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洋都聽傻了,劉祕書這是什麼要求啊?
“愣着幹什麼,打我啊!”
劉祕書指着自己的臉說道。
張海洋嚥了口唾沫,掄起巴掌,就給了劉祕書一個大耳刮子!
啪的一聲,清脆無比的響聲,在整個醫藥館裏響起。
此時,房間裏除了四名執法員之外,就只有張海洋、李新民和蕭天玄、宋正國幾個人而已。
宋正國皺着眉頭,看向劉長河,實在不能理解他這種行爲。
李新民也是一臉懵逼的看着劉祕書,怎麼看,他都不像是那種有自虐傾向的人吶!
坐在旁邊小口泯着茶水的蕭天玄卻是笑而不語!
他這點小心思,註定只能是多此一舉,白挨一通耳光而已!
劉祕書捱了一個耳光之後,又照了照鏡子,再次指着自己的臉道:“再打,再打狠一點!”
張海洋這次徹底懵了,但看到劉祕書堅毅的眼神,只好一咬牙,掄起兩隻胳膊,啪啪啪!
一連二十多個耳光抽了過去,把劉祕書打的,順着鼻孔往外竄血!
等劉祕書再照子的時候,兩邊的臉腫得像饅頭似的。
看着鼻青臉腫的自己,劉祕書的臉上反而露出了一抹陰狠的笑容。
“宋正國,老子今天就讓你當不成這個局長!”
劉祕書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獰笑着說道。
宋正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劉長河是想陷害自己!
這傢伙還真是夠陰損,但又一轉念,宋正國不禁笑了出來。
如果沒有蕭天玄在這,興許自己真會被劉長河陷害。
但問題是,剛纔那一幕,蕭天玄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想到這,宋正國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指着劉長河道:“你是打算在嚴市趕過來的時候,污陷我指使手下毆打你吧?”
“唉,可惜啊,你這個人,就是小聰明太多了,小聰明畢竟不是真正的智慧,可能直到現在,你還不明白,你究竟冒犯了誰!”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等嚴市到了,我們再行理論!”
說完,宋正國邁步來到蕭天玄的身側,靜等着嚴漢民的到來。
見宋正國這麼有底氣,劉祕書的心裏不禁打起了鼓來。
這招他可不是頭一次用了,宋正國的上一任,就被他這麼坑過,結果當天,就被解了職!
因此,他這招可謂是屢試不爽啊!
宋正國哪來的底氣?
再看宋正國,一直都對那個蕭天玄這麼恭敬,難不成蕭天玄……
劉祕書的心裏,也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正在這時,大門一開,兩名執法隊員陪同着嚴漢民,一起走了進來。
在嚴漢民的身後,還跟着一個人,正是楚立新。
其實從一開始,楚立新就在遠遠的觀望。
一直看到了嚴漢民的車開過來,這才從馬路對面的車子鑽出來,一路小跑的來到了嚴漢民身邊。
嚴漢民見楚立新也在,先是一愣。
但他現在更關心這家醫藥館究竟是不是蕭天玄的,因此,根本沒細問,直接衝楚立新一揮手,邁步就走進了醫藥館。
衆人看到嚴漢民,都微微躬身,向嚴漢民問好道:“嚴市,您來了!”
唯獨蕭天玄,坐在原位一動沒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見到這一幕,劉祕書肺都快氣炸了,蕭天玄就算有天大的背景,他也終究是一介草民吶!
見到一市之首,不起身行禮問好也就罷了,還在那喝茶?!
“蕭天玄!你瞎了還是聾了,嚴市都來了,你特麼還敢坐那喝茶?!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來人!把這個狂徒給我抓起來!”
劉祕書的話音才落。
“啪!”
嚴漢民二話沒說,直接給了他一個無比響亮的耳光!
這一巴掌下去,劉祕書原本就腫得像饅頭一樣的臉,這回腫得更厲害了,甚至皮膚表面都能看到紅血絲了。
“嚴市……你……”
沒等劉祕書把話說完,只見嚴漢民正了正衣襟,微低着頭,邁大步來到蕭天玄跟前道:“蕭先生,對……對不起,是我對手下管束無方,給您……添……添麻煩了!”
剛一進門,嚴漢民一眼就看到了蕭天玄。
那一刻,嚴漢民的腦子裏頓時一片空白!
再加上進門的時候,左右都是執法員和防爆隊,嚴漢民就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此時此刻,他內心的惶恐已經到了無以負加的地步!
“嚴市,您……您這是幹什麼啊?他……他只是柳家的一個上門女婿,整個金陵,誰不知道他是個廢物!”
“你一定是認錯人了,這小子……”
沒等他說完,嚴漢民猛的扭回身來,瞪着劉祕書道:“不想死,就把嘴閉嚴!”
劉祕書還是頭一次見嚴漢民對他發這麼大的火。
以往,就算他犯了什麼過失,嚴漢民也會對他和顏悅色,耐心的爲他講解他哪裏做錯了。
但今天,嚴漢民非旦沒有和顏悅色,眼神之中,反而帶着一股殺氣!
“嚴市,其實這原本就是一件小事,沒必要讓你這位大市首親自過來,不過,你的手下的確應該好好管管了!”
蕭天玄用手一指劉祕書!
“蕭先生,請您明查,劉長河他……他平日裏生活節儉,我……我想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嚴漢民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說道。
“誤會?!楚局,宋局,好好跟嚴市首說說吧!”
蕭天玄說完,放下茶杯,微閉着雙目,連理都不理嚴漢民了!
看到這一幕,嚴漢民的心裏咯噔一聲,問題嚴重了!
直到這時,楚立新才上前一步,將前一天發生的事,對嚴漢民說了一遍。
最後,他纔對嚴漢民道:“如果不是劉祕書強加干涉,我昨天就能把此事了結,但是劉祕書以向您告我的黑狀爲要挾,讓我不要再管這件,我不知道劉祕書究竟收了對方多少錢!”
“但是,他的行爲,對於嚴市,的確有很壞的影響!”
楚立新的話音才落,宋正國便將剛纔發生的一幕,又對嚴漢民說了一遍。
“嚴市,我想您應該記得,上一任的執法局長,就是因爲命人毆打了您的祕書,才被解職的,不過,我可以保證,我沒動過他,更沒讓人打過他!”
“這是他讓張海洋動手打的!”
宋正國指着劉祕書的臉說道。
聽宋正國說完,嚴漢民的腦海裏不禁回憶起了一之前的一幕幕!
還沒等嚴漢民開口質問,楚立新又上前道:“嚴市,其實劉祕書有兩個家,另一個家,在灣海別墅區,面積很小,才一千多個平方!”
噗!
聽到這話,嚴漢民差點氣吐了血。
“嚴……嚴市,嚴……市,您……您聽我說啊,這……這裏另有隱情!”
劉祕書頓時冷汗如雨,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嚴漢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