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剛纔引發火勢失控的是他?
還有暗中偷襲的也是他?
可是……剛纔他明明沒在她的感知範圍內啊!
而且,上一世丁康也沒來過他們的基地。
安彤錯愕的看着丁康,絲毫沒避諱。
丁康倒是不介意她這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臉上還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我是風系異能者,你也看到了,我的能力不弱!”
他的風刃能將物體瞬間弄成無數段落。
他相信假以時日,還能更上一層樓。
安彤看他那自信滿滿的樣子,突然就覺得剛纔那些與他無關了。
如果剛纔是他偷襲她的話,應該是隱藏自己的實力纔對,或者,根本不會再用風系異能。
顯擺的樣子,肯定是不知情。
她又掃了眼四周,將視線定格在了跟着沈雲上船的魏昌金身上。
這個人也不能排除,有可疑。
安彤見丁康站在旁邊,並沒有要去救援的意思,故意靠近了些問道:“丁副總長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雙異能?”
難得美女主動搭訕,丁康心情極好:“沈副將就是雙異能。”
安彤看了眼夜天后,轉看向了沈雲。
她竟然是雙異能?
那麼另一個異能是什麼?
“這麼厲害?不知道她的雙異能是什麼?”
丁康扭頭看安彤,眼中流露出了些許警惕:“我對你說了有什麼好處?”
安彤抿脣。
“她的另一個異能還不成熟,等成熟了我肯定先告訴你!”丁康說的也不知真假。
夜天冷起臉:“丁康,少用瞎話騙人,異能有了就是有了,沒有就沒有,什麼叫沒成熟?非得滿級了才成熟?我看你就是吹牛。”
“我們夜老大就是雙異能者,雷系跟速度雙系。”安彤吹捧着說道。
夜天的雙異能幾乎認識他的人都知道,已經不是祕密了。
丁康傲嬌勁,最受不了被人瞧不起,還是在他在意的美女面前:“沈副將一個雷系,一個風系異能,只是風系異能纔剛剛激發出來,還沒什麼殺傷力!”
夜天有的,他們隊伍裏必須有。
安彤的眉宇頓時充滿了戾氣,身體在微微顫抖。
這麼說來,沈雲很大機率就是對自己的下手的人吧?
不然,不能那麼巧,兩次她出事沈雲都在。
夜天發現安彤神色不對,有些擔心:“你沒事吧?”
安彤搖搖頭,將這份疑惑先收拾了起來。
再沒有找到證據之前,她什麼都不會做。
丁康不明所以的看着兩人,心下有點虛。
沈雲的第二個異能,其實他一直沒機會見到,她也一直保密。
剛纔被夜天的激將法,隨便說的異能。
一個多小時後,才解決了變異魚羣,天也已經完全黑了。
丁康留夜天住一夜,他們也沒反對。
晚飯時,在丁家的餐廳,他們看到了峯枼。
女孩很安靜,在角落裏不出聲的喫飯,咀嚼的時候,會擡頭靜靜地看着夜天。
喫到一半的時候,沈雲包紮好了腳裸,由魏昌金的攙扶下,走到了丁康旁邊落座。
“傷的很重?”丁康象徵性的詢問了一下,實則注意力都在安彤身上。
“沒事,修養幾天就能恢復!”
“修養幾天?基地的事怎麼辦?”
沈雲:“……”
她就知道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她都選錯了隊。
可是怎麼辦?
夜天基地的結局她遇見了,不可能還把自己往火坑裏送。
丁康雖然不靠譜,也沒有一點人情味可言,可是最起碼的生命保障還是有的。
“我又不是完全走不了,丁副總長放心,不會耽誤基地的事情!”一肚子的怨氣,只能嚥下,她依然是幹練又有能力的女人。
“那就行!”丁康才懶得管她是真傷還是假傷,讓基地正常運轉就成。
安彤沒什麼胃口,很快就放下了筷子,對夜天說道:“我喫飽了,先回去休息了!”
今夜是難得的機會,她要做點什麼,或者查出點什麼纔行。
夜天剛想起身,丁康快他一步起來了:“基地裏有機關很危險,還是我送你回房間吧!”
安彤已經朝着門口走去了,也就沒拒絕。
當她的手搭上門把手,剛要打開門的時候,突然怔住了。
在她起身後,就感覺到峯枼也起來了。
她徑直走向了夜天,站到了他的餐桌前面,溫柔可人的面龐上展現出了笑容:“夜天,我喜歡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不止是那邊的安彤怔住,就是沈雲還有董嘉豪等人全部都怔住了。
只有丁康一副冷笑。
這些賤人,一個個的濺到了骨子裏了。
喫着他的喝着他的,卻都去惦記夜天?
他的視線轉而放在了安彤身上,臉上帶着幾許戲謔的表情:“華夏天才美女,向夜少表白了?”
沈雲的筷子落地,不敢置信的看着峯枼又看看夜天。
她怎麼也想不到,平時安靜又靦腆的峯枼,會有這種驚人的舉動,這可是她都一直不敢做的事情。
“峯枼,你瘋了?”半晌,回過神她才問道。
峯枼沒回答她,也沒看她,晶亮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夜天極具魅力的桃花眼:“聽說你沒有女朋友,我來做你的女朋友怎麼樣?我覺得我正合適。”
夜天撇了眼門口的安彤,見她背對着站在門口,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怕是,他就算是被女人強吻了,她應該也沒什麼反應的。
他的眸子瞬間就暗了,一股寒意從身體散發出來。
董嘉豪敏感的捕捉到了老大的不悅,朝着峯枼送去一個眼刀子。
可是她卻根本不在意,繼續說道:“我家裏經營的大型商場,超市,囤積的物資,都可以當做嫁妝,而且,我年輕貌美,學歷好,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理由猶豫?只要你一句話,我都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的人。”
“呵呵!”安彤的手從門把手上拿開,轉身就朝着夜天的方向走。
夜天看着她淡漠到沒有任何起伏的臉龐,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抓心撓肺的難受。
走至夜天旁邊的安彤,揚起頭與對面的峯枼相對:“誰說他沒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