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夫便來了。
經過一番診治之後,大夫開了個藥方爲風瀟瀟固定好了斷了的手。
可對於風瀟瀟臉上的傷是否能恢復如初,確是搖了搖頭道:“這傷口中浸了藥,以後只怕再難恢復如常了。”
慕容珩一震:“沒有辦法了嗎?”
大夫搖了搖頭。
薔薇和冰月聞言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頭:“大夫,求求您,再看看吧……求您了……”。
兩人抽抽搭搭的抹着眼淚,滿臉祈求,大夫無力道:“老朽已經盡力了,這毒藥雖不致命確是隨着傷口浸入確實再不能了。”
“本王知道了,慕安送大夫出去。”慕容珩面色木然。
風瀟瀟心裏倒不以爲意,反正只要完成了任務,她在小世界中所受到的傷害除了死亡之外都是可逆的。
想到這,風瀟瀟突然又想起了一個問題。
她所受的傷待她完成任務脫離世界後,會不會對原主造成傷害。
看着風瀟瀟出神的模樣,慕容珩以爲風瀟瀟是知道自己毀容已經心如死灰了,看了看地上的丫鬟揮了揮手道:“都退下去。”
薔薇和冰月聞言雖然心裏不願,可看了看慕容珩還是默默退了出去。
而後關上了門。
屋中一時只剩下了慕容珩和風瀟瀟兩人,看了看風瀟瀟,慕容珩將風瀟瀟所遭受的一切攬到了自己身上。
認爲是因爲自己和慕容卿的原因才害了風瀟瀟。
隨即抱緊了風瀟瀟輕聲道:“你莫怕,不論如何,本王絕不會拋下你,且宮中御醫良多,你好好休息,待本王親自進宮爲你找尋。”
說完,不等風瀟瀟回答。
慕容珩便出了慕名軒。
另一邊,賀雪軒當中,餘嫣嫣早早便得知了風瀟瀟被太后宣進宮中而後毀了容斷了手的消息,此刻驚慌失措的在屋中來回踱步。
整個人心神不寧的模樣。
雲嬋端來餘嫣嫣最愛喫的糕點道:“主子不用擔心,王爺定不會讓您進宮的,就算進了宮,以王爺對主子的恩寵,想必也會陪同的。”
“那可是太后。”餘嫣嫣一點也聽不進去。
雲嬋拉過餘嫣嫣的手扶着坐下後,道:“容奴婢說句大不敬的話。”
“什麼話?”餘嫣嫣皺眉,看向了雲嬋道:“你說,本側妃定然不怪你。”
聽餘嫣嫣如此說,雲嬋心裏高興了許多,道:“主子身份卑微,想來太后娘娘是不會放在眼裏的,再看另一方面,這慕名軒那位已經毀了容,以後就再也威脅不到主子了,也沒人同主子爭寵。”
說完,雲嬋心情忐忑的看着餘嫣嫣,生怕餘嫣嫣變了臉,責怪自己。
將雲嬋的話聽在心裏,餘嫣嫣雖然格外不喜出身被人拿出來說,可雲嬋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故餘嫣嫣心安了不少。
拿起了一塊糕點放在了口中,細細品嚐着,看向外面若有所思。
太后的壽誕就要到了,風瀟瀟如今受傷毀了容,肯定是不能參加了,那她現在就有了足夠的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陪王爺一同去。
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噼裏啪啦響,餘嫣嫣放下了手中的糕點,擦了擦手道:“走,雲嬋,陪本側妃出去一趟。”
“是。”
另一邊。
慕容珩走後,薔薇和冰月進了來,跪在了風瀟瀟面前,小臉上滿是淚痕。
看着兩人傷心的模樣,風瀟瀟扶着自己坐起身來道:“你們別哭了,本妃這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嘛。”
“可是,王妃的臉……”兩人嗚咽着,好像毀容的不是風瀟瀟而是自己一樣。
擡起沒有受傷的手摸了摸被大夫上了藥包紮好的傷口,風瀟瀟道:“一道疤而已,很快就好了。”
看着風瀟瀟漫不經心的模樣,兩人更傷心了:“不是的,大夫說傷口浸了毒會留疤……”。
“王爺不是說了嗎?會找最好的大夫替本妃醫治的,難道你們不相信王爺嗎?”
“奴婢沒有……”兩人抽抽搭搭的否定。
雖然知道兩人是在擔心自己,可聽着那斷斷續續的抽搭聲,風瀟瀟還是忍不住感到十分煩躁。
道:“本妃如今受了傷已經很難受了,你們還要在本妃面前哭個不停,你們知不知道這樣本妃真的很難受。”
兩人一聽,先是一愣而後快速的擦去眼淚低着頭,不住的給風瀟瀟道歉:“奴婢該死,竟然沒有考慮到王妃的感受,請王妃責罰。”
看着兩人固執的態度,風瀟瀟道:“你們若是真想讓本妃省心一點,就立馬起來。”
兩人聞言,對視一眼,但是仍舊沒有起身。
見狀,風瀟瀟佯裝生氣道:“你們再不起來,這慕名軒可是就再也容不下你們了。”
“奴婢知錯,請王妃原諒。”兩人聞言,見風瀟瀟似乎真的生了氣,當下變了臉色立馬道着歉起身乖巧的站在了牀前給風瀟瀟揉着腿。
看着兩人乖巧的模樣,風瀟瀟這才笑道:“這纔對嘛!”
另一邊,慕容珩乘坐的馬車已經進了宮。
帶着慕安一路行至慕容卿批閱奏摺的勤政殿,慕容珩見到了慕容卿。
不,準確的說來是慕容卿和風雪柔。
見到慕容珩,風雪柔臉上有些不自然,看向慕容卿行了個禮道:“陛下有事相商,臣妾先行告退。”
“嗯。”慕容卿低低的應着,擺了擺手。
風雪柔這才帶着貼身宮女退出了勤政殿。
不悅的目送着風雪柔離開,慕容珩看着慕容卿面色難看:“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
“不錯,朕知道了。”慕容卿沒有否定。
看着慕容卿毫不詫異的神情,慕容珩說出了一番話:“你不願意娶風瀟瀟爲後應該還有我不知道的原因是嗎?”
慕容珩沒有用敬語,彷彿面前的人不是當朝天子,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
而這個問題是慕容珩在馬車上想到的。
“呼……”嘆了一口氣,慕容卿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和奏摺,對身旁的太監總管榮中揮了揮手:“都下去吧。”
“諾。”榮中恭敬的應着低着頭帶着所有的太監退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看着慕容珩,慕容卿道:“不錯,太后蕭氏一直想利用風瀟瀟來爲朕誕下皇子然後扶持皇子。”
“太后想殺你!?”慕容珩震驚,他一直以爲太后不過是想皇帝虧虛,把持朝政,不想竟然還有如此野心。
而那個女人他沒想到竟然是太后的人。
可有一點他不明白,既然風瀟瀟是太后的人,太后爲何要對她下毒手。
知道慕容珩在想什麼,慕容卿道:“風瀟瀟並不是太后的人,太后的人已經死了,她不過是太后想要拉攏的一個棋子,而這顆棋子真正發揮作用確是在嫁給朕之後。”
“你的意思是太后氣風瀟瀟辜負了自己辛苦求來的婚約?”
“不錯。”
“那她現在的情況還有救嗎?”
“朕這裏有一粒百草蘇肌丸,服下之後不過一月她便可恢復如常。”
說完,慕容卿拿出了一個小瓷瓶,裏面赫然躺着一顆粉色的藥丸。
看着藥丸,慕容珩眼睛一亮,接了過來:“多謝皇兄!”
“不必,難得你肯爲她如此。”
慕容卿臉上一抹笑意,慕容珩臉色一僵,而後很快又恢復原樣,看着慕容卿。
輕輕說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