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和安瑾瑜對視一眼,慕景琛這也太直白了,一點心理準備都不給人家,就這麼突然說出來了。
陸少臣又勾脣笑起來,“這玩笑開得真有點大了”
他不相信自己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怎麼可能
上次見到容俊的時候,他主動送回了自己女兒,如果真有那麼大的深仇大恨,怎麼可能會那麼輕鬆的將自己女兒送過來。
慕景琛搖晃着手中的紅酒,冷酷的笑了下,輕啜一口紅酒,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安瑾瑜和秦晟很有默契的舉起酒杯,一人一句將這個不和諧的插曲帶過。
“我們大家都一年多沒聚了,少臣車禍康復,來我們一起來乾一杯,慶祝少臣康復回國”
“是啊,來,乾杯”
四人一起碰杯喝酒。
四人一起說說笑笑的喝酒聊天,其實也就是秦晟和安瑾瑜找着話題聊,陸少臣不時加入,包廂裏氣氛還算說得過去。
慕景琛向來話少,一個人坐在陰影裏喝着酒,聽他們聊。
也許是酒喝得多了,陸少臣打了個招呼起身離開包廂去了衛生間。
“我也內急”秦晟也起身出了包間。
包間裏就剩下安瑾瑜和慕景琛。
安瑾瑜這纔對慕景琛說:“景琛,你之前突然的對少臣說那種話,現在的他未必接受得了的。”
“你是指他間接害死容俊懷孕五個月未婚妻的事”慕景琛語氣裏透着淡淡的冷酷,冰冷的眼底放佛有永遠化不開的冰雪,“我只是在稱述事實,少臣他早晚也是要知道的。”
“話是沒錯,可他現在失憶了。”
“所以我纔要告訴他真相,總比他現在一直傻下去強吧”慕景琛看着安瑾瑜,“你看看他,現在跟一個被矇在鼓裏的天真白癡有什麼區別”
“夠狠”安瑾瑜豎起大拇指,佩服的五體投地。
嘴巴不是一般的毒。
幸好他出國回來後就變得很沉默,這要是喜歡說話,可沒幾個人能承受的了他的殺傷力。
慕景琛冷酷的勾脣,放下紅酒,“我也要去方便一下。”
陸少臣進了男士衛生間,後面跟上來的秦晟叫住他,“少臣”
“秦晟,你也上衛生間”
秦晟猶豫了下,問:“少臣,有些事你雖然不記得了,但我考慮了很久,覺得你還是應該早點知道比較好。”
“這麼嚴肅,什麼事”陸少臣說笑的口氣。
“楚芳菲其實根本不是你的未婚妻,她”
“秦晟”陸少臣打斷,“你不用再說了。”
“少臣,你不相信我”
“這是我的私事,也是我自己的家事,不管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芳菲她寸步不離的照顧了我一年,我不允許任何人說她的不是,這是最起碼的尊重。”
秦晟看着陸少臣態度堅決,一臉無奈,“其實”
“夠了”陸少臣打斷,“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自己有判斷的能力。”轉身進了衛生間隔間。
陸少臣坐在馬桶上,心情莫名的煩躁。
下意識的伸進衣兜拿煙,發現煙放在車上。
就算他對楚芳菲沒有感情,怎麼都擦不出愛的火花,可這一年來,楚芳菲盡心盡力的悉心照顧他,他是打從心底裏很感謝她,不允許別人背地裏說她的壞話。