明的身上。
至於我嘛……
呵呵,無道一身輕,啥也沒有。
我主要負責武,任魔頭也沒說可以帶武器,所以我只能提雙拳戰鬥。
萬事俱備。
這天晚上的訓練也取消了。
因爲第二天,就正式比武,任魔頭說,讓我們有一個充分的休息時間。
我和方希明喫過晚飯,就回了後院。
抓緊時間,把圖紙計劃再過一遍,準備的工具也都羅列清楚。
光是符紙,他就帶了十幾章,全部貼在衣服裏側。
好傢伙,衛衣外套一扯開,裏面一片乍眼的黃色,比衣服裏子都牛批。
我滿意了。
拍拍他的肩:“好,咱們今晚洗過澡就休息,沒準明天一早,比武就開始了。”
他看我:“你問具體時間了?”
“問了,但是魔頭沒說。”
小老弟眼神有些複雜:“沒說是怎麼回事?”
“就是沒說具體哪個點,以開始爲號,我琢磨着就是隨機,他老人家想什麼時候開始,就什麼時候開始。”
話說到這裏,我突然警覺:“你說他不會三四點就開始動手偷襲吧。”
“不好說,他一向不講武德。”
我心裏“突”了一下:“他這是準備玩死咱們呀,要真是三四點,那現在趕緊去睡,睡的晚了,明兒連精神都沒有,淨等着捱打吧。”
我估摸着,開場沒準時候,結束也不會有。
任大爺什麼時候玩累了,不想整了,纔是我們結束的時間。
方希明也不多話,轉身出門。
我開始拿衣服,準備去洗澡。
衣服拿齊,看到他還背身站在門口。
納悶:“怎麼還沒走,忘什麼事了?”
我往門口去。
剛到,一隻手突然往後一甩,搭到我的肩上,抓起我就往院中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