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說話很冷,但面面俱到,給了我足夠的安全感。
只是喬家的事,我沒辦法聽他的。
我現在天天怕別人弄死我,糾起原因,還是跟前世有關,那我想要好好活着,就得先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找到病根,掐斷根源。
不然就算我修了道法,能請神驅鬼,別人也一樣想弄死我,想佔我的功德。
天天被賊惦記,隔三差五來一頓騷擾,就算是活着,也很累的。
我不想過那樣的日子,所以我得知道,過去到底發生了啥事,爲什麼世界上那麼多大富大貴的人,他們偏偏找上了我?
就算我有大功德,也不能是人人得而食之吧。
退一萬步說,真就特別遭人羨慕嫉妒恨,人人都想喫掉我,那我的裝配,也不應該是現在這樣。
連祖師爺都不收,太背了點。
人唐僧,一隻媽唧鳥兒,還有仨徒弟護着呢。
我一隻神鳥,孤家寡人?
我不信。
從後院往前院的過程,我已經把事情快速捋了一遍,包括跟喬雅欣要說的話。
她這會兒倒是安靜了,我進門時,手裏正捧着一個冒熱氣的水杯暖手。
方希明已經不在,劉嬸坐在屋裏相陪,手裏拿着鉤針,熟練地織一頂毛線帽子。
她手很巧,能鉤織各種東西,劉叔的帽子,圍巾,還有我們冬天穿的棉拖鞋,都出自她的手。
樣式好看,還很暖和。
喬雅欣的目光,就盯在她快速彈動的手指上。
我在門口磕了一下腳,兩人同時轉過頭。
劉嬸先站起來:“林小姐,你們說話,我外面還有活兒,先出去了。”
我向她點頭。
又往任鵬的屋裏瞄了一眼。
大魔頭今天很奇怪哦,一直沒露面,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喬雅欣剛上來的時候,我還想着跟他請假呢。
讓方希明幫我尋摸一圈,沒見着人,只能先斬後奏。
我坐到喬雅欣旁邊的椅子,瞟了眼她手裏的水杯,淡然開口:“喬小姐好點了嗎?”
她胡亂點了一下頭:“你打電話了?”
“打了。”
她的身子瞬間探過來,兩眼盯住我:“那張先生怎麼說?”
她問的急,我回的慢:“說會處理,但是……”
開始拿雞毛當令箭了。
沒辦法,我得從她嘴裏掏東西出來呀。
掃了眼喬雅欣緊張的樣子,我緩緩把後半截話吐出來:“但是,具體怎麼做還要看我的意思。”
沒給她說話的機會,我繼續往下:“喬小姐,如果不是燕雲閒,就算我們兩個不是朋友,也肯定不是敵人,我們沒仇對吧。”
她聰明瞭,提高警惕:“你想幹什麼?”
“喬小姐別緊張,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這安撫沒起到作用,她連杯子都放下了:“我知道你不安好心,也不會輕易放過我,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嗐。
直接給我往壞人堆裏推了。
我要不壞個給她看,都對不起她這眼光。
面色一沉,話就出來了:“還是你家那個胡姑姑,你不想讓我見她也行,那就跟我說說她的事,要詳細的。”
我注意着喬雅欣的表情,提起“胡姑姑”三個字,她的臉立馬就又白了。
嘴脣也有點發抖。
按理說,保家仙不該是這樣的。
好多供家仙,出馬仙的都以此爲榮,那兒個點的、還撈了不少錢,咋他們家反着來了?
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我往下試探:“這個胡姑姑,是不是到了你們家後,沒幹什麼好事呀?你怎麼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