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嬴禛跳下馬,擡腳踹了張道臨個跟頭,“原來真是你!該死的狗東西!”
蘇離雨一把拉住他,“張道長已經這樣了,你幹嘛還打他?”
“寡人打死他都難消心頭之恨!”嬴禛咬着牙,擡腳又要踹。
“玄王,”張道臨抱着頭哭,“不是貧道在沙漠裏只顧自己逃跑,實在是貧道打不過赫侖啊!”
嬴禛聞言微微一怔,眼睛眯了起來。
蘇離雨心道,沙漠裏的事情眼前這個嬴禛自然不知道,但他以前定是跟張道臨有其他過節,這下好,可以側面打聽一下假嬴禛的來路。
“好了好了,”蘇離雨伸手拉張道臨,這才發現他衣衫襤褸,身上一道道傷痕,血肉模糊裏生着蛆蟲。
蘇離雨驚道:“張天師,你這是怎麼弄的?怎麼一身膿瘡?”
“娘娘救命啊,”張道臨哭道,“貧道在大漠裏被馬賊擄去了,又是捱打又是捱揍,貧道好不容易逃出來,就成這樣子了,求娘娘施治啊!”
“快起來吧,”蘇離雨將他拉起來,轉身對嬴禛道,“張道長與我們患難與共,就將他帶回宮去吧。”
“雨兒看着辦吧,”嬴禛冷哼,“寡人改天再找他算賬!”
張道臨縮着頭喏喏道:“貧道私自逃跑的確不對,還請玄王恕罪啊。”
“那些事寡人已經忘了,”嬴禛淡然道,“你就聽從王后安置吧。”
張道臨向蘇離雨擺了個苦瓜臉,低聲道:“玄王還在生貧道的氣。”
“算了算了,”蘇離雨擺擺手,“你先去禁雲道觀洗漱,回頭我派人送瘡藥過去。”
“謝玄王饒恕之恩,”張道臨急忙向兩人施禮,“謝娘娘救命之恩。”
來到宮裏,蘇離雨從太醫院拿了瘡藥。
本想親自給張道臨送去,好向他打聽點事兒。
可嬴禛卻將瘡藥奪下,差小太監去了。
蘇離雨只得作罷,乖乖跟着嬴禛回了天頤殿。
進來殿堂,嬴禛一把將她拉進懷裏,伸手掀她衣領。
蘇離雨嚇了一大跳,叫道:“你幹嘛?”
“寡人看看傷口好了嗎?”嬴禛溼熱的氣息吹進她脖頸。
蘇離雨這纔想起前兩天她拿小金刀“抹脖子”,成功嚇退了嬴禛。
但是傷口不一會兒就恢復如初了。
此時要被他看到光潔如玉,毫髮未損的肌膚豈不糟糕?
“還是有些疼,”蘇離雨推開他,起身走到一旁。
嬴禛臉色倏然暗了下來,“你不會忘記寒松還在天牢裏吧?”
“你這是要拿寒松要挾我嗎?”蘇離雨嗤笑,“玄王什麼時候這麼不堪了?”
嬴禛一把捏住她下巴,“你做了不堪的事,還怕寡人以不堪待你?”
蘇離雨推開他的手,“就連項綾都敢對我耀武揚威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你怕了?”嬴禛高大的身軀俯下來,“求我啊,否則寡人不僅讓項綾對你耀武揚威,寡人還要廣招嬪妃每日寵幸,讓所有女人都對你耀武揚威,你不是拒絕寡人嗎?那寡人就讓你親眼看着,除了你,寡人還可以擁有天下的女人!”
“呵呵,好的很啊,”蘇離雨拍拍小手,“姑奶奶求之不得呢!”
嬴禛一愣,他只是想刺激一下蘇離雨,沒想到這女人居然爽而快之地答應了。
看來自己在她心裏的位置,真的是不如寒松那個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