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轉念一想,算了,撞邪啥的更不好聽。
默默認了任鵬的話。
點滴掛上,吳醫生和他同事就準備回了。
臨走安慰我,不是什麼大病,藥開的也不多,主要是休養,讓我不要有太多心理壓力,放輕鬆,如果有什麼疑問,可以給他電話。
他在我桌子上找了個紙片,將自己的電話寫上去,用杯子壓住一角。
我一頓感謝,用聲音把他們送出門。
一個多小時後,點滴輸完,任鵬過來給我拔針。
別說,很專業,先把輸液管上面的膠帶揭開,然後一手大拇指壓住針頭,另一隻手輕輕一拽,就把針薅下來。
示意我:“自己壓住。”
我趕緊把手指頭放上去,不忘拍馬屁:“任教官好專業,你以前也學過醫嗎?”
他低頭朝我一扯嘴角:“你落下的訓練,都在本子上記着呢。”
“你……”
可太狠了,我都這樣了,他都沒忘了威脅。
真恨我剛纔跟他說好話,馬屁拍到馬腿上,他踢我。
我和方希明都不訓練,任教官就很閒,整天抱着手機。
咱也不知道是跟誰聯繫的,反正經常發着信息就笑了。
特別謎,不知道這世界上到底有什麼事,能引起這位大爺的微笑。
上午十點多,方希林又過來了一趟,把一張新畫好的符拿給我看:“這張應該可以了,你試試。”
“啊?這怎麼試?”我無措地看他。
不會是想讓我拿着符往山脊上跑吧?
我猜對了,方希明看了眼我躺着的樣子,擡手抓抓自己的頭髮,“忘了你現在不能動。”
然後拿着符就又走了。
小老弟把我都整了一愣一愣。
不過我倒是挺奇怪的,他第一次畫符的時候,畫完兩三天都無精打采,神情萎靡,人一往那兒坐,就把眼睛閉上。
現在,畫完直接就能拿過來找我,看樣子還挺精神。
我想不通其中的道理,方希明又來去如風,完全逮不住問話。
而且,這天晚上,他就恢復訓練了。
我躺在屋裏,能聽到訓練場上任鵬的訓話,不時還有捶打沙袋的聲音。
莫名就有些傷感和着急。
這種感覺有點像小時候上學。
天天上課時,盼着星期放假,真放假了在家裏呆着,又想快點回學校。
那裏有老師有同學,還有很多書看,忙碌又充實。
躺平任時光碾,也是需要功力的,我現在還沒修練出來。
因爲受傷的原故,第三週的比賽也取消了。
這讓我的心理負擔一下子輕了好多,病都好的快了。
第三天輸完液,我就起牀活動,把自己早前買的竹片紙張拿出來。
得趕緊做,外婆的一百天快到了。
紙紮方面,我以前給外婆打過下手,又看了不少書,憑着記憶和專業知識,做起來倒不算太難。
而且我給外婆選的都是傳統的房屋,牛馬,童子等。
她年齡大了,新的事物接觸起來難,還是這些老物件,用起來順手。
照着我們現在的房子,先紮了一個小院的輪廊。
裏面的房屋仍是四間,東西兩邊配房,只是我把院子做的大了一些,在院子裏栽了桃樹。
牛耕田馬代步,童男童女服侍她。
屋裏的擺設,也跟外婆在時,我們用的差不多。
我住在西屋,她的臥房跟我挨着,裏面是老式的木牀,牀裏是一排沒有底色的衣櫃。
牀頭放一張舊時的八仙桌,桌邊總擱着一張硬木椅子。
她看事兒的屋,上香的屋,也都按現實里布置。
只是上香那屋的神龕,讓我很爲難。
把這些祖師爺們扎進紙屋,燒到下面,他們會不會大怒,再把我家房子點了?
爲了這事,我專門請教了一下方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