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明停下腳,喘着氣看我。
我也看他。
目光殷切:自己保佑,千萬別被我猜中。
“不是沾九的日子,是九的倍數。”
“啊?”
還能這麼算?
這又要咋算?
我感覺的出來,他說的好像是《易經》或者《梅花易數》啥的,反正就是那些算術裏面的東西。
但這玩意兒,他又跟學校裏學的數學不太一樣。
反正我算不明白。
也可能是沒慧根的原因,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方希明把氣喘勻了,才接着往下說:“就是你九歲,十八歲,二十七歲,這樣,往後排,每一年,應該都比較危險,都會有大事發生。”
被他這麼一點,我茅塞頓開,靈光灌頂。
“哦,我想起來了……”
“你小點聲,瘋了,山裏都是你回聲。”方希明立刻吼我。
我嚥了下口水,扳着手指頭給他算:“我九歲那年,剛過完生日,就生了場大病,半年都沒上學,後來還是外婆找了高人,治了好久才治好的;今年,也是過完生日,外婆就出事了,接着後來又發生了很多事……方希明,你算的真準。”
他白我:“已經發生的事,算的准算什麼。”
“已經很厲害了。”
最感謝他的是,他跟我說原由了。
我身上的這些事,方師父和燕雲閒,包括我外婆,肯定都知道。
但爲什麼他們都不跟我說呢?
我糾結這個的時候,方希明又起步跑了。
聲音從他後腦傳過來:“你這一整年都不會順的,隨時會死,自己想想咋保命吧。”
啊這……
多麼痛的現實。
跑步回來,任教官也送了一捶給我。
“林煜秋,跟你的比賽沒取消,農曆三月底,打不嬴我,我就打爆你的頭。”
我當時就覺得頭骨裂開,裏面“嗡嗡”地響着顫音。
壓力山大。
回到屋內,手機上的綠燈一閃一閃。
我忙着抓過來,先點開微信圖標。
好幾條消息。
置頂是燕雲閒的。
上面亮着紅標,顯示一條未讀消息。
心“騰”一下就飛了起來,白天所有的壓力和不高興,瞬間不知影蹤。
快速點開,裏面安靜躺着他來的信息。
“阿煜,聽任鵬說,你練的不錯,加油!這個對你以後很重要的,要認真的!”
來來回回把信息看了五六遍,一個字一個字的讀。
讀着讀着就笑了。
笑的在牀上亂滾。
閒哥在鼓勵我哦,話還說的挺卡哇伊。
我超超超開心。
這是他自離開以後,第一次回我微信,在滿屏的綠色裏,這一條白特別顯眼,特清新。
不過,他怎麼還給任魔頭通上話了?
他都沒給我打電話呢。
哼,氣人。
不過,他也說我練的不錯,是任魔頭誇我了嗎?
不太可能,一定是燕雲閒怕我難過,自己加的鼓勵,我不信任魔頭會這麼好心。
我只信燕雲閒。
手指在屏幕上按,“知道了閒哥,我會聽你的,認真訓練,你也要好好的哦,期待見面。”
發出去後,心血來潮,又發一條:“你家是南城的嗎?那邊有叫紅豆的植物嗎?”
再來一條:“我就是隨便問問,你要快點好起來,我能給你打電話嗎?”
又突然怕他現在還沒完全好,接聽電話不方便,趕緊補救:“不能打電話也沒關係,咱們發信息吧。”
燕雲閒的消息,瞬間就被我刷上去了。
等到半夜,他也沒有新的過來。
既是這樣,我也開心的不得了。
晚上睡覺前,又抱着手機看了看那條信息,然後笑着入眠。
第二天,我搞了個腰包,將手機綁在身上,只要一停下來,立刻拿出看一眼。
看他回沒回信息。
然而,一大天過去了,毫無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