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玄眉眼一擰,站出來,寒聲道:“我是。”
那幾個士兵立馬冷冷道:“請。”
而這時候,柳輕禾衝出來,攔在蕭天玄跟前,滿是擔憂的說道:“老公,不要,不要去……”
蕭天玄微微笑了笑,摸了摸柳輕禾的臉頰,道:“沒事,我去去就回來。你和小舞留在這裏等我,記住,在我回來之前,不要和柳志業簽訂任何協議。”
說罷,蕭天玄轉身,淡然道:“走吧。”
隨後,他便跟着幾個士兵上了吉普車,直接離開小院子。
柳輕禾抱着小舞站在門口,看着遠去的吉普車,滿眼都是害怕擔憂的淚光。
不行!
自己不能就這麼幹等着,必須想辦法。
柳輕禾想着,顧不上其他,抱着小舞就朝着柳家大院跑去。
而十多分鐘後,吉普車停在了滿是輓聯的韓家大門口。
今日,自從韓家宣佈了韓慶軍病逝的消息後,有不少金陵的達官貴人,絡繹不絕的前來弔唁。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一是弔唁,二是爲了巴結韓立!
畢竟,現在偌大的韓家,等於韓立做主了。
而且,這韓立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晉升爲少將,而且還是在南嶺戰區總部當差,足以見得,這韓立未來的路,不可限量!
所以,他們必須抓住這次的機會,好好的與韓家結交!
此刻,蕭天玄從吉普車內走下來,立刻就引起了門內外不少人的關注和議論!
“哎,那個不是柳家分廢婿蕭天玄嗎?他怎麼來了?!”
“這是來趕着送死嗎?這韓少將可是說過,要親手廢了他的四肢爲韓家二少報仇的!”
“可不是,這傢伙也真是囂張,居然還敢一個人過來……”
正在衆人議論的時候,蕭天玄已經踏步走進了韓家別墅。
別墅中,滿是輓聯,院子中,站了不下二十多個金陵頗有名氣的達官貴人。
而此刻,韓立就站在大廳的前面,一身素衣,揹着手,目光銳利的盯着踏步走進來的蕭天玄!
整個院子裏,還有幾十個持槍的士兵,也都穿着素衣,面容嚴肅。
踏!
蕭天玄停步,站在距離韓立五米多的地方,目光冷冷的看着對方。
韓立同樣在打量着蕭天玄,忽的開口,語氣冰冷的問道:“你就是蕭天玄?”
“我是。”蕭天玄應道。
“很好!也是你打傷了我二弟?”
韓立接着問道,語氣中多了一些殺意!
“是我。”
蕭天玄繼續淡然的回道,那面色,毫無畏懼。
韓立眉眼一擰,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跪下!向我父親上香,並磕三個響頭!或許,本將可以免你死罪!”
此言一出,衆人皆是不解。
但是,蕭天玄就明白。
他冷着臉,看了眼大廳中的金絲楠木棺材,淡然道:“就算是你父親現在還活着,都不敢說讓我跪下!”
“嘶嘶!”
聽到這話,周圍衆人皆是一顫!
“好狂妄的小子!死者爲大,他居然當着韓少將的面,如此狂言!簡直就是不將韓少將放在眼裏啊!”
“何止!這分明就是在找死啊!”
“哎!果然是個不開竅的莽夫!一個什麼也不是的廢物,也敢口出狂言,對死者如此不敬!”
“哼!韓少將那是給他一條生路,他居然還如此囂張!”
然而,蕭天玄對這些話,充耳不聞,根本不在意。
那韓立也是寒着臉,眼角閃過一絲凌厲的寒意,咬牙道:“蕭天玄!你可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呵呵。”
蕭天玄冷笑一聲,道:“當然知道,無非就是一個少將而已。”
“嘶嘶!”
衆人再次譁然,被蕭天玄囂張的態度給徹底驚到了!
一個少將而已?
這小子,也太狂妄了!
金陵駐軍總部的司令,無非就是少將軍銜。
而且,韓立可是南嶺戰區總部提拔的少將,是在南嶺戰區總部當差的!
這層身份和地位,已經不可小覷了!
韓立聞言,臉色瞬間垮了下來,心頭的怒火也是驟然燃燒!
“放肆!”
簡單的兩個字,韓家別墅院子裏的那些士兵,此刻紛紛舉槍,對準了站在人羣中間的蕭天玄!
而此刻,韓立踏步走下臺階,一步一步的走到蕭天玄跟前,雙目緊緊的盯着對方的眼眸,壓低了聲音,道:“蕭天玄,我父親是因你而死!我二弟是你廢的!不管你是誰,我韓立都不會放過你!我要用你的命,來祭奠我父親的亡魂!”
聽到這話,蕭天玄淡然一笑,大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勢。
他,淡淡的開口道:“韓少將,有句話,當初我曾警告過你父親,可惜,他不聽,才釀成了如今的局面。今日,這句話我同樣送給你!有些人,不是你們可以冒犯的,否則,下場會很慘!勿謂言之而不預!”
聞言,韓立眉眼一擰,雙目死死地盯着蕭天玄,想要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些什麼。
“哈哈,好!有膽色!”
韓立忽的大笑了一聲,道:“蕭天玄,今日,我韓家喪事,不宜見血!本將今天不會對你做什麼,但是,五日後,本將必將取你性命!希望,這五日,你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送客!”
說罷,韓立轉身,走向大廳。
幾個士兵也是立刻衝出來,持槍對着蕭天玄,寒聲道:“走!”
蕭天玄眉眼一擰,看着邁步離開的韓立的背影,道:“韓少將,我再送你一句話,五日後,若是你韓立,不跪在柳家門口負荊請罪,那韓家,可以從金陵徹底消失了!!這五日,你好好選擇!”
說罷,蕭天玄直接轉身,踏步離開韓家別墅。
聽到這最後一句話的韓立,驟然停住腳步,轉身,看着離開的蕭天玄,眉眼緊促!
那一刻,不知怎麼的,他心裏頭忽然有一陣心慌的感覺。
錯覺嗎?
周圍前來弔唁的賓客,此刻聽到蕭天玄的最後一句話,也都是滿臉驚駭之色!
“這小子,簡直太狂了!”
“韓少將,您可千萬別往心裏去!依我看,他就是困獸垂死掙扎!”
“沒錯沒錯,五日後,我等必當給韓少將助威!”
一衆人,開始貶低蕭天玄,不斷地哄擡韓立。
韓立也是寒着臉,擡手示意衆人安靜,而後道:“多謝大家的好意,但這件事,是本將與他蕭天玄的私人恩怨!五日後,本將必將親手殺了那蕭天玄!”
……
而目光回到蕭天玄這邊。
此刻,他已經回到了小院子,喊了一聲:“輕禾,小舞?”
可是,沒人迴應。
想着,蕭天玄趕緊撥通了柳輕禾的手機,剛接通,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柳輕禾的哭聲。
蕭天玄一聽,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問道:“輕禾,你們在哪?怎麼哭了?出什麼事了?”
柳輕禾嗚嗚的哭道,告訴了蕭天玄她們在柳家大門口。
蕭天玄掛了電話,就一路小跑到柳家大門口,看到了蹲在角落裏抱在一起痛哭不止的娘倆。
“輕禾,怎麼了?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嘛?”
蕭天玄上前,滿是擔憂的問道。
柳輕禾擡起臉,滿臉淚水,哭的跟個小花貓似的,喊道:“老公,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我太笨了,我看到你被那幾個士兵帶走,心裏着急,我就去找柳志業,找爺爺他們幫忙,我以爲柳志業會真的幫我,可沒想到,他們騙我簽了協議,就把我和小舞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