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蕭天玄皺了下眉頭,打量了姜文龍幾眼,微微搖了搖頭。
“蕭先生,四年前,北莽落石坡!”
姜文龍說話間,眼中擎淚,深深的向蕭天玄鞠了一躬!
嘶!
落石坡這個地方,蕭天玄當然記得。
那裏的村民,曾三次遭到熊國大兵屠殺!
也正是在落石坡,蕭天玄親率不敗龍騎,在此全殲了二十萬熊國侵略軍!
但,對眼前的姜文龍卻毫無印象!
“我父親被熊國大兵,用刺刀挑死!我母親……險些遭到熊國大兵的凌辱,若非蕭先生出手相救,豈有文龍今日!”
說話間,姜文龍的淚水奪眶而出!
蕭天玄恍惚間,記起了那個風雪交加的夜晚!
若非看到了那畜生般的行徑,蕭天玄絕不會下令殺降!
而姜文龍也正是在那個時候,才被沈神醫收爲門人弟子!
一晃四年已過,姜文龍此時,已經是長成了一表人才的大小夥子了!
“原來是你,快坐。”
蕭天玄拉過了一把椅子,讓姜文龍坐下。
這一幕,可讓柳輕禾吃了一驚。
沒想到自己老公,竟然跟沈神醫的弟子還有些淵源。
於是她一邊給姜文龍盛粥,一邊問道:“還沒喫早飯吧,來,快趁熱喫。”
“給我說說,你和天玄怎麼會認識的?”
姜文龍猶豫了一下,簡單的將那天的情形說了一遍。
柳輕禾聽罷,氣得小臉煞白,咬牙切齒的道:“這些熊國人,太可恨!”
蕭天玄輕輕拍了拍柳輕禾的肩膀道:“喫飯的時候別生氣,對身體不好,再說,爲了那些畜生,不值得!”
柳輕禾握着粉拳道:“本來就很氣人嘛!他們憑什麼總欺負我們國家的百姓啊!”
說完,她又深吸了幾口氣,纔拿了一個包子遞給姜文龍道:“來,喫個包子,這可是我們金陵最有名的徐記包子。”
“謝謝夫人!”
姜文龍急忙雙手接了過來。
“你娘呢?”
蕭天玄若有所思的問道。
“四年前,我離開家之後,我娘他……她就投井自盡了!”
姜文龍說到這,眼眶裏又有些溼潤了。
蕭天玄微微咬了咬牙,拍着姜文龍的肩膀道:“喫飯!”
自此,三人誰也沒再說話,只有小舞,偶爾揚起小臉來衝姜文龍笑笑。
喫過早飯之後,蕭天玄便衝姜文龍道:“一會我去送小舞,你跟你嫂子一起去醫藥館,先熟悉一下環境!”
“好!”
姜文龍連連點頭。
簡單的收拾了一番,蕭天玄和柳輕禾便先後出了門。
一路跟着柳輕禾來到醫藥館,姜文龍先是四下裏打量了一番。
“環境有點簡陋,比不上大醫館,更比不了醫院,委屈你了。”
柳輕禾何嘗不知道,姜文龍如今在龍國中醫界的聲望,如日中天!
恐怕再難找出第二個,像他這樣年輕的名醫聖手了!
人家能到自己這家小醫藥館來幫忙,簡直就是小廟裏坐了一尊大佛啊!
“夫人客氣了,能盡我所能,已感榮幸之致!”
說完,姜文龍從自己的手提包裏,拿出一身白大掛換上,又拿出脈枕來擺在正對門口的一張方桌上,算是正式上崗了!
整個一上午,姜文龍一共看診了十多位病人!
而且,每個病人,都無需開口,只需切脈,甚至有些,只看上兩眼,便能準確的說出對方的病情!
這可讓遠近的老百姓大吃了一驚,金陵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位年輕帥氣的神醫啊?!
很快,柳輕禾的這家醫藥館就在附近打響了名氣。
第二天一早,當蕭天玄跟着柳輕禾一起來到醫藥館的時候,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隊!
“我聽說啊,這家醫藥館的小大夫,可神啦,看一眼,就能知道你得了什麼病!”
“哎呦,老吳大姐,二十多年的疼風,昨天一副藥,晚上就不疼了!”
“可不是嘛,聽說這小大夫,醫術高的沒邊啊!”
聽着旁邊衆人的議論,蕭天玄和柳輕禾不禁偷笑了幾聲。
那是沈神醫的衣鉢傳人,醫術豈能差得了啊?
眼看着這家輕禾醫藥館的生意一天好似一天,甚至不到一週的時間,想看病抓藥,就得排到幾天之後了!
距離百花街只有一街之隔的興隆街,濟生藥房的老闆郭重文,連肺都要氣炸了!
在沒有輕禾醫藥館之前,自己可是攏斷了遠年四五條街的生意!
現在倒好,遠遠的看着輕禾醫藥館連門都推不開,自己這卻是門可羅雀,郭重文心裏越想越恨!
一個小夥計一邊打掃着店裏的衛生,一邊嘆氣道:“老闆,再這樣下去,咱可就要喝西北風了!”
數數單子,一週了,只抓出去一副藥!
這特麼不要了血命嗎?
“哼!”
遠遠的望着輕禾醫藥館,郭重文冷哼了一聲,寒聲道:“別看他現在鬧的歡,早晚他得拉清單!”
說完,他一甩袖子,憤氣沖沖的走回了後堂。
坐在那張羅漢牀上,郭重文打起了餿主意!
思來想去,郭重文想起了自己在衛生部的小舅子,思念一動,隨即掏出電話來,就打了過去。
時間不大,對面便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道:“姐夫,您找我?”
“唉!你姐夫現在真是度日如年吶,再過幾個月,估計我和你姐都快去討飯了!”
郭重文愁眉不展的說道。
聽到這話,電話另一頭的李新民皺了下眉頭道:“姐夫,你的醫藥館不是開的好好的嗎?再者說,誰敢去找你的麻煩啊?我可是咱們這個區醫藥局的科長啊!”
“有什麼事,您只管開口!”
一聽這話,郭重文臉上的愁容一掃而空,換上了一副笑容道:“哎呦,還是新民仗義啊,看來姐夫我沒白心疼你!”
“晚上有時間嗎?咱們找個地方,好好喝一頓!”
李新民爽快的答應道:“隨時,地點你選,我請客!”
郭重文聽到這話,嘴咧的跟瓢似的,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晚上七點,興安街骨肉館,咱們好好喝上一杯!”
說完,郭重文便掛斷了電話。
有了小舅子這個靠山,郭重新的胸脯也挺了起來,精神百倍的來到落地窗前,冷冷的的掃了一眼對面的輕禾醫藥館,寒聲道:“看老子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