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邁步進入病房,看向病牀的父親,不由得熱淚盈眶,心情煩躁。
病牀上的老人頭髮花白麪黃肌瘦,身上滿是插滿針管,骨瘦如柴,彷彿半隻腳踏入了土裏。
從臨江城離開的那一天,父親的情況明顯要好得多。
可僅僅幾天時間,變化居然這麼巨大。
“你們這些黑心的庸醫,如果我爸出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老四怒意已經到達頂峯,如果不是怕影響不好,他都要出手教訓對方了。
此話一出,醫生護士當即嚇了一跳,趕緊退到一邊。
葉予見狀,趕忙上前把脈,眉眼皺在一起。
病人氣息若有若無,脈搏虛弱,再加上長期用藥,身體機能下降太多。
如果不及時救治,恐怕真的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再這麼下去,伯父就真的危險,恐怕大羅金仙都救不回來。”
恰在此時,門外走來一人,樣貌清秀,戴着眼鏡,文質彬彬儒雅隨和。
只是他臉上總是有一股傲氣,似乎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的傲氣。
“真是笑話,一個不知哪來的鄉巴佬竟裝起醫師來了。是生是死,全憑我玉口金言。”
醫生們見狀,頗爲熱情打招呼。
“薛神醫您來了,那勞煩您親自動手將病人救回來,不然王少爺怪罪下來,我們不好交代。”
薛神醫冷冷掃了這羣醫生一眼,他最討厭被威脅。
況且還是被人用王家那樣卑劣的家族威脅。
哪怕如今寄人籬下,他依舊高傲。
“行了行了,不就是一個死老鬼嘛。”
然而話音剛落,便是拳頭奔襲而來。
砰的一聲,這名薛神醫頓時就被打倒在地。
所有人爲之一驚,呆在原地張大嘴巴,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這薛神醫來頭不小,竟然就這麼被人出手打了?
被打懵的薛神醫顫顫巍巍起身,不知是生氣還是被打虛了。
“很好,你竟然敢出手打我。現在跪下來道歉,我或許還能饒你一命。”
然而葉予兩人神色淡定,並未受到絲毫影響。
老四呵呵冷笑,蹲下身看向薛神醫。
“我就不道歉你能奈我何!”
薛神醫沒想到對方如此硬氣,有些懵,而後惡狠狠說:“那你就看着這老鬼死吧。”
他偏不信,這老鬼病入膏肓的情況下,那個鄉巴佬能將其救回。
葉予冷笑,探手緊握病人的手腕,先是以內勁護住其心脈,再以內勁溫潤其心房。
“如果我將伯父救回來,你跪下學狗叫並且道歉如何?”
此話一出,衆人再是詫異驚叫。
跪下學狗叫,而且還要道歉?
薛神醫最是驚詫,這小子真的有信心能將此人治好?
老四扭頭看向葉予,雖說見識過對方的手段,但此時的他還只是將信將疑。
“確定可以救治我爸?”
葉予不會以人命開玩笑,甚是堅定點頭。
“你信我,我立即給伯父治病。”
誰知剛說出此話,薛神醫便開懷大笑。
“呵呵,我倒想看看你能有何手段將其治好。別忘了,失手的話,那你可就是殺人兇手。”
老四按捺住心中的不安,掙扎過後還是堅定點頭。
相信這位少年,總比相信這位高傲的薛神醫要好。
況且這位薛神醫似乎還是王家的人,其心必異。
衆人噤若寒蟬,此事他們最好不要參與進去,以免殃及池魚。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的手段。”薛神醫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