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古董店,掀開門簾進去,一位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人起身接待了風瀟瀟。
指着滿屋子的東西道:“貴客臨門,不知道小姐喜好是什麼?”
老人慈祥和藹,風瀟瀟笑道:“麻煩您,我看看。”
“請便。”老人禮貌的說着,轉而給風瀟瀟倒來了一杯熱水,熱水捧在手中,風瀟瀟彎腰給老人致謝,並逞着這個機會將隨心所欲藥丸放入了水中。
看着有禮貌的風瀟瀟,老人連忙道:“小姐客氣。”
風瀟瀟直起腰桿將水遞給老人道:“現在雖然是夏天,我看看爺爺身體單薄,這杯水還請爺爺喝吧。”
風瀟瀟的禮貌讓老人無法拒絕,道了句:“謝謝。”
而後禮貌喝了一口水。
看着動盪少了不少的杯中水,風瀟瀟嘴角笑意漸深,她一向相信系統的辦事效應,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便藉口沒有自己喜歡的東西出了古董店,打車回家。
另外一邊,張亞威回來之後不見馮小寧便連忙把消息告訴了常可基,回家去了。
常可基擔心風瀟瀟,所幸之前讓張亞威調查的資料中他早已對風瀟瀟住的地方瞭如指掌,連忙開車趕往風瀟瀟的公寓。
好巧不巧正碰到了剛從夜市古董街回來的風瀟瀟。
二話不說大步上前一把拉過剛下車的風瀟瀟大力無比的關上出租車車門,常可基一把打橫抱起風瀟瀟走向了自己的車而後把風瀟瀟丟在了車裏。
俯身而下,雙手把風瀟瀟禁錮住,常可基的臉上掛滿了煙雲。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說過了明天再說嗎?”
不悅的盯着常可基,再看着常可基不由分說禁錮着自己的雙手和近在咫尺的臉,風瀟瀟忍無可忍的說出了實話。
“你放過我行不行,我才活幾年啊?你媽要是再盯上我,我可能就死了。”
“她不是我媽。”常可基似乎沒有注意到風瀟瀟的重點,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和怨恨之中。
面對常可基沉浸式的怨恨,風瀟瀟無言以對,只是道:“我不管,你和她關係到底怎麼樣,我現在唯一隻在乎的是我這條小命你懂不懂?”
“你這意思是在恨我嗎?”常可基的腦回路清奇。
風瀟瀟有些無言以對,無奈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恨你?你是不是聽錯了?哦,不!不是你聽錯了,而是你根本就不在乎別人的死活。”
聽着風瀟瀟的話,常可基不覺憤怒:“我什麼時候不在乎你的死活了?”
“那我什麼時候又說過恨你?”風瀟瀟反問,而後繼續道:“如果說我的害怕和在乎自己的生命安危是恨你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面對風瀟瀟的再三辯駁,常可基徹底敗下陣來,心底對白西的怨恨不由得又深沉了幾分。
看着常可基的沉默,風瀟瀟道:“我是很喜歡交你這個朋友的。但是我並不喜歡把自己放在一個危機四伏的地方。”
“我明白,今天是我的錯你想要什麼我可以補償你。”
常可基說出了一句讓風瀟瀟無法拒絕的話。
想到便利貼上所提示的關於散落在這個世界的空間碎片和常家有關的線索還有那塊表,風瀟瀟的眼睛一亮。
道:“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
聞言,常可基點了點頭。
風瀟瀟便拿出了手機把拍下來的那張表的畫像遞給了常可基看:“這個是我爺爺留下的遺物,以前不懂事,沒錢的時候,被我拿出去當了,然後現在我想把它找回來。”
看着手機相冊裏面的那張相片,常可基瞳孔震驚。
這塊表他認識,這是這是被母親逼死的那個女人送給父親的那塊表。
看着常可基的表情,風瀟瀟心裏明白了許多,道:“這件事我並沒有告訴我父親,而且以我自己的能力,是萬萬找不到這塊表的下落的,現在唯一的辦法,也許只有你纔可以幫我找到它。”
聞言,常可基沒有說話。
心裏有些糾結。
這塊表按理說是父親和那個女人的定情信物,他不應該送給風瀟瀟,但是從另外一個方面說又是風瀟瀟爺爺的遺物,二者有前有後,他又答應了她。
想了想,常可基知道自己只要還想和風瀟瀟有以後就絕對不能食言。
父親和那個女人已死,這塊表也失去了原有的意義。
雖然這塊表現在在白西手裏,他也許需要花費一些功夫。
但他還是決定答應她。
想着,常可基道:“嗯,我答應替你找回來。”
聞言,風瀟瀟激動萬分的道謝:“謝謝。”
看着激動的風瀟瀟,常可基眼角一抹笑容盪漾開來:“既然你不想去醫院,那就不去了。”
聽到常可基不再強迫自己,風瀟瀟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好睏哦,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晚安。”
“嗯。”低低的應着,摸了摸風瀟瀟的頭,常可基目送風瀟瀟進了小區,身影消失不見,這才上了車驅車離開。
回到別墅,常可基想了許久,決定第二天就找白西拿回表。
可白西一向陰狠毒辣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即使面對自己的親身兒子。
她喜歡把所有的事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覺,老公不忠死了是活該的。
可兒子只能一輩子向着她這個媽,絕對不能是別的女人。
因此常可基要想從白西手中拿回那塊表談何容易。
第二天。
由於已經答應了風瀟瀟,常可基便親自打了個電話到白西的私人別墅,通知保姆自己中午要來喫飯的消息。
而後便先去了一趟公司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張亞威,自己驅車爲白西親自挑選禮物前往白西的別墅。
白西從保姆口中得知自己兒子要來的消息時並沒有多少喜悅,更多的是煩躁。
她擔心兒子是因爲昨晚自己傷害了那個女人來找自己興師問罪的。
本想不見常可基,可自從十年前常驀去世之後,她和自己兒子的見面次數屈指可數。
想了想,白西最終還是換了衣服等待兒子的到來。
到了喫飯時間,常可基準時到了,保姆要接過常可基手中的禮物,常可基甩手躲過表示不用。
而白西看着常可基那面對自己不同尋常的友好微笑和手提的禮物,心中徒然升起一抹懷疑。
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她相信自己這個一向躲着自己不願意見自己的兒子現在一定有事求自己。
而且,說不一定可能是因爲昨晚那個女人。
想到這個,白西眼中暗濤洶涌。
她不喜歡這樣。
多年來厭惡自己的兒子因爲一個女人來討好她,讓她覺得自己很可悲,她討厭這種感覺。
看着常可基,白西道:“你有事求我?”
見白西一眼便看出自己的來意,常可基道:“確實有事要請求媽媽您的幫忙。”
媽媽兩個字讓白西大腦嗡的一聲,瞳孔緊縮,眼眸震動,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度震驚的狀態。
其實這也不怪白西如此震驚。
因爲從常驀去世之後,常可基就再也沒有叫過她媽媽了,這兩個字如同與她與世隔絕了一般。
她還以爲自己以後此生再也不可能聽到這個兒子這樣叫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