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燁輕笑一聲,而後走出了書房回了臥室給風瀟瀟換上點滴。
而,此時在人民醫院的病房裏的夏凝還在做着白日夢,自認爲閆晨墨已經狠狠報復了風瀟瀟便裏了婚,馬上就會和他結婚。
南宮燁直到給風瀟瀟掛完了所有點滴纔回了家。
而風瀟瀟也感覺好了很多,還有了氣色。
期間,她還和南宮燁聊了很多,知道閆晨墨不會再追究折磨自己之後,風瀟瀟心裏寬慰了許多,但想到還要和閆晨墨待在一起心裏的輕鬆卻並沒有多少。
送走南宮燁,閆晨墨叫了何媽給風瀟瀟燉了一些清淡的粥給風瀟瀟,還親自端上了樓。
此時,窗外的雨終於停了。
推開虛掩着的臥室門,閆晨墨走了進去,聲音驚醒了剛睡去的風瀟瀟,猛的從被子裏探出頭。
看向黑暗中端着手似乎拿了東西的高大人影。
風瀟瀟渾身緊繃,想起白日裏閆晨墨對自己的所作所爲心裏害怕起來,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啪嗒一聲,臥室的燈突然亮起,照亮了閆晨墨手中香氣四溢的粥和風瀟瀟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的小臉。
兩人都有些錯愕。
閆晨墨更多的則是內疚。
一言不發的走到牀邊把手裏的蓮藕排骨粥放在牀頭櫃上,在風瀟瀟驚愕的目光中,閆晨墨把被子裏的風瀟瀟輕輕抱起坐好,而後端過蓮藕排骨粥在風瀟瀟旁邊坐下,輕輕舀出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送到了風瀟瀟嘴邊。
排骨的香氣在鼻尖蔓延開來,忍住肚子裏氾濫的饞蟲和飢餓,看着此時精心照顧自己,體貼而又溫柔的閆晨墨,風瀟瀟有些懷疑白天家暴她的那個人和眼前的這個是不是同一個。
看着風瀟瀟懷疑的眼神,閆晨墨薄脣輕啓,聲音有些沙啞但又不失磁性:“喫吧,不燙。”
風瀟瀟沒有說話,伸手去接,打算自己喫,閆晨墨的手卻收了回去對風瀟瀟搖了搖頭,看着閆晨墨面無表情的臉,風瀟瀟只能作罷,小聲的嘟囔一句:“別以爲這樣我就會原諒你,絕對不可能。”
“什麼?”閆晨墨沒有聽清,問了一遍,又把吹好的粥遞到了風瀟瀟嘴邊。
風瀟瀟撇了撇嘴,說了句:“沒什麼。”
而後,張口吃了下去。
軟糯清香的味道,讓風瀟瀟頓時感覺渾身舒坦,放鬆下來。
看着風瀟瀟一臉享受的模樣,閆晨墨嘴邊不自覺的揚起一抹淺笑,接着喂起了風瀟瀟。
就這樣,一勺接着一勺。
一碗粥很快就見了底,風瀟瀟也知足的打了個嗝。
“嗝~”的一聲,清脆而帶有味道的聲音讓風瀟瀟臉一紅,頓時抓住耳朵低下了頭。
看着如此可愛的風瀟瀟,閆晨墨眼中的笑意漸深,把碗放在牀頭櫃上,又拿過旁邊擺放的抽紙抽出一張紙巾對摺,大手溫柔的托住風瀟瀟的下巴給風瀟瀟擦了擦嘴巴上的污漬。
而後拿着碗出了臥室,似乎下樓去了。
而風瀟瀟則有些失神的摸了摸被閆晨墨擦過的嘴巴,一本正經的自言自語道:“混蛋,不管你怎麼做,我肯定不會原諒你的,除非讓我打回來,再賠償我個幾千萬。”
而這一番話正好被上樓正好走到臥室門口的閆晨墨聽了個尾巴,大步走進臥室,閆晨墨道:“五千萬夠嗎?”
“額?”風瀟瀟臉紅的看向閆晨墨,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
媽的,就聽到了嗎?
看着呆愣的風瀟瀟,閆晨墨又道:“你放心,事情真相大白了,我不會讓你喫虧的,這張卡里有五千萬,沒有密碼隨便你怎麼用。就當是你的醫藥費吧。”
說完,閆晨墨就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卡給風瀟瀟,看着那張卡風瀟瀟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猶豫再三後,風瀟瀟還是一把接過了。
還賤兮兮的說一句:“你聽到了我也不怕,我沒做錯,南宮燁都相信我,你反正想想怎麼和我道歉吧。”
風瀟瀟一邊說着,一邊拿着愛不釋手的卡摸來摸去,落在閆晨墨眼裏,頓時牽起了閆晨墨無數的柔腸,不僅沒有生氣,還點了點頭:“嗯。”
而後,寵溺的摸了摸風瀟瀟的頭,說了一句:“早點休息,晚安。”
便出了房間。
進了書房。
現在的事情一團糟,閆晨墨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而後做了一個決定。
一個他以前從來不屑做的事情。
拿起手機,打了電話給宋琦。
閆晨墨不容置疑的道:“明天,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從人民醫院爲夏凝做手術的主治醫師嘴裏套出我想要的東西。”
此時已經十一點多了,接到閆晨墨電話的宋琦苦逼的揉了揉太陽穴連忙應了下來:“是。”
而此時的夏家,白天接到夏凝消息,閆晨墨已經和風瀟瀟離婚就要娶自己女兒的楊敏珠已經做上了春秋大夢。
夢到了自己成爲了人人羨慕的閆晨墨的另一個母親,閆家的親家。
並沒有認真思考自己的女兒爲什麼出門一天到現在都徹夜未歸。
京郊別墅。
雖然一天都過的悲慘還遭遇了家暴,但危機解除,還有了一筆錢的風瀟瀟心裏也算有了些安慰,雖然心裏還是怨恨閆晨墨,但總歸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
而閆晨墨則睡在了客臥。
第二天,天氣不是很好,天空依舊下着小雨,風瀟瀟也睡了懶覺,連早餐都沒起來喫。
直到中午,纔在閆晨墨的逼迫下起來吃了午飯和藥才重新躺回了臥室。
另一邊,宋琦已經完成了閆晨墨昨晚半夜下的命令。
還把錄音發給了閆晨墨。
上樓進了書房,關上門,閆晨墨打開了宋琦發來的錄音文件。
“你們到底是誰?”
“哼,你和誰做的交易得罪什麼人你不知道嗎?你辦得那叫什麼事!因爲你的疏忽,現在已經露陷了,你知不知道!”
狠厲的聲音伴隨着一陣拳打腳踢和刀子拍在臉上的聲音,錄音裏響起了爲夏凝做手術的醫生的求饒聲。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這都是一五一十按照夏小姐說的做的,沒有做錯啊。”
“就這就錯了!你得罪的可是A市第一的人物!”
“這!我真不知道。”
“我現在問你,如果讓我發現騙了我,小心你的小命!你一五一十的回答,夏小姐是誰。”
醫生沉默了一會兒,而後說出了一個名字:“夏凝。”
聽到名字的一瞬間,閆晨墨瞳孔緊縮,額上青筋暴起,緊緊的盯着屏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聲音。
而後,又倒回去聽了那個名字無數遍,終於,閆晨墨死心了,猛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雙目猩紅,癲狂的冷笑着:“哈哈哈!夏凝!好樣的!真是好樣的!”
笑着笑着,閆晨墨眼角落下了一滴淚,腦中想起了自己昨天對風瀟瀟的粗暴行爲和風瀟瀟坐在雨中暈倒過去高燒不退的模樣。
心裏一揪,呼吸一滯,盯着地板,大口大口的喘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