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玉帝臉上浮現一抹喜色。
“你說的可是真的?”
太白金星迴道:“千真萬確!”
不過隨即,太白金星又有些心虛地補充了一句。
“不過當時小神聽的不太全面,前面說的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玉帝心中陰霾消散,衝着太白金星無所謂地擺手道。
“沒事,只要有這個信息就可以了!”
說罷,他站起身來,揹着雙手來回踱步,思索着什麼。
片刻後,玉帝的雙眸中閃過一道光亮,他看向太白金星說道:“你去把二郎神叫來,就說我有要事找他。”
聞言,太白金星心中暗暗想到,陛下難道是想讓楊戩去收拾秦天?可楊戩也打不過秦天啊!
不過心中疑惑歸疑惑,他也不敢質疑玉帝。
“是,小神這就去將二郎神請來。”
說完他退了出去。
不多時,楊戩來到書房內,衝着玉帝躬身行禮道:“小神楊戩,參見陛下。”
“免禮。”
玉帝擺手,指了指一旁的茶桌,示意讓楊戩坐下說。
看着玉帝那平易近人的模樣,楊戩心生疑惑,有些不明所以。
就算楊戩作爲玉帝的外甥,也很少見到玉帝這個樣子。
楊戩坐下後,玉帝伸手一擺,兩個人面前出現兩個茶杯。
玉帝彈指一揮,茶杯裏凝現一杯茶水,茶水飄香四溢,讓人心曠神怡。
楊戩嗅了嗅,露出流連忘返的神色:“這是紫竹翠尖?”
紫竹翠尖出自至觀音菩薩的紫竹林。
它的每一片茶葉都是紫竹林內當季最爲清脆、鮮嫩的竹葉,一棵竹子只有一片,且來年不能重複利用。
所以這種茶葉十分珍稀。
再加上這紫竹翠尖吸盡了紫竹林內的天地靈氣,日夜受到觀音菩薩佛法的浸染,屬於是神界內堪比蟠桃一般的靈丹妙藥。
僅僅一杯,就相當於八百年份的蟠桃效果。
楊戩曾經想弄點紫竹翠尖來喝喝,也沒有從觀音菩薩那求到半點。
沒想到,今日竟然在這金闕雲宮喝到了。
玉帝笑着點了點頭,道:“這是觀音菩薩在我千歲大壽之時送給我的賀禮,我保存至今,平時一般都是用來招待貴客纔會用到的。”
三界之內,能做玉帝貴客的屈指可數。
也就只有跳出三界之外的存在能夠成爲玉帝的貴客了。
聽完這話之後,楊戩都不禁有些受寵若驚了。
見楊戩遲遲不動,玉帝催道:“你怎麼不喝啊?”
楊戩尷尬的扯動嘴角,心中暗道,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這我也不敢喝啊。
“陛下,您叫小神來應該不止是爲了喝茶吧,若有事吩咐,直說就好。”
玉帝捋着鬍鬚,也不再賣關子,坦然道:“那我就跟你直說了。”
“陛下請講!”
玉帝試探性的問道。
“是這樣的,近日來,你有沒有聽說過天蓬元帥在海之角搶五彩石的事?”
楊戩自然是聽說過一些,但並未向其他神仙那般,四下議論。
他眼神轉動兩下,揣測道:“陛下是打算讓我揪出傳謠言之人?”
玉帝擺手,反問道:“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我需要叫你來?”
“也對!”楊戩附和。
若真是這種小事的話,也用不着拿出翠竹毛尖來了。
“那陛下叫我來?”
玉帝吐道:“我想讓你假扮秦天,在三界之中做一些事情……”
“假扮秦天?”楊戩心中充滿了疑惑,很是不解:“陛下這麼做是爲何?”
“直說吧,因爲這個謠言的關係,秦天在天庭衆仙心中的地位提高了不少,所以我想讓你去破壞他的名聲。”
話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玉帝的臉驟然變得陰狠起來,讓人看着感覺他不是天庭之主,而是一個惡魔!
楊戩眉頭瞬間一皺,對於玉帝的這種行爲非常不齒。
而且,楊戩作爲天庭的司法戰神,掌管天庭法紀,玉帝讓楊戩去假扮秦天爲非作歹敗壞他的名聲,這就是讓楊戩知法犯法。
“若是你能完成這個任務的話,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玉帝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繼續說道:“你不是對嫦娥一直有意思嗎?只要你願意答應,我立馬派人把她找來,讓她與你成親!”
楊戩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雖然是喜歡嫦娥,但他從來不會去做這種強人所難的事。
玉帝的話,讓楊戩感到了深深的可恥。
楊戩起身,單膝跪在玉帝面前。
“抱歉陛下,請恕小神不能答應你。”
“這種卑鄙下流的事情,陛下您還是另找他人吧。”
玉帝聞言,怒了,厲聲喝道:“楊戩,別以爲你是我外甥我就不敢對你怎樣,你公然違抗我的旨意,可有想過後果?”
楊戩不卑不亢:“若是陛下想革我仙職,小神無話可說。”
“你……”
玉帝指着楊戩的鼻子,氣的愣是憋不出一句話來。
楊戩拱手:“陛下沒有別的事交代的話,小神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楊戩毅然決然轉身離去。
“豈有此理!!”
看着楊戩離去的背影,玉帝氣的目眥欲裂,額間青筋暴起,胸前起伏不斷,久久不能平息。
要不是因爲現在天庭沒有合適的人可以接替楊戩的位置,玉帝定然會將楊戩貶爲一條大黃狗,讓他和哮天犬做兄弟。
玉帝氣憤地往凳子上一坐,眼角餘光瞥見桌上的兩杯紫竹翠尖,秉着不浪費的原則,將兩杯紫竹翠尖倒入嘴裏。
兩杯茶水入肚,心火也消去了不少。
冷靜下來後,玉帝深吸一口氣。
“當務之急,不是在這和楊戩置氣,得想想找誰來敗壞秦天的名聲。”
玉帝冥思苦想一陣後,雙眼一亮。
“對了,我怎麼把他給忘記了。”
旋即,玉帝搖身一變,化作一道光離開了金闕雲宮。
片刻後,玉帝的身影出現在青丘的一個小山丘上。
妲己洞內,紂王本已入睡,腦海中忽然驚現玉帝的聲音。
“帝辛,出來見我。”
紂王陡然起身,化作一道煙霧向小山丘的方向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