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天之鱗
王影最終同意了與上衫源治的交易。
王影很惜命，但王影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讓他變強的機會。而且，那可是神性生物的血液，在末世時期都鳳毛麟角的存在，錯過一隻，就少一隻。
變強一分，就多一分在末世之中掙扎的把握。
“如果你確實做不到殺死八岐大蛇，挖出它的心臟的話，那麼我們的計劃照常進行。”上衫源治說道。
“這就是你們的事情了，與我無關。”王影從空間膠囊中拿出暮羽：“上衫家主，認識這對翅膀嗎？”
上衫源治詫異地接過王影手中大到誇張的暮羽，拿在手中觀察了一會：“它的外形很像天之鱗，但是顏色和我記憶中的天之鱗有些對不上。”
“天之鱗？”
“你不知道天之鱗嗎？”上衫源治很意外地說道：“那是起源於華國神話的一件至寶。傳說中具備呼風喚雨，改寫天象等莫大的偉力。”
“華國神話？我可不記得我們華國神話裏有這種東西。”王影抖了抖暮羽的羽毛：“這玩意怎麼看，怎麼像是西方的天使所具備的翅膀吧。”
“神話雖然不同，但諸神們的神格是共通的，明白我的意思嗎？”上衫源治說道：“比如希臘神話中衆神之主宙斯的神格，對應北歐神話中神王奧丁的神格，以及埃及神話中作爲九柱神之首的太陽神拉。再比如說八岐大蛇，對應了華國神話中的大妖相柳；白麪金毛九尾狐玉藻前，對應了華國神話中的狐妖蘇妲己。同樣的道理，聖經中的全知全能神耶和華，他的神格對應到華國神話中，就是以女媧的形象體現。這也就很好的解釋了爲什麼它的形象類似於天使的羽翼。你可以理解爲他們是同一個人，更準確的說，是同一個神格在世界不同地區的不同化身，從而締造了不同的神話傳說。這片天之鱗，就是華國女媧補天的傳說中，遺落在人間的一塊補天石變成的。當然，它在基督教之中可能另有其名和傳說。”
“那家主你知道怎麼使用它嗎？”王影有些苦惱地說道：“自從我得到暮羽之後，我就對它一籌莫展。”
上衫源治沉吟了片刻：“我倒是道聽途說過一個算不得方法的方法，你要不要試試看？”
“什麼意思，你說我聽聽。”
“因爲它的前身是女媧的補天石，所以天之鱗所具備的概念，是修復和彌補。如果你想讓它變成屬於你的羽翼，你就要讓自己變得不完美，變得有漏洞，讓天之鱗修補的概念得以發揮。”
王影搖了搖頭：“沒有聽懂。”
“意思就是，天之鱗認爲你的體質是完美的，不需要用它來進行某一方面的彌補。你不是說過，你有翅膀嗎？你把你現在的翅膀從骨肉中剃出來，連根拔除，說不定天之鱗就能取而代之，成爲你的羽翼，變成你身體的一部分。”
“…成功率有多少？”王影忐忑地問道。
“不知道啊？”上衫源治無辜地攤開雙手：“天之鱗只有一對，上衫家宗卷中關於它最後一次出現的記載，是出現在公元三千兩百年以前，生活在兩河流域的一支閃米特人的部落之中。而它再次現世，就落到你的手裏了，關於它的使用方法無從考察。”
王影有些沮喪地收起了暮羽。合着他這次去倫敦，一番拼死拼活，到最後也就將血裝進化成了神威，得到了對戰鬥力沒有直觀加成的龍涎香，還有一個永遠睡不醒的狼人少女莎利葉。
結果王影最看重的兩樣東西，惡魔的饋贈和暮羽，一個兩個和大爺一樣，無論如何都使喚不動。
也罷，如果這次在狩獵海東青的過程中，他真的在萬米的高空上被逼到彈盡糧絕的地步，王影也只能去嘗試一下上衫源治口中的破而後立了。
“家主，殺手碼頭就要到了。”柳生宗近走近上杉源治的身邊。
“聽海儀式進行的如何了？”
“神主傳來消息，已經監聽到八岐大蛇的下落…”柳生宗近湊近上衫源治的耳邊，低聲耳語道：“海國的座標已經確定，八岐大蛇就在海國的廢墟之中。”
“通知他們，打開殺手碼頭的燈光。”上衫源治轉向王影，朗聲說道：“王影君，接下來就請你欣賞，由上衫家聯合日本國立材料研究所所建造的重型工藝，海上平臺——殺手碼頭。”
柳生宗近手中對講機掛斷的那一刻，隱沒在黑雲中的海平面光芒大盛，移動的光源在海天之間沿着某種既定的軌道擺動，在視覺暫留的效果的影響下，衆人彷彿看到了一朵巨大的燃燒着的花朵在海平面上升起。
花蕊之中，像是聳立着一座座樓宇高閣。它們的外觀不盡相同，但它們閃耀的光芒都如陽光一般熾烈，撕裂了黑壓壓的雲層，迎接天光。
“Thecountryofflowersandfire…”莎利葉也從假寐地狀態甦醒，呆呆地望着宛若海上宮廷的殺手碼頭。
“花朵燃燒的國度？”博學多才的上衫家主聽懂莎利葉的倫敦腔自然是不在話下：“這個名字好，比殺手碼頭文藝多了。”
隨着腳下朱姆沃爾特級驅逐艦的靠近，王影能夠隱約看到一座半透明的泛着金光的巨大隔膜將十二座海上平臺組成的殺手碼頭籠罩在其中。
“那個是神道與鍊金術結合在一起所構成的結界，用來控制海東青的。”上衫源治說道：“因爲海東青的到來讓我們有些措手不及，所以只能在倉促之下用這個結界將它的活動範圍限制在殺手碼頭之中。針對八岐大蛇的囚禁方式的級別還要更高一些，本家用混合了祕銀的鈦合金的鎖鏈束縛住它的身體。同時還在水下鋪設了電纜和水力發電的機器，這樣在八岐大蛇發瘋的時候，它還能爲捆住它的能通導高壓電的鎖鏈來自我的提供能量。”
“殺手碼頭本身的強度也是很高的，由於是固定式的原因，它們的噸位和材質都是最頂級的。不說颶風和海嘯，就算亞當之眼出現在前方，也不可能拉扯着殺手碼頭移動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