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怎麼樣？”顧南舒擡頭看她，目光有些茫然。
孫阿姨壓低了聲音：“我有個老鄉，懷孕的時候，老公出軌找小三，讓她知道了。小三三天兩頭興風作浪，發曖昧照片給她。她就是沉不住氣……哎，最後生出來的孩子，少了一隻手，是個畸形兒！聽醫生說，就是她孕期情緒不穩定導致的。”
顧南舒握着筷子的手，莫名一緊。
孫阿姨又說：“太太，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我說的這些話，您可別往心裏去，雖說您這一整個孕期也是折騰，但致畸……畢竟是小概率事件……再說，您今天剛剛產檢完回來，謝祕書不是說了一切都好麼？”
“對，一切都好。”顧南舒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努力扯出一抹淺笑道，“我的寶寶這麼乖，它們一定很健康。”
孫阿姨給她夾了筷魚：“多喫點魚，生出來的孩子聰明。”
“嗯。”
……
薄宅。
薄沁把挑選好的戒指推到薄老太爺面前，笑着問：“爺爺可還滿意？”
“問我這個老頭子做什麼？”薄老太爺笑着說，“你們年輕人滿意，我自然滿意。聽說你把顧家的事，一股腦兒都告訴陸景琛了……”
“我說是說了，但……”薄沁頓了一下，繼而道，“我不說，結果也是一樣的。”
畢竟陸景琛從來就沒有失憶過。
謊稱失憶，不過是恨透了顧南舒罷了。
薄老太爺又說：“我還聽人說，今天下午你啥時候也沒看，特意跑去陸氏看了場好戲。可還滿意？”
薄沁想起顧南舒滿手的鮮血，又想起她大着肚子伏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樣，別提多痛快了。
“當然滿意。”
聽了她的答案，薄老太爺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這樣看來，陸景琛該是真的放下前程往事了。銀行貸下來的那十三個億，你可以投產了。我不求別的，就希望薄家蒸蒸日上，你這孩子將來嫁去了陸家也不至於受氣。”
薄沁握緊了他的手：“爺爺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去吧。阿琛對我好，在陸家就沒有人敢欺負我。我和顧南舒不同，她的六年婚姻經營得亂七八糟，阿琛整整六年夜不歸宿，才讓陸家那幫子刻薄親戚全都踩到顧南舒頭上去了。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嗯。”薄老太爺滿意地點頭，然後又說，“我聽說，你和阿琛訂婚，陸老夫人頗有微詞？”
“還不是因爲顧南舒肚子裏揣着的小東西！”
薄沁目光一狠，“不過爺爺放心，再過幾天，這些麻煩事都可以解決的。”
薄老太爺老狐狸一個，立馬就聽出她話中有話，也沒有點破，只是聲音嚴肅道：“做得乾淨一點。”
“自然。”
……
半個小時之後，喬綰綰就來了電話。
“孫阿姨已經開始用藥了。距離顧南舒臨產還有十五天，十五天的時間，足夠見效。”喬綰綰說。
薄沁搖了搖頭：“我不要十五天。讓她加大用藥量，我要縮短到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