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珍,閉嘴。”閆晨墨皺眉,夏凝則一臉傷心的跑開。
閆晨墨見狀急了,一把放開崔可珍正想跑去追夏凝,卻一把被崔可珍拉住了。
崔可珍一臉複雜:“不是,你到底是中了什麼毒,就這女的,什麼都信!”
“閉嘴!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閆晨墨一臉惱怒。
崔可珍諷刺的揚起嘴角丟下一句:“呵~隨便。”
然後,揚長而去。
風瀟瀟一副瞭然的模樣,見兩個女人都走了,自己也打車回了別墅。
崔可珍一走,閆晨墨整個人都冷了下來,要去追夏凝也不是回家也不是,索性自己一個人去了“夜色”喝酒。
南宮燁的私人別墅裏,寧曦看着眼前臉上掛着無懈可擊笑容的女人心裏有些緊張。
正想着怎麼說話時,女人的臉猛然冷了下來,寧曦心裏一咯噔,猛然想到了一個關係不大的女人和那一段日子。
那天,是她搬出出租屋的日子。
她學着別人的模樣誇着房東,只希望房東不要再糾纏她,房東很是受用,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來,邊笑邊掏出手機來給她轉賬,速度快得不像樣子,生怕她反悔又改變主意,要回那半個月的房租。
微信到賬的聲音傳來,還沒等她反應,房東就啪的收起笑容,直接搶過何洛手裏的鑰匙,丟下一句有事,便拽着手機,踩着高跟嗒嗒飛也是的出了門,消失在了小巷中。
她愣愣的收起了笑容,像個小丑一樣提着密碼箱出了門,而後又提起一腳踹在門上,似乎這樣就能報復房東。
拖着密碼箱出了小巷,到了大路,她進了路邊一家米線店,叫了一碗牛肉米線在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那裏是她之前經常光顧的店,店裏的東西價格實惠,味道也好,老闆娘也是個和善的女人,經常笑意妍妍的,讓人如沐春風。只有一點不好,老闆娘的兒子是街頭混混,每天中午都會回來給老闆娘要錢,然後數落自己的老孃應該擡擡米線的價格。然後,便會有一段時間店裏都會沒什麼人,大家都好像約好了一樣避開了這個點。
除了她。
米線煮得很快。
老闆娘知道她的習慣,沒有用店裏的筷子,而是拿了一把一次性勺子和一雙筷子把米線端到了她面前。
她習慣性的扯出了一個笑容又快速收起,打開手機付了錢,說了聲謝謝,埋頭吃了起來。
老闆娘張了張嘴和她說起了自己的日子。
老闆娘天生是個眼淚軟的,脾氣好的,後來嫁了人,老公又跑了,兒子又不成器。鄰里鄰居的有時也是來看熱鬧,最開始她抹不開臉天天哭,後來也就慢慢習慣了。
老闆娘又和她說。
提了密碼箱是要準備去哪裏?遠不遠?還會不會來這裏喫?以後又是誰能娶這麼懂事又好看的做媳婦。要是她那兒子成器些她倒是可以牽牽線……
那天老闆娘尋思着笑意妍妍的臉上掛着些可惜。
而她喝完最後一口湯,拿出紙巾擦了擦嘴,看了看老闆娘說了聲再見。
託人找了這個地方,來這裏上班,來的路上。
她腦子走馬觀花的閃過許許多多的畫面,最後留下了一抹略微滄桑帶着許多疲憊的身影在的腦海裏揮之不去,那是她死了很久的母親。
她想家了。
可她沒有家。
遇到南宮燁的這一天她已經在賓館住了一天。
賓館是韓式公寓的模樣,八十五一晚,環境比網上還好,就是不是很寬,不過,她不是很在意。
她習慣了狹小的地方,那樣會很有安全感。
“小姐?”耳邊響起了女人的聲音,充滿了高高在上以及對寧曦的看不起。
“你知道我們家是什麼地位吧?只要你離開我兒子,你想要的我都能滿足。”
寧曦回神,愣愣的盯着女人,眼前這個豪門太太,南宮家的夫人。
南宮燁交代的她早就拋在了腦後,努力鎮靜,寧曦張了張嘴,兩個人等級不同,圈子不同,她不知道要怎麼說。
南宮燁看着旁邊這個眼神無比怯懦的女孩子,心某個地方突然陷了下去,淡淡說了一句:“除了她我誰都不娶,除非,南宮家還有其他繼承人。”
而後,走了出去。
而寧曦這才明白。
原來,南宮燁打的是這個主意。
閆晨墨的別墅裏,風瀟瀟一直窩在沙發上等閆晨墨回來,電影看了一部又一部。
終於,門咔噠一聲開了,喝得醉醺醺的閆晨墨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看着沙發上的風瀟瀟,閆晨墨腳步不穩的走到風瀟瀟旁邊倒了下去。
風瀟瀟一臉嫌棄:“你喝那麼多幹嘛!”
“夏夏~”閆晨墨意識模糊的拉着風瀟瀟的手叫着夏凝。
風瀟瀟嘴角一抽,抓住閆晨墨的耳朵一擰,咬牙切齒:“看清楚!老孃到底是誰!”
“嗯!疼!”閆晨墨喫痛,眼神清明起來,看着眼前放大的風瀟瀟的臉,臉一冷,揮開風瀟瀟的手,坐起身來,冷酷無比的道:“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拽我的耳朵!”
風瀟瀟被閆晨墨冷酷的表情嚇得一愣一愣的,嚥了咽口水胡亂道:“誰讓你壓住我了!”
“……”閆晨墨一愣,紅了耳根,他對這個女人下手了?
風瀟瀟一看就知道閆晨墨想多了,翻了個白眼,艹,怎麼說的,應該是……嗯?服了!隨便吧!
眼睛一轉,風瀟瀟又想到白天那個美女,按耐不住八卦的心道:“今天有一個女孩子找你來着,挺靚的。”
閆晨墨皺眉:“誰?”
“就是……”風瀟瀟比劃着說了崔可珍的打扮模樣,閆晨墨道:“妹妹。”
“……”嚯!妹妹都來了。
風瀟瀟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我懂的笑容。
閆晨墨一看,沉默了。
風瀟瀟想了想今天醫生打電話來說有人在原主母親病房外鬼鬼祟祟的事,又道:“說實話,閆晨墨,只要你幫我這個忙,我以後見了她,我絕對繞道走怎麼樣?”
“……”這個女人在說什麼?
閆晨墨一臉莫名其妙,正想說話,胃裏突然一陣翻江倒海。
而後,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