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最後怎麼解決的,我一點也不知道。
回去以後,關注了兩天熱搜,沒看到一條關於燕雲閒的消息。
倒是那天來的女人和他父親,出現在新聞裏。
到這時,我才知道他們姓喬,是國內很有名的一家企業的老總。
父親叫喬暉,女兒喬雅欣。
我知道的這天,正是他們公司倒閉的時候,父女二人被拍到很多狼狽的照片。
拍照片的人裏,就有那天闖進屋拍燕雲閒的熟面孔。
悄悄向張忱打聽,他回的很模糊:“林小姐,這事啊你要真想知道,還是問燕先生吧。”
我沒問,但意識到了燕雲閒的強大。
不但是對我身邊那些髒東西,還有外面那些對他不懷好意的人。
只是略有遺憾。
喬小姐當時的話,好像是知道一些關於我的事。
其實我是想等她醒了,有機會再問一下的。
外婆在信裏說,我的身份不同與別人,所以一出生就被各種邪物盯上。
我的父母只所以不敢養我,把我送到她這裏,也是因爲這個身份。
他們護不住我,只會因爲我的連累,都跟着倒黴,甚至死掉。
只是外婆沒說我的身份哪裏不同,也沒說那些邪物爲什麼盯我。
連我的父母是誰都沒提一句。
斷了我對他們最後的念想。
正天馬行空想這些糟心的事,院門口傳來道沙啞音:“馬婆婆,你在家嗎?”
我應聲而出。
院子裏站着奶孫倆,洗掉色的舊衫裏面,是褪色的秋衣,穿的久了,袖子散口,露出來很長一截,蓋到手背上。
奶奶腰彎成九十度,孫子五六歲,乖巧聽話,一雙眼睛特別亮,滴溜溜轉的時候裏面像裝着星辰。
看到我,立馬機靈地叫:“姐姐。”
奶奶也把目光看過來:“小姑娘,你外婆在家嗎?”
應該就是山下村民,對我家挺熟悉。
不過外婆走的突然,又沒大辦,她還不知道。
我把他們往屋裏迎,忙着泡了茶,還給小孩子抓了一把糖果:“她不在,奶奶您有什麼事,可以先跟我說一說。”
受祖師爺歧視,讓我發狠的讀書,也迫切想知道自己看書後的效果。
試效果的最快途徑,就是遇到事主。
今天好不容易有人上門,我當然要全力以赴,連外婆的去世都瞞着,生怕他們一聽扭頭就走。
奶孫倆有些拘謹,相互挨着坐在一張長條木椅上。
我先開口:“你是來看事還是掐日子?我外婆已經把她的本事傳給我了,您要不嫌棄,可以先說給我聽聽。”
奶奶聽到這話,眼睛明顯亮了一下,話也出口了。
“小姑娘,是這樣哩,我這小孫子最近不知道咋了,白天好好哩,一到晚上就做惡夢,嚇的吱哇亂叫,醒來還說看到他爸媽了。”
我學着外婆的樣子,先翻他的眼皮。
什麼也沒看出來。
又去看他的手指,順便問奶奶:“他爸媽不在家裏?”
“木有,在外面打工哩,就過年的時候回來,不過這孩子懂事兒,過去都不說想他們。我想着是不是今年長大了,又是快過年,才這樣兒的。不過,看到爸媽咋還嚇哭哩?孩子太小,也說不清楚,就會哇哇哭。”
小孩兒的手很瘦,指甲縫和手心裏都是泥。
我一邊捏着他的手指頭細看,一邊回憶自己看過的書。
手相這一塊,正好是我這兩天看的內容。
就是上面的文字描述,和真實的手掌沒法對上。
我把整本書的內容,都套了一遍,最後也只模糊地猜測到,可能小孩兒的父母有災。
這個在他的手上能摸出一點,父母有缺。
但這種不吉利的話,沒有十足十的把握,是不能亂說的。
外婆在時,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人嘴有時候很臭,不好的話不能亂講,一不小心就應驗了。”
就算不迷信,還有“良心三冬暖惡語六月寒”的說法呢。
所以我很糾結。
偏偏奶孫倆還都盯着我,一副虔誠求解的樣子。
我頭上的汗都緊張的“嗞嗞”往外冒。
一塊溼毛巾及時遞過來:“把手擦乾淨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