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哥一臉獰笑的接過藥包,隨手遞給旁邊的一個小弟道:“去,把裏面的藥換掉!”
“好咧!”
那名小弟拿着藥包,快步跑出了小巷。
時間不大,他便拿着一個藥包回來。
力哥拿着這個藥包,來到不遠處的另一家醫藥館裏,讓裏面的夥計,幫自己把藥煎好。
隨後收好了藥渣之後,直接衝幾個小弟使了一個眼色。
幾個人從小巷的倉庫裏,擡出來一幅單架,剛剛去買藥的黃毛,直接躺了上去,手裏還拿着煎好的藥渣。
“去吧,再給她們送上點大禮!”
力哥冷笑連連的說道。
其中一名小弟拉起一個橫幅,旁邊又有幾個混混拿着一個花圈,便向柳輕禾的那家醫藥館走去。
一邊往醫藥館走,那個黃毛一邊不停的發出一陣陣慘叫聲,雙手捂着肚子,一臉痛苦無比的表情。
很快,周圍路人的目光,便被他們吸引了過來。
不少人,都好奇的跟在這些人身後,一起來到了柳輕禾的醫藥館門口。
“裏面的人出來!你們家的藥差點吃出人命了,必須得給我們賠償!”
一個混混扯着嗓門,大聲喊道。
聽到門外的吵鬧聲,醫館內的幾個夥計急忙迎了出來。
一看地上躺着的黃毛,其中一個夥計的瞳孔微微一縮,急忙扭頭跑回了醫藥館。
“老闆娘,不好了,剛纔來抓藥的那個黃毛,好像病倒了!還……還很嚴重,現在正帶着一幫人,把咱們的門都給堵死了!”
聽到夥計的話,柳輕禾不禁一皺眉,急忙跟着夥計一起來到了門口。
只見一個兩米多長的花圈就立在門口,而且旁邊還有人打着橫幅,上面寫着“假藥害人,必須賠償”的字樣!
柳輕禾快步來到近前,先是看了一眼單架上的黃毛,又衝帶頭的一個混混道:“這位大哥,咱們有什麼話,進去慢慢說,別影響到了其他人來抓藥。”
爲首的混混獰笑了兩聲,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今天你們不給我們一個說法,這事就沒完!別說抓藥,我讓你們家家醫藥館直接關門大吉!”
隨着他的喊聲一落,旁邊的幾個混混也跟着起鬨道:“對!我兄弟就是因爲吃了你們家的藥,病症不但沒有減輕,反而更嚴重了!”
“你們必須得包賠損失!”
柳輕禾咬了咬嘴脣,陪着笑臉上前解釋道:“這位大哥,我們醫藥館只是負責抓藥的,是不是方子出了什麼問題,如果是方子開錯了,也與我們無關啊……”
圍觀的衆人也紛紛點頭,都認爲柳輕禾說的也有道理。
畢竟方子一旦開錯了,就與藥無關了,怎麼能讓人家賠錢呢?
就算賠,也得是開方子的人賠!
“哼,你還想狡辯?大傢伙看看,這是城南劉聖手的方子,大家都看看,我兄弟就是一個肚子疼,他老人家的醫術那麼高,怎麼可能連個肚子疼都開錯方子?!”
說完,爲首的混混拿出了藥方,在衆人面前晃了一圈,最後纔將那張藥方扔在柳輕禾的手裏道:“你自己看看,這個方子根本沒問題,分明就是你們家的藥品質量問題!”
柳輕禾低頭看了一眼藥方,的確是治療腹痛的方子。
雖說柳輕禾本身不會醫術,但是這些精方驗方,她多少還是知道點的,否則也不敢冒然開醫藥館!
但是方子沒問題,自家的藥更不可能有問題。
進貨的渠道,都是柳輕禾親自把關的。
並且,到貨的時候,柳輕禾還親自前去驗看過!
藥品都是當年的新貨,根本沒有那些發黴變質的殘次品,絕對不可能把人喫壞!
“這位大哥,我們家的藥材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而且,您也可以進來看看,我們家的藥材質量,的確比別人家的質量都高!”
柳輕禾極力辯解道。
“質量真好!把我兄弟都喫成這樣了,照你的說法,是不是得喫死人命,纔算是質量問題啊?還有,我現在給你十分鐘時間,馬上給我準備一百萬!”
“我要帶我兄弟去看病!要是再拖下去,真出了人命,你負得起責嗎!”
混混一邊說,一邊衝躺在地上的黃毛連使眼色。
黃毛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混混一眼,隨即便捂着肚子大喊大叫道:“哎呦!疼啊,疼死我了!早知道你們家是黑心藥鋪,我就不來你們這抓藥了!”
“這個方子我都吃了快三個月了,就喫完你們家的藥,突然就疼的受不了了!”
說完,黃毛又是慘叫,又是打滾的!
周圍的衆人聽到這話,一個個都轉變了立場,紛紛指責起柳輕禾來。
“哎呦,我看你這小姑娘長的也挺標質的,怎麼做人就有這麼大的偏差了呢?用假藥糊弄人可不行啊!”
“對啊,藥材可是救命的,你們怎麼能這麼幹呢,要我說啊,直接去衛生部告他們,告到他們倒閉爲止!”
“以後咱們可得記着點,千萬不能買這家的藥啊,搞不好要吃出人命來的!”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指責,令之前還稍顯淡定的柳輕禾也有些慌了手腳。
“快賠錢!”
混混不耐煩的說道。
店裏的幾個夥計急忙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黃毛,衝混混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們的藥出了問題!”
混混冷笑了一聲,從黃毛的手裏奪過藥渣,扔到了夥計面前道:“你們自己看看,你們給我兄弟抓的是什麼藥!”
“我都已經找人看過了,裏面有兩味藥根本就不對,分明就是以次充好,用廉價的藥騙我們!別以爲你們做的這些小手腳沒人能發現!”
“找個有經驗點的老中醫,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藥,跟方子上的根本不相符!”
混混的話音一落,一位白髮老者,擠出了人羣,來到跟前看了一眼地上的藥渣,又看了一眼方子上的藥味,皺了下眉頭道:“丫頭,這個小夥子說的一點都沒錯!”
“你看看,這哪是白朮啊,分明是白勺,而且這個也不對,這哪是血竭啊,這是柴胡!你們這麼騙人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